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花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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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身侧的骏马上面都绑有新鲜猎物时,更是各个眼睛都红了。

    是羡慕的,更是嫉妒的!

    她也知这会勉强不来,遂也不再继续讲解,只要这群武官们不闹成一锅粥,就且由着他们巴巴看去罢。

    突然,庭院那边传来了喧哗声。

    陈今昭不免也好奇的透过窗户望过去,而后就见那原先军阵整肃的数百铁骑们,这会已经散了阵列,三三俩俩的勾肩搭背,正嘻哈说笑的朝着他们西偏殿的方向而来。

    见到这一幕,殿内的武官们明显躁动起来。

    望着那乌压压而来的一干骑兵们,她也不由讶然,他们这是过来做什么?

    好在没等她猜疑太久,一个武官模样的人走了进来,朝她一抱拳后就传达了摄政王千岁的口谕。听罢,得知今日可以提前结束授业,陈今昭对他拱手作揖后,收拾东西离开。

    脚步踏出殿门时,她还听到里头传来那位武官幸灾乐祸的声音——

    "哟,还在学呢?"

    "别说兄弟不照顾你啊,这回随殿下外出打猎回来,我可是特意给你带来了好几张好皮子。都是我亲手猎的!兄弟够诚意罢?"

    "对了,还特意留了半扇鹿肉给你!这还是殿下特意嘱咐的,说阿塔海他们进学辛苦,得给他们多留些,好补补脑子。"

    "干嘛瞪眼呀,殿下的一番好意,难不成你还不领情?要知道,为了给你等多留些,殿下都没舍得用上几口。"

    "还有鹿血酒,殿下一口都没舍得喝,说是都留给你们补身子,补脑子!"

    "章武兄弟别急着瞪眼,你也有份。对了,大伙都有份,都得补,哈哈哈……"

    陈今昭都不用特意回头去看,都能想象到阿塔海他们此刻面目扭曲的模样。无奈摇摇头,心下暗叹,这群武官们本就因未能随他们殿下出宫一事而耿耿于怀,此刻再被人这般幸灾乐祸的调笑一番,那还不得被气到炸?

    这群莽夫啊,真是没个省心的。

    但愿别影响到她明日的授业啊。

    上书房里,姬寅礼令人摆了桌酒,一为让公孙桓与魏光这对师徒叙旧,二为犒劳公孙桓这段时日的辛劳。

    三人畅饮说笑,小宴直到日落方散。

    回了昭明殿,姬寅礼洗漱完毕,照例坐在案前批会折子。

    琉璃宫灯高悬,照的殿内一片明亮,刘顺安静无声的在旁静候着,除了偶尔让宫监取下灯火微弱的宫灯,剪了烛芯重新悬挂上殿顶外,其他时间再不发出半点声响。

    姬寅礼提起朱笔蘸了朱砂墨,下笔在折子上落下朱批时,不轻不重的问了句,"怎么哑巴了?"

    刘顺乍然闻音,不自觉悚了下,好在随即反应过来,低垂双手卑顺回道:"奴才见殿下忙于朝务,不敢出声打搅,恐扰了殿下清净。"

    "这会倒是学会闭嘴了。"姬寅礼不等对方诚惶诚恐请罪,就轻描淡写的令了句,"你随意说些什么罢,周围过于安静,总归让人不大习惯。"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因近段时日,他成天跟那群武夫们待在一处,导致耳边习惯了他们公鸭子般吵嚷声的缘故,此刻周围没了那些嚣杂喧嚷,蓦然的寂静无音让他多少有些不适,总觉得心里莫名虚得很。

    这种感觉,怪异,又格外不适,似乎让人想要听点什么。

    "殿下离宫的这段时日,西偏殿里……"

    刘顺的嘴似乎是有自己的意识,几乎在他们殿下的话落下不久,那张嘴就开始极为顺畅的吐出最失当的话。他明知他主子出宫为的什么,也明知这话不合时宜,可不知为何,他控制不住自己这张嘴。

    宝座前,提笔御批的动作停了。

    悬空的朱笔落了一滴朱墨,浮在折子的空白一处,宛如雪白皮肉上的一滴朱砂痣。

    把笔撂开,姬寅礼单掌按撑桌沿的同时,身躯顺势朝后重重倚靠。侧过脸,他不带情绪的看那刘顺,见对方瑟缩的住了口,就抬了抬掌心。

    "别停,继续说,今日吾听你说个够。"

    刘顺脑中此刻天人交战,一方是要他即刻跪地认错,另外一方则要他继续下去,反正提都提了,何不硬着头皮继续。

    不过几个瞬息功夫,后者就强压了前者。

    "陈侍讲授业极有章法,武官们都服他,叫他小陈夫子……"

    姬寅礼目光幽晦望着面前这个将脑袋埋的低低的奴才,明明对方此刻已经两股战战手脚发抖,连声音都打着叩齿,偏还能较为清晰的将话一句一句往外吐。

    这一刻,他觉得,非他有疾,而是这奴才生了疾。

    要不然,对方怎会三番四次的挑衅他?

    毕竟,他瞧对方也不是不怕死的模样。

    不怕死,却上杆子奔那头去,不是有疾又是什么?

    "……陈侍讲亲手做的核雕十分精巧,栩栩如生,惟妙惟肖,很受武官们的喜爱。他为人也大方,只要哪个课业上有很大的精进,便会奖赏一枚核雕,以兹鼓励。但他也不是一味的赏,若有武官进学态度不正,那他亦会罚……"

    刘顺战战兢兢的还在说着,姬寅礼看着他,心道,该将这个奴才的嘴给缝上的。同时心中亦在盘算,或许该找个时间将这奴才重新打发回皇陵去。

    这奴才,天生就该活在不见天日的地方。日头底下,着实不适合他。

    刘顺说完后就噗通跪伏地上,屏息等候宣判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他感到落在他后背的压迫视线消失,转而听见折子翻动的声响。

    同时听见的,还有宝座上那人不辨情绪的声音,"出去罢。"

    平铺直叙的一句话,甚至话里连责罚的内容都没有,却让刘顺浑身的冷汗一下子出来了。铺天盖地的恐慌几乎刹那将他湮没,浑噩退出大殿那一刻,他两眼一黑,差点直接栽倒在地。

    姬寅礼提笔继续批阅,极力让自己不去在意这个插曲。

    他现在只觉这奴才实在可笑,当真以为揣摩透他的心思不成。经过郊外一段时日的狩猎,与武将们在山野策马奔腾,骑射打猎,篝火烤肉,开怀畅饮过后,他感觉好似回到了从前那些铁血征战的时日,便再没梦到那些有的没的,明显感到那些异常心思淡了不少。

    如此,他便很坚信,自己并非是左了心性,先前也不过是自然之应。就如清早火气大时,偶尔衣料摩擦亦可能起兴,难不成就要因此说他有恋物料之癖?岂不可笑。

    批了三五本折子后,他又开始觉得殿内静的让人不适,便随手招来殿内伺候的一个宫监,让其说说宫内宫外发生的琐事。

    偏这个宫监被刚才刘顺那一幕吓住了,哆嗦的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姬寅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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