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离后与前夫重生了: 22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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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如实道:“没有什么心情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才继而道:“仔细琢磨一二,有些许的轻松。”

    明毓闻言,转过头狐疑的看向他,又问:“与夫君而言,心里轻松是个什么样的情绪?”

    谢衍把手心压在心口的位置上,片刻后又拿开,随之敛眸仔细感受片刻,才语声徐缓:“在谢府时,就像是有手掌压在心口上,现在,就像是把手掌拿开了,呼吸好似畅快了一些。”

    别人靠内心感知情绪,谢衍却要靠外在行为来感知。

    这让明毓想起了上一世,他与景煜待在一块的时候。景煜不舒服苦恼的时候,她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只有冷静和冷漠。

    她那时,别的不盼,就盼着景煜能健健康康的长大。

    可现在,她又比上一世贪心了。

    她不止想让景煜健康平安的长大,还想让他成为一个可以清楚感知情绪,感受世间的最美好的感情,而非像是他父亲这样的人。

    谢衍的遭遇,无疑是可悲的,可叹的,可在她心里,景煜比他重要得太多太多了,她不会拿景煜的未来去赌。

    所以,和离也该提上日程了。

    马车轻一启动,缓缓而去。

    明毓低* 着头沉思,而身侧的谢衍,视线则落在她的身上,目光也渐渐落到她的小腹上。

    他仔细注意过了,她没来小日子。

    景煜应是已经来了的。

    脑海里想起那瘦瘦小小的孩子,谢衍心上似隐隐多了丝丝期盼。

    上辈子,他那个只在世上停留了四百二十三日的儿子,这辈子会健健康康的长大,也会与他走截然不同的路。

    会有疼爱他的阿娘,陪他蹒跚学步,牙牙学语。会有同龄的孩童与他做伴,相约一同去学堂。

    晚间噩梦或病中,不用自己一个人撑过去,而是会有疼爱他的人在侧抚慰。

    谢衍也转头,撩开了一侧的窗,往外头细雨朦胧的景望了出去。

    往后的日子,也会与上一世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马车慢行近乎半个时辰才到西雀街梨花巷。

    巷子里头的百姓都好奇探出头来,看着新搬入巷子里的人家。

    隔壁年轻了好几岁的何婶子问青鸾:“你家主家是哪里的人?”

    青鸾笑应:“是长安人,家里分家了,便搬来这里住,明日得空了再来拜访邻里。”

    青鸾也没把个中复杂的事说出来,而分家倒是常见,旁人也没想那么多。

    明毓再度走入曾住了三个月的宅子,也是她二十来年,活得最恣意的三个月。

    这个地方,于她而言,才算是第一个家。

    黑瓦青砖,小院拾掇得干干净净,墙角依旧有两棵梨树和两棵枣树。入了堂屋,左侧便是明毓曾经的屋子,也是……她现在与谢衍的寝室。

    这回和离,谢衍应该不会再把这宅子给她了。

    不过长安样样都精贵,还有谢家那样难缠的人在,她也不打算再留在长安了。

    丁胥和陈九还有下人都进进出出搬着东西,明毓把青鸾和红莺唤了来,让她们去买菜准备暖居暮食。

    相对比上一世初初住进来的冷清,这一世格外的热闹。

    第27章 二十七章

    搬家第一日, 吃吃喝喝到了亥时才散去。

    谢衍与他的两个下属吃了酒,晚间又像在明家醉酒那宿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反应慢又呆呆地坐在床边,一双眼就好似长在了自家夫人的身上一样。

    明毓在哪,他的目光就跟到哪。

    他安安静静的, 也不耍酒疯, 明毓索性就随他了。

    下人们收拾到很晚才弄好, 明毓住过这屋子,有经验, 是以收拾得极快。

    屋中的床与梳妆台一瞧就是新的, 也不知谢衍是什么时候让人打的, 他早有离开谢府的心思,早早打好了,也不稀奇, 明毓也就没过问。

    明毓虽没做什么, 但也是浑身疲惫, 洗漱过后, 便早早上榻歇着了。

    呆滞了大半日的谢衍这才跟着躺了下来, 说:“夫人,就寝了。”

    说了这话, 没一会,明毓就听到了细微绵长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没有太多烦恼, 便是好,一觉可睡到天明。

    明毓轻叹了一声,也随之入睡。

    翌日秋雨停了, 但天却是凉了。

    昨日下人收拾衣物的时候, 明毓也瞧到了谢衍的冬衣,有些地方的夹棉都已经硬了, 穿在身上也不暖和了。

    她便让青鸾安排下去,把家中所有人的冬衣都置办上,谢衍便也多做两身秋衣和两身冬衣。

    银钱是谢家给的安居钱,谢衍拿走了一百五十两,道是租赁宅子的银钱还没给,还有平日用人也需要用到的。

    明毓本欲只拿一百两做家用,但他还是执意的留下三百余两。

    搬了新宅,正是处处都要花使银子的时候,夫妻俩都没那般的清高,自然不会宁愿拮据都不用谢家的银钱。

    既然给了,那就用,断然没有还回去的道理。

    谢衍这边,因妻子不在谢家,也不在明家,而是在属于他们自个的小家,办起公来,也不会分太多的心。

    陆司直近来也忙得脚不沾地,但听说谢衍被谢家分了出来,便想起了在花楼时,一气之下把谢煊关起来的事。

    怕不是因为这事才让谢家记恨在心,把他给分出来的吧?

    且听丁胥说,谢家吝啬得很,连个宅子都没有给,谢衍现在住宅子也还是租赁他家叔公的。

    除了没有宅子外,谢家更是连一丁点私产都没给,就只是给了些银钱敷衍,就这么让人搬出来了。

    陆司直越琢磨越觉得心中有愧,走到了谢衍办公的案房外。

    从窗口望进去,谢衍却一如既往地认真办公,似乎没有半点的不适。

    他走到门前敲了敲,谢衍抬头见是上峰,便从桌后站了起来,走出行以揖礼。

    陆司直摆了摆手,在旁坐下,问:“听说你昨日从谢家分出来了,可是因先前在花楼的事情?”

    谢衍应:“这只是诱因,但实则是因我与二弟的命格相冲,是以我双亲才把我给分了出来。”

    陆司直闻言,眉心紧蹙:“命格相冲,是谁批的命格?简直愚昧至极!”

    “若真的命格相冲,那谢家二十年前过继你,让你母亲连着生下三个孩子,这又该怎么论?不算是你给谢家带来的福气?”

    谢衍轻一摇头:“世事无常,属下的祸福如何,不过全凭旁人一句话,二十年前如此,二十年后也改变不了现状。”

    陆司直凝眉道:“你虽只跟随本官不过一个月,时间并不长,可本官觉得你并非妄自菲薄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谢家如何,本官不妄加揣论,但到底过得如何你心中有数就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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