都是恶女了,为所欲为不过分: 170-18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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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说的话,目光微凝。

    这个小乞儿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,身形消瘦,衣服上有好几个补丁,层层叠叠的,露在外头的皮肤全是污泥,连容貌都看不清楚,倒是那双眼睛,闪烁不定,一看就谎话连篇。

    凤眸的眼尾挑起,她的声音平静无波,追问道: “你爹是什么军衔。”

    “百户。”

    小乞儿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些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间,已经从方才的笃定变成了紧张。

    “小姑奶奶,这块牌子真不是小的偷来的。”小乞儿抹着脸,哭得眼睛红通通的,眼尾布满了血丝,“它是我爹爹留给我和我娘唯一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他压抑着嗓音中的痛苦,边哭边说道:“我爹跟着镇国公去西疆打仗,后来又跟着国公爷死在了沼泽里,只留下我和我娘两个人相依为命。族里的叔伯抢了我们的田,他们骂我娘是丧门星,克夫,还骂我克父。我们没地方去,我娘又生病了,一直没有好……”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这会儿的哭声比方才要真切多了。

    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,顾知灼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小乞儿也听到了,吓得魂都快没了。

    顾知灼捏住圆牌。

    只有百户以上军衔的士兵才能拿到这块小圆牌。这件事,除了北疆军的以外,应该没有什么人会知道。

    她问道:“你爹叫什么名字。”

    小乞儿正盯着顾知灼的后头,闻言忙道:“江、江午。是国公爷取的名。”

    顾知灼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,小乞儿被看得头皮发麻,他一颗心悬了半天,总算是听到了她大发慈悲的声音:“既如此,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小乞儿松了一口气,瘦弱的肩膀也跟着塌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重重磕了一个头,讨巧地保证道:“多谢姑娘。小的以后再也不会偷东西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,拔腿就跑,连地上的银子也不敢捡,也没问她讨回圆牌,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巷子的尽头。

    “公子。”

    顾知灼侧首看向谢应忱,抬了抬下巴,轻哼道:“这小子的嘴里没一句实话。”

    她道:“重九,你跟上去瞧瞧。”

    重九不声不响地追了出去。

    顾知灼把小圆牌给他看,思忖道: “这肯定是北疆军的没错,我在爹爹那儿见过。锈成这样,至少也好几年了。”

    谢应忱接了过去,

    他也见过类似的圆牌,在凉国的时候,凉人曾把这当作是炫耀的战利品。

    “师父说,你有大气运。”顾知灼拉着他的衣袖往巷子外走,走得蹦蹦跳跳,“这小子肯定有用。”

    满口谎话。

    十句话里至少有九句是假的,与其她花力气审,不如让他自个儿露出马脚来。

    “我们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谢应忱向来听她的,两人出了巷子,没等多久,重九也折返了回来:“大姑娘,他跑了后回了自己的家,就在前头。”

    重九带路。

    其实离得挺近,走到街尾,再拐进一条胡同便是。

    这胡同与雁子尾巷差不多,甚至更加的肮脏杂乱,地上满是不知明的液体,到处都是跑来跑去的孩子,看到他们,不少人目露好奇,也有孩童悄悄地跟在后头。

    在胡同里东拐西弯地穿行了一会儿,重九指着前头的一间矮房:“就是这里。”

    这房子极为破旧,只有一张破破烂烂的竹席挡在门口,还不等靠近,里头就响起那个小乞儿的嚷嚷声:“……我让人逮着了,今儿没银子了!别问我要。”

    “没用的东西,老子养你有什么用!”

    一声喝骂,紧接着是藤条抽打皮肉的声音。

    小乞儿发出痛呼,恨恨道:“那你把我卖了好了。我没用?我要是没用,你早让赌场那些人给砍死了,还有力气在这打人。”

    声音和刚刚装可怜时完全不同,带着一股子倔强和憎恶。

    顾知灼看了一眼谢应忱,迈步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地上满是脏污,几乎没有落脚处。

    重九掀起门帘。

    破旧的帘子掀开的一瞬间,涌进屋里的阳光让里头正在争吵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抬手遮眼,看向门口。

    见到顾知灼时,小乞儿吓了一跳,本能地往后缩了缩。

    他的脸上多了一道深深的红痕,还在往外渗血,男人的手里则捏着一根藤条。

    男人呆住了。他连忙去看儿子,见他那副心虚的模样,一下子就猜到了。

    “你这混账玩意,竟叫人跟到家里来了,老子踹死你。”

    说着去扯他的胳膊。

    小乞儿推开了男人,抬手一抹嘴角的鲜血,脸上不似方才的小心翼翼,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怨怼。

    为了那个钱袋子,竟然还跟踪他。这些贵人都这么闲吗?

    她脚上这双绣鞋的珍珠都得值好几百两银子了吧,踩在这脏兮兮的地方,也不怕把鞋子踩废了!

    小乞儿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男人搓着手,低声下气地凑过去笑道:“贵人,这小子得罪了贵人,小的定会好好收拾他的……死小子,还不过来给贵人磕头!”

    他的脸色腊黄,连眼白也黄黄的,身上一股子浓重的劣质酒味,小腹出奇的大,脸上挂着讨好和献媚,但面向儿子的时候,又是凶神恶煞,杀气腾腾。

    这人会是北疆军爹爹麾下的?顾知灼本能的不愿意相信。

    “这是你爹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你爹死了?”

    小乞儿一别头,丝毫没有谎言被拆穿后的心虚,冷声道:“他跟死了有什么差别。”

    “你竟然敢在外头咒老子死了?!”

    男人气急败坏,举起藤条又要抽,被重九一把拉住,男人踉跄地差点脸朝地摔下来。

    看他这副酒气冲天的德性,顾知灼也不抱什么希望,要不是师父的那句话,指不定她就甩袖而去了。

    谢应忱低声道:“夭夭,你看他的手腕。”

    顾知灼循声去看,在他小臂的下端有一个圆形的伤疤,这伤疤的形状太熟悉了,是箭疤。

    伤疤的周围皮肤并不整齐,有些撕裂状,说明箭尖上头有倒勾,凉国惯用的箭矢便是如此。

    “我们走。”

    顾知灼长睫微颤,拉着谢应忱转身作势要走。

    男人死盯着儿子,只等他们一走,就拖过来狠狠揍一顿。

    顾知灼走到门口,她的脚步突然一顿,回首喊:“北疆军百户江午听命!”

    她的嗓音清澈嘹亮,男人下意识地站直了身,大声应道:“是!”

    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,仿佛曾这样做过无数次,一次又一次的,深深地烙印在了灵魂最深处。

    他一站直,终于反应了过来,脸色哗的一下全白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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