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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net提供的《探花》 50-60(第12/18页)
中落的浪荡子手里,高价买的。听此人说,画本是从几年前从吴郡购来的,是太初五年至六年间,在当地闺阁中风靡一时的避火图,当年也是他花了大价钱才缠磨着友人转让的。"
姬寅礼望着手里显旧的画本,一想到曾在浪荡子手里翻阅过,心下隐生些不悦。
"没有新本?"
"回殿下,奴才打听到,自太初六年起,吴郡便再无那位画师的丹青问世。那卖画的书坊也不知画师来历,只道是个包着脸的下人拿画本过来,还是趁着天擦黑时才来,每次结了账拿过银钱就走并不多言。"
刘顺见主子继续翻阅起画本,心下便思量开来,之后便遣人去吴郡查探下画师踪迹。虽说过了些年头,查起来怕是不易,但也不妨去碰碰运气罢,若能寻到最好。
好歹给主子画个新本。
何况,他还想着,或许能让那画师试着画些旁的。
想到今日主子铁青着脸,将他从楚馆里寻的秘戏图直接掷向他的场景,他心中暗道,或许若由那画师来画,主子就能接受了。
姬寅礼忍着燥热往后翻阅,阅览着画中人的诸多情态,越后越翻,便越知自己的孤陋寡闻。再想那夜,自己行事是何其潦草,竟也不过贴着怀里人的身,亲着人的嘴,自个纾解出来罢了。
原来,原来此间乐趣,可以更多。
纵是不行至最后,亦能让人得到无上欢愉。用力合上了画本,他后仰了肩背深喘缓息,此时浑身已起了层热汗。
屏风后传来了细微动静。
他寻声偏眸望去,就见一道清瘦身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。但见那人鬓角微湿,几缕散乱的青丝贴着茭白的面,披着素白的寝衣身上犹带水汽。见他灼目看来,对方稍许僵直的停在了当处,如水墨丹青似的眉眼低低垂着,水润的唇也微抿着。
即便对面之人面上似并无抗拒之态,但他又如何看不出对方那闪避的情绪。
姬寅礼起了身,抬腿径自朝她走过去。
刘顺轻敲云板三声,很快宫人跪安退出,而他自己也随之躬身退下,阖上朱漆寝门。
"上回我吃醉了酒没个轻重,弄痛你了,这回不会了。"姬寅礼从身后将人抱住,掌腹沿着散乱的衣襟探入,细细的摩筝皮肉。他低头拿脸贴了贴她湿凉的面颊,又侧过脸亲了亲,沉哑着嗓音缱绻温柔,"别怕我,好不好?"
陈今昭只觉自己好似被猛禽禁锢,身后那人沉哑声色中那压抑不住的浓重欲色,更是听得她胆颤心惊。
不等她多思,腰间力道骤然一紧,下一刻她就被人从身后提抱了起来。他臂膀箍在她腰上,提抱着人几个大步直奔寝榻而去,屈膝入榻瞬息抬手挥落床帐。
临近子时,殿内的两盏壁灯的光渐渐微弱,梅花香炉里的暖香也早已燃尽,唯有淡淡的幽香遗留在整座寝殿中。
周遭光影斑驳,暗淡的光线穿过摇曳的床帐,模糊的落在榻间绞缠的身影上。如胶似漆,缠绵悱恻,似是一刻也舍不得分开,宛若交颈缱绻的鸳鸯。
"我真是,要疯了……你说,你是不是,要逼疯了我?"
"殿下,别……我手还有些痛。"
"让我看看,怎么这般娇啊,小娘子似的。来,我亲亲。"
"殿下……"
伴随着榻间的呢喃与唇舌绞缠细微声响,帷幔的摇曳时疾时缓。不知过了多久,帐内的动静方渐渐平息。
姬寅礼揽抱人紧拥在怀里,同时捉了旁边人的手放在唇边细细亲吻,深哑的嗓音犹带事后的潮湿情态,"真是个娇娇儿。不过也是我情难自已,累着你了,多少亦是我的不是。"
陈今昭疲惫的睁了睁湿润的眼皮,轻微蠕动着唇,声儿不大稳的微颤道,"能让殿下满意,是臣的本分。"
说话间,她眸光朝旁侧微移。她现在有些不大敢看向对方,明明他生了张天骨道美的华丽面相,明明他往日是疏朗宽缓的人主气度,可在榻间伏于她身上时,他的那双漆黑的眸极深,好似换了个人般,整个人透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凶狠。
尤其是那盘踞颈上胸前的刀痕,行事时宛如活过来的恶龙,好似要张牙舞爪的朝她直扑抓来,她每每视之都被骇得眼眸急颤。
姬寅礼拉着她的手去摸他濡湿的颈子,眯眸喘息着笑了,"爱卿要如此说的话,那你日后要行的本分,可就多了。"
她蠕动了下唇,最终又抿上,无力的闭了眸。
"对了爱卿,我听闻你成婚亦有数载,但家中却只有一子?可是家中夫人,不是个好生养的?"
本来昏昏欲睡的陈今昭骤然惊得睁眸,心都提了半截。脑中思量他此番话的用意之际,话语亦斟酌着出口,"非是拙荆之过,是我的身子虚,这方不利于生养。"
他短促笑了下,展开她的手心按压在他脖颈的刀痕处,上下摩擎,"既然自知身子骨虚,那就多养身。须知纵欲伤身,当心精元耗竭,身子亏损,一旦伤了元气,来日补可就难补回来了。"
手心传来粗糙不平的触感,她极力忽略这份不适,亦压着极力想抽回手的冲动,只暗自思索着,他此番话的用意何在。毕竟,他此刻所行之事与他口中所言,截然相反。
好在,没让她困惑多久,对方接下来的话就传了过来,"少年人别太过贪花好色,夫妻房事莫要太过频繁,要节制。细水长流方能持久,若是一时贪欢伤了元气,岂非得不偿失?"
她刹那明白了,觉得荒唐的同时,心下也微沉。
对方此话无不隐隐预示着,有插手管她家中事之意,这于她而言,是个不妙的信号。
"是,微臣谨遵殿下的训海。只是微臣素来修身养性,房事上面,并不算频繁。"
姬寅礼直接拉着她的手往下,陈今昭惊蛰般的要收回,却被他强势按住。
"半月五回,你说你节制?"
动作骤然一僵。五回这个字眼入耳,她脑中空白了瞬,这个数字,分明是幺娘去抓药的次数!
意识到这点,她差点失态露了端倪。
这一刻她如何还不明白,她家周围已经被人布置了耳目!
现在她唯一庆幸的就是,那副药尚未抓齐。
姬寅礼的眸光寸步不离她的面容,细细描摹,一寸一许不落分毫。此刻的人青丝凌乱,倦眸洇湿,朱唇肿艳,潮润皎白的面庞宛如朝露含情,又似杏花烟润,那股清骨中透出的艳光,撩的他血液都在鼓噪。
"殿下训诫的是,确是微臣错了。"
"错在何处。"
"错在……纵欲伤身,微臣日后定会节制。&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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