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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net提供的《她下围棋主打暴力净杀》 50-60(第14/22页)
带带,这时候都挺言宜歌?”
石川理:“同意……”
群里尴尬沉寂了半分钟,才有人辩解。
小棋手一号:“……投宜歌姐顶多是亏点钱。投秋秋姐,那是要被骂的。”
小棋手二号:“别说,我昨天晚上做噩梦还梦见宜歌姐,变成大妖怪,一边吃我一边骂我肉质差。”
小棋手三号:“什么妖怪,比格成精吗?”
谢砚之:“……好好好,都怕言宜歌是吧。”
他不怕。
他往庭见秋赌池里押了两百。
石川理再押二百五。
谢砚之扬眉,又投五千。
小程序跳出一个弹框:账号疑似参与不法交易,账户暂时被冻结。
谢砚之:“……欸?”
组织赌局的小棋手在群里嗷嗷叫:“师兄赔我号——”
第四轮比赛结束,仇嘉铭有惊无险,再次连胜,丛遇英在败者组再苟一轮,言宜歌以微弱劣势败给庭见秋。
这个结果,言宜歌并不意外。过去半年的训练里,没有人比她更能鲜明地感受到,庭见秋的短刀布局自四月世女决赛以来的进益。庭见秋进步太快了,就像一个畸形生长的怪物,吸收诸家养分,化为己用,野蛮生长。她眼看着庭见秋用重返棋坛一年的努力,逐渐赶超她过去近二十年不间断的付出。
换一个人,她可能会嫉妒到半夜扎小人。
但偏偏是庭见秋。她与庭见秋朝夕相处,同吃同住,见过她吃的苦,知道她有多用功。唯独是庭见秋,她会衷心地说一声值得。
输给庭见秋,言宜歌一点不痛快也没有,伸出拳头:“恭喜。”
庭见秋抬手与她一碰拳:“别再输了。”
“除了你之外,谁能赢我?”言宜歌轻狂一笑,“倒是你,拿下最后一局。我可不想在败者组里见到你。”
庭见秋淡笑:“我争取吧。”
抬眼看,在场的棋手,没有几个她没有把握的。备赛期间,她调出入围钟氏杯预选赛的全部一百余名棋手的信息,没日没夜地全部吃透。
不确定因子只有一位:
此刻正在会场另一侧对弈的元天宇七段。
他的棋,自云松杯与谢砚之一战之后,风格大变。可见是受了挫折,也下了苦功,棋风愈发沉稳厚实,颇有元修明的风采。
这出棋,在围甲期间,为京城华一撑了主梁,一路走到总冠军。
足可见他气盛心高到什么地步——为了证明京城华一不是不能没有谢砚之,证明谢砚之没有资格践踏低看他和他的团队,他可以全盘重写自己的事业规划,在围甲中担负本不必要的责任。
他棋风大变之后,潜心筹备围甲,很少参加外赛。江陵长玫能够调取的棋谱数据,不过是围甲的二十几盘棋。
还不够摸透他。
不过这也无所谓。对擅长押题的庭见秋而言,这就相当于在考试前,没有划范围,没有往届试卷可供参考,也没有公布出卷老师。
这种情况下,全复习了就完了。
钟氏杯预选赛第五日,庭见秋在抽签结果公示处,愣了一瞬。
张贴在公告栏的名单上,赫然写着:
元天宇七段【持黑】对阵庭见秋三段【持白】
真是……想什么来什么。
抽签名单同时在线下和线上公示。
钟氏杯组委会官微发表名单的当下,棋友便开始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议论起来:
【秋老虎什么签运,先送走自己人,再喜迎对家。】
【不会又是云松杯训狗拷问局吧。】
【楼上是不是没看元天宇围甲的几盘棋?非复吴下阿蒙了。】
【秋老虎和小谢棋风南辕北辙。小谢能克死元天宇,秋老虎未必好说。】
元天宇先庭见秋一步,得知抽签结果。
或许人人都怕秋老虎,尤其在她让二追三、反杀石川理之后。但于元天宇而言,这不是什么坏签,因为他自诩是最了解庭见秋的棋的人。
为了帮助父亲元修明,破解庭见秋古怪新奇的布局,他在高强度训练的间隙,研究她的棋谱。在这个过程中,他自身也进益不少。
破坏“短刀流”的几处关键手筋,是他想出来的。
他记得每当他有新解时,父亲方正的脸上现出的和悦神色。
那几天,家庭的氛围舒心很多,连妈妈都显得更年轻了,变着法做好吃的菜,饭后和父亲手牵手散步,带着温婉明媚的笑回来。
在他幼年战胜比他年长的棘手敌人时,和后来,他从父亲手上接过京城华一,逐步在国内棋队中一家独大,数次问鼎围甲——家里都是像这样,充盈着幸福。
所以,只要他赢棋,证明自己的能力,父亲就会高兴。
父亲高兴了,他和妈妈,就可以幸福。
他会捍卫这种幸福。
钟氏杯预选赛第五轮,江陵长玫兵分二路,丛遇英、言宜歌在败者组,挣扎最后的2个晋级名额;庭见秋、仇嘉铭在胜者组,力争全胜,五轮直升本赛。
败者组一侧,言宜歌也匹配到了老队友,现效力于京城华一的王灏亮五段。
王灏亮周身一股屠夫气质,张飞似的圆脸,面上多横肉,下颌遍布络腮胡渣,说话却嗓音尖细,温声慢气,对人谦和有礼,在队内一直充当照顾者的角色。
年初,言宜歌忍无可忍决定退队转会的时候,王灏亮还找她会心长谈过。
在她这个年纪,担上如此巨额的违约金,以后恋爱结婚,恐怕都很困难了。
言宜歌听后,露出京城华一精心设计过的标志甜笑,只反问了他一个问题:
“亮哥,您知道小明的爷爷为什么能活到九十岁吗?”
王灏亮不解。
一年后,他与言宜歌在棋桌重逢,相向而坐,言宜歌持黑,他持白。
他还是不知道那个有关小明爷爷问题的答案。
眼前当年被京城华一捧到天上去的“围棋女神”,穿着一身庭见秋买来嫌大被她顺手拣去穿的素净针织灰毛衣,吃胖了些,肤色也加深了,显然是江陵长玫没有把她照顾好。她腮上肉嘟嘟的,嘴角平直,毫无笑意,带着一种仿佛在嫌会场空气好臭、一秒都不想多呆的嫌恶表情,一点不见昔日讨喜的模样。
眼角长翘的睫毛上,还糊着眼屎。估计是午睡睡醒之后,用清水抹了把脸就出门了。
“小歌,”王灏亮语气真诚,语重心长,“你底子这么好,不打理,不化妆,太浪费了。”
言宜歌微笑:“亮哥,您底子也很好,怎么没化妆?”
这一年言宜歌造的口业,王灏亮也有所耳闻。对外人口无遮拦的她,却用这么礼貌的语气和自己说话,还赞美自己底子好。他一直知道自己算得上小帅,只是没想到连“围棋女神”都这样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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