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来了个画骨师: 40-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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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毒针的,主子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,这下却被她弄砸了

    顾淮,是个披着人皮的蛇蝎。

    往日那些任务失败的人,凄惨的下场重现在脑海里,女医登时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余安呼吸屏住,杏眸审视着面前人的脸色,仓皇慌张,不过是同前几日一样打碎了一碗药,可女医却如同犯了不可挽回的大错一般。

    她垂眸看着地上碎裂开来的瓷碗,一个想法逐渐笃定。

    这药是顾淮调制的,她那么着急看来顾淮真的不在。

    忽然,一只手猛地扼制住她的脖颈,女人纤细的指尖死死掐着她的喉间,呼吸越来越困乏。

    余安这次没有挣扎退后,而是整个身子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盈腰捱上了腰间的锦囊。

    “你竟敢耍我。”女医瞳孔放大,咬牙切齿,手上力道在加重。

    白皙的肌肤受到重力按压,长甲刺入肉里,充血而泛红。

    喉间穴,按压止气,竖骨直立通气。

    余安心中一直记得师父的话,这是昔日师父教她验尸首喉骨时所说,只要指腹在穴外,就可利用喉咙的竖骨通气。

    垂在床沿边的手缓缓移动。

    女医顾忌顾淮不敢真正下死手,隐隐察觉掌心下的脖颈在挣扎,一股被挑衅的怒意更甚,却还是放开手来。

    霎时,如同逼仄的黑幕被撕裂开来,呼吸重新得以顺畅,余安剧烈咳嗽起来,右手却悄悄伸向被褥中。

    她抬眸看向女医,虚弱的笑了笑,道:“我真的是无意的,晨间没有吃食,我饿的没有力气。”

    这其实也不算假话,昨夜她一夜未吃,晨曦到晌午亦是,这么长的时间里,落入腹中的只有一碗被强行灌下的药。

    虚弱笑着的人,那双水灵的眸子满是诚挚,无一丝心虚和挑衅,女医皱皱眉,不禁怀疑起自己,莫不是她多心了。

    “药是你自己打碎的,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余安垂着眸极乖地点点头,余光瞥见女医的脚动了动,一种不祥的预感升了上来。

    女医收敛住凌厉的眼神,将一旁的铁链拿过,粗鲁地将脚铐按在余安的脚踝上,还未张开的铐口根本塞不进脚腕,可她却使劲压着余安的腿。

    锯齿状的铐口生生划开皮.肉,每一根细尖的倒刺活活钻进还未愈合的血痂里,无情地撕扯着每一寸血肉,随后狠狠地按了下去。

    霎时鲜血直流。

    “唔”

    猝不及防的剧痛,余安却死咬着唇死不吭声,疼得小腿发着抖。

    还没痊愈的伤口再次鲜血淋漓,剧痛像是顺着脚踝蔓延到整条腿,脚下的地板染着点点血迹,似是开出了朵朵红梅。

    女医眼里无甚变化,鲜血对她来说,宛如家常便饭。

    她站直身子,居高临下道:“起来,带你去偏院见人。”

    余安疼得直喘粗气,但这一回,她的眼眶没有红。

    皮肉之苦,她受的多了,已经逐渐麻木了。

    但这些苦不会白白受,每一笔她都要还回去。

    趁着女医转身拿过铁链的另一头时,余安忍着痛意将被褥里的锦囊拿了出来,藏在左腕的袖口里。

    做完这一切,脸上血色尽褪,红唇也有些泛白。

    不过余安却是长吁一口气,掩在阴影下的嘴角暗勾,袖子里的钥匙像是海中唯一的一根浮木,好在她抓住了。

    “哐啷、哐啷”

    铁链曳地的刺耳摩擦声回响着,余安白色的裙角沾着血迹,每走一步,红色的裙摆随之晃动,看着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余安咬着牙,极力忽略到脚上的疼痛,一路都在悄悄打量着偏院。

    来时的长廊走向、经过了几棵树、一共走了多少步子,这些她全都记在心里。

    偏院不同正院那般繁花锦簇,宁静清幽,反而更多的是杂草丛生,没有一点奇异药草的迹象,梁柱之间结着银丝网。

    看来顾淮每回来都是逗留在正院,为的应该是那些紫色药草了。

    余安收回目光,随即猛地被女医一推,重重地摔倒在地,刚一抬眸,便看到一双红色的绣鞋。

    只见孟纸鸢被五花大绑在床沿上,发髻凌乱,身上的红色衣裙皱皱巴巴,像是吃了好大一番苦头。

    不过,在看清余安那张脸时,眸子睁大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孟纸鸢声音尖细起来,“你是陆允时身旁的那个衙役!”

    看着余安鲜血淋淋,还被铁料拷住的脚踝,孟纸鸢唇角扬起,眼里恶毒的快意满得快要溢出来,痛快极了。

    “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女子,看你这副模样,也是被抓来了?”

    余安双手撑着地,勉强站起身来,一用力脚踝处的镣铐锯齿陷入的更深,血滴止不住地流,想要动动脚却被牵扯住。

    眼眸一转,果然是女医将铁链的一端系在桌角上。

    桌角永远伏在阴暗地底,昭示着下.等卑.劣,铁链更有着卑.贱的禁.脔之意,金色的玄铁镣.铐在日光下发着灿芒,无一不表示着余安此刻的处境——

    卑.贱的玩.物、上不得台面的禁.脔。

    孟纸鸢冷笑出了声,若不是她的双手被绑住,她恨不得鼓起掌来以示快意。

    陆允时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这个衙役,而去侮辱她这个尚书府嫡女、他名正言顺的未婚之妻。原以为是什么蛊惑主子的奴仆,没料到竟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卑.贱女子!

    “瞧你这模样,倒是有几分姿色,怎么,陆允时把你玩厌便丢给旁人了,真是可怜。”孟纸鸢冷笑道。

    闻言,余安狠狠皱了皱眉,而后像是想到什么,倏地弯起唇角,露出一抹笑。

    一墙之隔的外面,是那个手段狠辣的女医。

    她忍着痛,努力将身子往前倾泻,缓缓伸出手来。

    孟纸鸢被绑着一动都不能动,见状双瞳微缩,想要高声大喊时,一把被余安捂住嘴巴。

    “孟纸鸢”余安将唇靠近女人的耳畔,“你想逃出去吗?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
    第48章 情敌

    余安直视着孟纸鸢, 不放过她眼中一丝一毫的变化。

    见孟纸鸢移开目光,显然不信任她, 余安也不着急, 泛白的双唇蠕动,“你知道,囚禁你的人到底是谁吗?”

    闻声, 掌心捂住的脸开始挣扎, 孟纸鸢双瞳微缩,呼吸都变重了。

    这般反应, 果然是不知晓囚禁她的人,正是顾淮。

    见到顾淮戴着面具, 纯属偶然, 那是她小日子还未过去之时, 她因被强灌药汁剧烈挣扎打翻了药碗, 女医去重拿药时, 未来得及关上的门缝正好掠过一道身影, 那人便是带着面具的顾淮。

    一模一样的长衫,脸上却带着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面具,银色面具在丝缕光照下映出光来, 方向也是往偏院走去。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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