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花: 100-1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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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透薄薄的夜幕,映照出门后那张眉目莹莹的清美脸庞。积雪皑皑的隆冬,笼罩在朦胧夜灯下之人,皎如皓月,如梦似幻,看得人心跳有刹那失衡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朝她伸出手来,似要确认近在咫尺之人真实存在,又似要将这仿佛虚渺的遥不可及之人牢牢攥入掌中。

    "殿下。"

    对方的唤声将他从不安的虚幻中拉了出来。

    姬寅礼定了定神,朝她伸了掌心。

    陈今昭绷直的后背微不可查的松懈下来。

    刚他那一瞬冷鸷凶狠的模样,着实让她惊了下,在他朝她伸手似是抓来时,她都差点以为他要撕碎了她。

    在他低垂看来的目光中,她从斗篷里伸出手,搭在了他上抬的掌腹中。

    他收缩了手掌,将她的手牢牢攥住,而后牵着她一言不发的疾步离开此处。

    陈今昭猜不透他的心思,一路上频频朝他面上望去,不知今夜他情绪为何如此有此反常。

    凛冽的寒风自北向南,带来远处山林夜枭的鸣叫声。

    青石路径两旁石灯无声矗立,散出的光线随着人的疾速经过,光影交错的打在人面上,晦暗不明。

    黑色的高大骏马在原地踏着蹄子,无聊打着响喷。

    不远处,面色冷峻的皇家护卫们候在马侧,整肃无声。

    陈今昭被他一路牵着来到黑马前。

    他的步子极大,又疾,她近乎是一路小跑的跟着,待终于来到马前,已然气喘吁吁。

    姬寅礼翻身上马,而后俯身捞过她腰身,不由分说的抱人上马。

    敞开鹤氅,他将她严严实实的包裹在身前,不等她反应,就扬鞭疾喝:"驾!"

    皇庄与其说是庄子,不如说是小型皇家宫殿。

    这里常年有宫人在打理,管事的早早的就大开了宫殿门,带人在外头候着。远远见着一行人驾马而来,他们齐齐退向两侧,伏地恭迎。

    黑色骏马长驱直入,踩着平坦整洁的青玉石砖,直抵庄子深处的温泉池子而去。

    池子氤氲着白雾,在错落宫灯的映照下,宛如蒙着一层轻薄的暖黄帷幔。池边凌寒绽放着红梅,虬枝旁搁置着紫檀木案,上面陈设着一应茶具及些书卷。周围不远处是覆着白雪的松林,再远处宫墙隐约可见,朱漆廊柱在夜色中延伸向庭院深处。

    玄色鹤氅与孔雀蓝斗篷委顿于地。

    池边凌乱堆叠着衣物,通犀金玉带半挂在了红梅虬枝上,细棉做成的素白里衣,也浸湿在温泉池子边缘的石阶上。

    水面荡起了涟漪,搅碎了一池泉水。

    陈今昭几次想开口说话,都被他堵了回去。

    他按着她的肩抵在池壁上,弓着腰身,不予余地得吞没身前人所有气息。直待他尽数抵进,终于得以将人完全占有,这方将人松开些。

    她仰靠在池壁上,大口喘息,宛如死去了一回。

    "冷不冷?"一路上,始终一言不发之人,这会终于开了口。伸出臂膀环住她露在池面的细肩,他也没急着动作,就这般搂抱着人紧拥着,相互平复着急促的呼吸。

    陈今昭听他终于开口说话,面上神情也恢复了如常,不似来前那般晦暗不明的幽森,提紧的心也随之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实话说,这一路上,他这副异常模样着实令她慌得很。

    "不冷。"她尽量放松,缓和着身子里的异常感觉,关切问他,"我瞧殿下甚是憔悴,可是朝中事务繁多?"

    他低头又吮吻起她湿滑的颈侧,嗓音含混不清的应了声。

    很快她无暇他顾,因为身前高大身影再次欺近,轻抽缓抵,逼得她仰面咬齿喘息不止。

    姬寅礼抱着人,阖眸深喘口气,于此时此刻拥着人在怀,方觉得胸口深处那股隐约不安焦躁之感,得到了安抚。

    至于她的问话,他无法回答。

    要他如何跟她说他的思之如疾,他的惶惶焦虑。

    他平生从未有过这般感觉,如此的思念一人,思她之情宛如野草般疯涨,让他日思夜想,寝食难安。

    思她的沉静温柔,也思她的倔强固执,思她的张扬意气,也思她的柔软脆弱。同样的,他亦思那温软的身子,潮红满面的动人风情,寒衾孤枕的夜里,每思一分,都觉得这深夜分外难熬。

    她的一嗔一喜,一怒一悲,不知不觉已皆深刻入他骨。

    缺了她,他心头好似短了一处,如何也补不全。直待此刻彻底将人占有,方觉得人是属于他的,心头缺少的那短处也被弥补完整。

    池水激荡,许久未歇。

    满池倒映的红梅被搅碎的不成模样。

    最后之际,姬寅礼抬了她潮绯的面庞,指腹按着她湿润的眼角。

    "我一日也离不了你。"他嗓音沉哑的不成样子,漆黑凤眸里翻涌的是欲,是贪,是满足却不餍足,是近乎无法遏制的渴念之火。

    "陈今昭,我恨不能吞了你!"

    声音落下,他将她重抵向了池壁。

    陈今昭一瞬间虚软脱力,抠进他后背肌理的指尖,也无力擦过他的肩臂滑落下来。

    他捉了她的手捂在他急遽起伏的胸膛上,抱着人在温热的池水中转了个身,仰面躺在池壁边缘上。

    有夜风穿着庭院而过,吹得不远处的松柏哗哗作响。

    池面激荡的涟漪慢慢恢复平静,凌寒绽放的红梅重新在池水中凝聚成型。

    待一切平复,姬寅礼手探水下给她抚揉着腿骨酸软处,低眸看着她,柔声缓语,"几日未见你,我难免有些失控,你可还好些?"

    陈今昭缓了好久,方有力气勉强回他句,"我明个,怕是要起不来了。"

    "我的错,待你好些,要如何罚我都使得。"

    他低笑一声,躯膛微微震动,手也抚上了她披落肩背的发,指腹细细穿梭在湿漉的乌发之间。

    "朝宴,以后莫要再离我太久,我忍受不了。"

    陈今昭忍不住抬眸道:"殿下,不过几日而已……"

    "几日也太久。"他垂眸对上她的眸光,似玩笑道,"我是恨不能让你,一刻也别离开我。"

    陈今昭动了动唇,很想说,那把她栓他腰封上、栓他金玉带上得了。

    移开目光,着实不想回他这话。

    她目光不期落在池边的衣物上,然后就冷不丁见到,自锦衣边缘处露出的半截青玉笛子。

    饶只是半截,但那极为眼熟的玉笛,让她眼眸都睁大了。

    这会她只觉浑身虚软都短暂消失了,撑着他躯膛起身,扒着池壁边缘就要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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