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与她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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玦却不再说了。

    白婳被他话说一半弄得不上不下,尤其这次感受到的不舒服明显比上次更甚,上次只是腰窝觉痒,这回,是她臀部被戳,好怪异的接触。

    她想,身为顶级剑客,武功盖世,难免有常人无法理解的习惯,譬如这剑不离身的规矩,是她该理解公子多些。

    过去好一会儿,白婳终于有了眼皮发沉的感觉,这时,她隐隐约约感知到公子松开她,翻过身去,等了等又下床出门。

    舱门关阖声传来,不知公子去了何处,但她眼皮挨不住,没等到公子回来,也没察觉后半夜的暴风骤雨何时来的,又何时去的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翌日卯时,船至邺城。

    时隔七日,脚底再次接触地面,白婳只觉满满当当的踏实感。

    晨光熹微,时辰还早,但此刻的货港码头已经热闹起来,他们所坐的客船刚到,就有一艘商船正鼓起船帆,高扬号角,准备出航。

    白婳一边跟着公子顺着人。流穿梭出码头,一边抻脖新奇张望着周围的临海风貌。

    跟游记上所记内容几乎无差,视野范围里,同样有泊岸的渔船、扯破的渔网、鼓动的白帆,以及坐在岸边认真修补绳线的船家,还有公子挡身刻意不许她看的,露出古铜色皮肤,打赤膊搬运货物的码头工人。

    满足了新奇,白婳收回眸,不再抻着脖子。

    宁玦侧首,看着她不明意味道了句:“看够了?”

    白婳眨眨眼:“什么?”

    宁玦语调不严肃,但反问的语气却很迫人:“好看吗?”

    一连两个问题,白婳后知后觉意识到公子的言有所指。

    他是在说,刚刚在码头卸货区域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肌肉发达成群的运工们。

    白婳抿抿唇,回想方才情景,不觉自己有错处。

    她的确是看了,可不过余光随意一扫,目光一触即离,短瞬的刹那停留,能看清什么?

    白婳不觉自己行为上有不妥之处,开口为自己辩驳:“公子,现在已经下了船,按照你说的,我们不必再继续佯作夫妻关系,就算我刚刚

    看了,应该也不算露了马脚吧。”

    宁玦面无表情,声音冷淡:“还没出码头,就急着想与我撇清关系。”

    白婳冤枉:“是公子告知我的,下了船就一切如旧。”

    宁玦:“如什么旧?”

    白婳:“当然是恢复成主仆关系了。现在我是跟在公子身边的丫鬟,待之后与公子出行会客,扮上男装,那时我便是随行的小厮。”

    宁玦语气无波澜,辨不出情绪是好是坏:“你倒周全,把一切都想好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话,不等白婳的回应,他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,带她脱离密集的人流,往侧旁的岸边青草空地处走去。

    白婳茫然惑惑,觉得总不至于只因那两眼,公子便要与她置气发脾气吧。

    然而,事实证明确实是她多想。

    宁玦只是带她登上一侧墙壁的石阶,步上高处,方便远眺瞭望东方的日出之景。

    在海天相接之间,一轮火红的旭日正自我燃烧,映映而升,将湛蓝的海面照出一片混橙连橘的红。

    白婳不由感慨一句:“从前我只跟兄长在山巅上看过日出,今日在海边再看,只觉视野更加辽阔。”

    宁玦在想,她又出了疏漏。

    明明在她假冒的农女身份里,她的亲兄对她只有逼嫁的恶毒,哪会有兄友妹恭的温情。

    白婳未觉有异,脱口而出后不由怀念起兄长,担忧他在监牢里经受苦难与蹉跎。

    两人站在不同的石阶上,她在上,他在下,可即便如此,宁玦的身量还是高过她,两人只视线可以算作平齐。

    宁玦看着她问:“那哪一次更开心?”

    白婳思忖片刻,竟分不出。

    原本她以为,自己会更怀念幼时与兄长的相处时光,可两者真作比较,眼下目之所及,她同样倍加珍惜。

    于是诚恳回道:“都喜欢,都会记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宁玦收回眸,看向远处:“喜欢就好。既然带你来了,自然要将能尝试的都尝试一遍,能看的也都看上一番,不然不知以后还有没有与你再次出海航行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他突然这样说,叫白婳猝不及防的心底空了下。

    分道扬镳,是两人注定会走上的结局。

    只是这几日的朝夕相处,叫她耽于眼下平淡的安逸,竟快忘了自己细作的身份,当自己真是公子的人。

    他们所处对立,连最开始的相知相识都带着诡算,如何继续并肩?何处再得机会?

    以后……两人应再不会一起看海上日出了。

    这样想,白婳心情低落,情绪更不受控制的难过,好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宁玦偏头,注意到她鸦睫轻颤,眼神黯淡,问道:“为何眼圈会红?”

    白婳抬手抹了下眼尾,目视前方,掩饰低声:“日光愈发强烈,有些觉得刺目罢了。”

    宁玦抬手,挡住她眼睛,隔绝了日光直射。

    “那就不要再看,没那么珍贵。以后只要你想,告诉我,我一定会带你再来。”

    白婳回应点头,心底却想,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了。

    当公子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后,一定会对她再无欣赏,只剩忌惮与厌恶。

    那时,一切温情不再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出了码头,天光大亮,今日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。

    宁玦带她去了邺城最大,开得最红火的一家临海酒楼,里面环境雅,吃食好,只是价格不甚美丽。

    两人上三楼落座后,小二殷勤热情地将菜单递上,宁玦示意白婳先看。

    将菜单从前到后翻过一遍,白婳没有点出一个菜。

    只因每一道菜名都格外风雅,光看名字,根本不知道这道菜的主要食材是什么。

    即便她昔日在京也算见多识广,可这么花里胡哨的菜单确实是第一次见。

    白婳将菜单推给宁玦,自己不想费脑子。

    宁玦同样的想法,直接放下菜单,问小二道:“你们店里的特色菜肴有什么?”

    对他们而言,面对饕客,这套话术不知已经说过了百遍千遍,于是上下唇一碰,熟练的喋喋开始介绍。

    “客官可是头次来邺城吗?邺城环海,海味佳肴最为一绝,尤其我们静澜酒楼,风味远近闻名,生吃熟做各有方法,不鲜不要钱。”

    宁玦:“你且介绍。”

    小二:“首先就是秘制炙虾,烈火烤制而成,佐料入味不污虾肉原香,个个肉质饱满;再有海贝烩羹,贝肉肥美,汤汁也鲜香醇厚,飘扬街外不是夸张;对了,清蒸石首鱼也是一绝,此乃进店必点之佳肴,至于生鱼肉,还有一道极受欢迎的冷盘金鳞脍……”

    店小二一口气推荐了不少,宁玦几乎全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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