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花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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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所择者以及投壶数目最少者,不仅要吃酒一杯,还要献艺娱宾,或表演曲目或其他。

    当然,这个献什么艺可不是由自己随意选定,需要抽签来决定表演什么。

    宴席中,鹿衡玉看着拉二胡的陈今昭笑得拍桌直不起腰,而陈今昭看着胸口碎大石的鹿衡玉也笑岔了气,周围叫好的舞姬酒妓们也都笑出了眼泪,全场当真是好不欢快。

    这次小宴直到快宵禁的时辰方散,两人勾肩搭背的走出玉春阁,各上各的车马,尽兴而归。

    接下来上值的日子,一如往常的顺遂平静。

    上天可能听见了她的祈祷,一连半个来月,那位摄政王殿下都未回宫,而她也顺利度过了一个值守之夜。

    此时,离中秋十五已经不过几日。

    这日,轮到陈今昭授业时,在发现最前列的阿塔海频频走神,她警告三次无果后,直接就拿了戒尺走过去。

    阿塔海惊见,脸色大变,反射性将双手背在身后。

    "把手伸出来!"若是她授业有疏漏,那是她的错,她改。但进学者态度出现问题,那就是对方的错,那她亦不会容忍。

    阿塔海还想挣扎一下,试探的伸了右手,却被陈今昭撅了回去,"右手还得留着写课业,伸左手出来!"

    他遂只能苦哈哈着脸,瑟缩的把左手伸了出来。

    陈今昭持戒尺重重给了五下,寒着张脸道:"再有下次,戒尺数目翻倍。"

    七寸六分长的戒尺厚六分,阔一寸分馀,是国朝通用,专为莘莘学子打造的,打手心的时候忒痛。就算八尺九尺的汉子,任其掌心的皮再糙肉再厚也不挡不住。

    阿塔海觉得这五戒尺下来,掌心嗡嗡的发震,里头的筋都一抽一抽的。心道,这小陈夫子劲真大啊,下手也真毒啊。

    以前还当其是好说话的呢,哪成想其最油盐不进。

    想从前教他的那些夫子们,只要他眼一瞪,保管夫子吓得脸白脚软,别说打他戒尺了,就算朝他大声说话都不敢。

    别说那些个夫子了,就算公孙先生也没打过他啊。顶多是告到殿下那,让他受顿板子罢了。

    偏这个小陈夫子,先前他也冲对方瞪眼吓唬了,却非但没将对方吓住,反而又让自己多挨了五下。

    太油盐不进了!他鼻孔喷出两股郁气,难道就不知道他内心的苦闷吗!魏光他们随殿下在外游玩打猎,他们这群老部下却还被拘在殿里头苦哈哈的学,放谁身上能是个滋味啊?

    他觉得自个能坐在这里已经很不错了,至于他一颗心还在不在这,还重要吗?他觉得不重要啊。

    "早些学有所成,尔等也好早些结业。"陈今昭不厌其烦的给他们画着大饼,往好处想想,若尔等结业时间能赶在殿下下回出宫前,那是不是亦可以随着殿下一道出宫了?那时候,尔等纵马奔腾,打猎游玩,何等肆意啊。"

    众武官们显然很吃她这口饼,接下来进学的积极性明显强了不少。

    窗外公孙桓见完了阿塔海被啪啪打掌心的画面后,就捋着胡须心满意足的走了。这个莽汉当年没少折磨他,现在看见对方挨戒尺打,他心里头别提有舒坦。

    近来他被诸多公务折磨的不轻,偏殿下又迟迟未归,着实令他心中郁卒。每每心情不佳时,他便会踱步到西偏殿窗前,看看里头武将挨打的画面。

    每每见时,都觉心情舒畅,连近来的苦闷都减了不少。

    唉,他果真不是个好人呐。

    未至午时,皇城宫门朝两侧大开。

    伴随着轰隆的马蹄声,跪下恭候的守门禁军,但见一骑当先,自宫门疾驰而入,数百骑兵紧随其后,甩鞭驾马奔入宫中驰道。

    宫中驰道可由宫门直通上书房殿前广场,非皇权特许,任何人不得纵马奔驰。因而各宫之人远远听见响彻的马蹄声时,便知定是那位摄政王殿下回宫了。

    "王驾回宫,闲杂人等速避——"

    在驾马奔向上书房方向时,铁骑的其中一人大声喝道。

    上书房里的公孙桓隐隐听到声音,竟连手里批了一半的公务都顾不得了,扔了笔几乎是奔了出来。

    当踮脚急急眺望,果真见到远处数百铁骑奔腾之势时,他简直要喜极而泣了!

    他们殿下,终于回来了。

    第33章

    黑色骏马在殿前扬蹄,嘶鸣声震响宫殿。

    马背上身穿玄色骑装之人翻身下马,随意将漆黑乌鞭在掌心缠过,就笑着迎向朝他激动奔来的公孙桓。

    不等对方见礼,姬寅礼就上前拍过对方的臂膀,笑着慰勉道,"我不在的这段时日,辛苦文佑了。"

    "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,桓可是盼您盼的望眼欲穿啊。"

    公孙桓说的是真心实意。殿下不坐镇朝堂的这段时日,他唯恐一个不查出了纰漏乱子,负了殿下托付,当真是朝乾夕惕,夙兴夜寐,不敢懈怠一丝半点。

    一连半月下来,成日吃不下也睡不下的他,生生熬瘦了半圈。要是殿下再不归来,他都生怕自己会熬成了人干。

    姬寅礼闻言疏旷大笑,英拔的神采少了往日的雍容尔雅,多了几些直爽与豪情。

    "文佑你此番坐镇京中,着实是劳苦功高,吾给你小记一功。正好前日刚猎了条黑虎皮,就赠给你来铺你那把心爱的太师椅。"

    公孙桓当即喜眉笑脸:"那桓就谢过殿下厚赐。"

    姬寅礼解了护腕扔给旁边侍从,又转身面向庭院广场方向,冲数百铁骑最前方那人招手,"魏光,上来说话!"

    魏光抱拳躬身,而后沿着玉石台阶小跑上殿前。

    "殿下。"

    "奔波一路也都累了,便也不必再拘着他们。"姬寅礼朝着铿锵肃然而立的铁骑方向示意了下,挥手对魏光道,"让他们去西偏殿歇个脚,正好与阿塔海那群莽夫们叙叙旧。"

    说到西偏殿时,他语气在短暂的凝滞后又似转为释然,叫住就要领命离去的魏光,"待会你也去趟西偏殿,传我口谕今日提早下学,让侍讲学士们自行回翰林院。顺道,你也见见那俩莽夫,之后再来上书房,与你的公孙先生也叙个旧。"

    魏光应下,又冲公孙桓抱拳,笑说,"正好,末将也有段时日未见公孙先生了,趁此机会是要与先生好好叙一叙。"

    公孙桓捋须颔首,对于这个从他手底下出师的学生,内心还是比较满意的。不管怎么说,总要比阿塔海那个莽夫好上个千百倍。

    话说此时西偏殿里,自打听见轰隆的马蹄震响声起,一干武官们的魂早就飞了。陈今昭但见他们一双双眼睛控制不住的直往窗外瞄,在见到数百铁骑身穿黑色骑装金戈铁马的站那,且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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