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九不离十: 50-60

您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www.moxiexs.net提供的《八九不离十》 50-60(第10/18页)



    高一那会儿,朱时主张不以身高排座位,也不主张将男女生分开坐以防止早恋,他主张自由民主,又为了激励学生学习,所以最终按照周考和月考的综合排名让学生选择座位。

    温把酒对成绩其实也没有那么高的追求,每次考试都第一名,她都嫌烦了。

    无聊,没新意,考个其他名次其实也不是不行。

    但问题是,她最近有点衰。

    连着好几任和她做同桌的学生都出了点意外,不是出车祸骨折就是吃果冻噎住,仅剩的一个稍微能抗的还因为猥亵女生被她给捅了一刀,“瘟神”的名号也是这么来的。

    当时班里的总人数是奇数,会有一个人单座。

    温把酒要的就是个单人单座的豪华座位,一个人占两张课桌,作业都能摊开来写。

    要是缺考一场,她这个豪华单人座铁定保不住。

    能怎么办?就考吧。

    “我当时是因为座位啊。”温把酒挠了挠头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朱老师,您忘记我高一时候那‘瘟神’的外号了啊?”

    “没忘。”朱时推了推眼镜,“所以这回怎么不考第一了?”

    “嗯?”温把酒不明白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“我是说,现在班上的座位也是按照成绩排的,你怎么不努力争取考第一了?”

    温把酒终于转过弯来了,但这还没完,朱时语气不咸不淡地继续道:“哦,是因为沈肆也和你一样缺考了是吧。”

    温把酒的心咯噔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反正你俩铁定倒数,班级人数还是偶数,总归还能做同桌是吧?”

    啊,这,真没想这么多啊。

    温把酒彻底懵了,她还没想到这一层呢。

    她张了张口,试图挽救一下,但一抬头就看见朱时咬着那口才补好的牙,一副隐忍怒气的样子,立马便把话给咽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朱时明显还憋着气,向前走了些距离,找了处相对人少的地,同温把酒招手。

    温把酒拖着步子跟过去,低头准备挨训,却听到朱时很长很沉地一声叹息。

    有几分恨铁不成钢,但更多的是长辈对小辈的无奈和包容。

    温把酒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“朱老师带你的时间也快两年了,缺考这事儿可大可小,把酒啊,你同老师说实话,到底为什么缺考了?”

    讲真,朱时对学生很好,不是那种只对成绩好的学生优待的教师,他对末尾学生从不放弃,对处于中间段成绩的学生也处处留心。

    温把酒有时候会仗着朱时好说话,在他课上玩游戏开小差,但所有科目中,她的物理最好。

    不是因为朱时教得好,是因为朱时这个人好。

    他对教师这门职业是有敬畏的,怎么说呢,就和温原一样,对法律充满敬畏。

    所以这时候,当朱时真心诚意地来问缺考的原因时,温把酒向来拿手的胡扯大法就失灵了。

    她只能实话实说,半开玩笑道:“还能因为什么啊,因为爱情呗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,温把酒的口吻一转,语气有些微妙,“朱老师您不都猜到了吗?”

    要是没猜到,之前也没必要在座位这事儿上特地提到沈肆。

    温把酒做人做事的信条就是坦诚,不用朱时逼问,她自己就先如实交代了,连带着之前班级出游和沈肆去玩也说了,因为要避风头所以不得不搬家的事儿都一字不落地交代完毕。

    朱时听得眉头越来越紧,温把酒看着他几次试图张口说些什么,最后都没说成,反倒是又跑到远处茶水间给徐亦菲打了个电话,絮絮叨叨说了很久,隔着三四个教室的距离,都能看到他的脸色变化,像川剧变脸似的,一会儿一个样。

    温把酒看了眼手表时间,还有五分钟早自习就下课了,她到现在连书包都还没放下呢。

    靠在走廊上,朝外望去。

    维市这几年是发展的越来越好了,学校附近的学区房都建了好几个了,戴着黄色安全帽的工人在施工,像是散乱的俄罗斯方块,总能契合到最佳位置。

    温把酒觉得自己大约是睡眠不足,神经出了差错,滋啦滋啦的切割噪音和背书声合在一块,竟是能品出几分安逸来。

    寺庙总是有一种超出世俗的安静,如果又是建在深山之上的,幽远宁静便更甚。

    沈肆换了一身灰色僧服,没有借助任何交通工具,从永安寺徒步上山,终于到达目的地。

    是上次春游时,他带着温把酒去的庙,那个没有任何牌匾的寺庙。

    说是寺庙其实不太准确,因为这里除了供奉神佛,其实还供奉着沈家的列祖列宗,算得上是家族祠堂。

    因着民国战乱,沈家先祖才特地将祠堂迁到这座人迹罕至的山上,又为了多一层保障,故而又在此基础上建了一座无名庙。

    沈肆走了快三十公里的路,中间没有休息,甚至连一口水都没喝,自父母去世后,每年的忌日他都是如此,若说是苦修,倒不如说是对自己的惩罚。

    门口还是上次的那个僧人,他算是沈家守祠人,故而抛却前尘往事后,便随了沈姓,单名一个“空”字。

    沈空似是特地换了一身新僧袍,看见沈肆来了,双手合十,表情庄重地道:“你这样修行,让我们这种苦行僧可怎么办?拜托,很卷啊。”

    沈肆懒得搭理他的打趣,这人有聪明脑子,人生第一大事却是“混吃等死”。也不知道沈家的慈善基金会雇佣的都是什么教师,竟教出个这么个人来。

    他弹了弹僧袍,昨天夜里下了雨,路过的车辆溅了他一身泥水。

    “有新的僧袍吗?”

    “本来是有一套崭新的僧袍的。”沈空摇了摇头,长长地叹息了声,“但是很可惜,我为了迎接你,特地穿身上了。”

    像是为了证明,沈空还特地转了一圈,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让沈肆看清这件崭新的、没有丝毫褶皱的僧袍。

    沈肆:……

    “有干净的僧袍吗?”

    僧袍多的是,沈空还算良心,拿了件半新的僧袍来。沈肆换了后便朝后面祠堂走。

    从布包里拿出准备好的贡品摆放好,照例先上了香,叩拜先祖。

    纸钱庙里面都有,沈肆在聚宝盆里烧了小部分,又拿着剩下的去庙里的那颗扶桑树前烧了。

    他一个人跪在扶桑树前,背挺的很直,头却很低,像是虔诚的教徒在*主面前谢罪。

    “读了好些书,不过都觉得没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有按照你们的话回去上学,准备考个好大学,成绩,还算凑合。”

    “之前养的好些猫都被我抓去绝育了,绝育完对我龇牙咧嘴凶的要命,结果我一拿猫粮,又巴巴地冲我撒娇,真是没记性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最近遇到了一个会变魔术的人,会变出来一颗糖给我吃,虽然我也不怎么爱吃糖。”
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

设置

字体样式
字体大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