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阿尔兹海默症先生: 46-7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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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差半个月回家,我做了好多菜等他吃晚饭,可他转头就去应酬……”裴炀眼里泛着水雾,“他是不是不爱我了。”

    傅书濯把人拥进怀里,街道里这么抱着十分引人注目,但他顾不了那么多。

    裴炀说的这事他有印象,就在他们领证结婚前不久。

    那时候公司还没上市,他们忙得不行,那趟出差本来应该是裴炀去的,但会很辛苦。傅书濯没舍得,就自己上阵,半个月才回来。

    回来后先去了公司,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,放下行李箱又赶往另一场饭局。

    他仔细回忆了下,裴炀应该没和他说过切到手的事。

    傅书濯问:“那你告诉他了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有。”裴炀想挣脱他的怀抱,却被抱得更紧。

    “你告诉他,他怎么会知道呢?”傅书濯认真地说,“你不能什么事都自己忍着。”

    裴炀的挣扎慢慢弱了,安静了很久才说:“我想的,可是工作重要吧。只是割了个小伤口,说起来很无理取闹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如果是一个月之前,傅书濯大概率会想,他家小猫可没这么矫情。

    可现在的他却能充分理解裴炀当时的心情——本身这么多年,裴炀就觉得他没那么爱自己,加上那段时间确实很忙,疏于沟通和陪伴,各种大大小小的事在心里不断压抑、发酵……

    所以即便是做菜割伤了手这样的小小插曲,也会觉得无比难受。

    因为那一桌子菜没有人回来吃,因为满心的期待被迎面泼来一盆凉水。

    裴炀用力推开傅书濯,低声道:“都在看我们,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……”

    裴炀走了一会儿,又倏地开口:“其实我没有那么大的事业心,以前我想着,只要没太大的经济负担,一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,他在身边,如果能再养条狗就更好了。”

    傅书濯心里有了预感:“你觉得对他来说,事业比你重要吗?”

    “肯定啊。”裴炀想都不想的回答,背影看起来很难过。

    傅书濯静了会儿,开玩笑道:“他那么坏,干脆不要了吧。”

    裴炀沉默了许久,才小声说:“要的。”

    傅书濯无意识地笑了笑,他快走两步到裴炀身边,不顾他的微弱反抗牵住手:“不知道你看的《张扬》里有没有说,我和他大学的时候很穷,积蓄不多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520盛行,年少的人又都喜欢攀比,裴炀看周围的人都开始期待对象的礼物,便也起了心思。

    他没有想要傅书濯的礼物,却铆足了心思想要给傅书濯准备礼物——别人有的他男朋友也要有。

    于是裴炀二十多天没跟傅书濯约会,一直借口学习太忙不出来,实际一有时间就去兼职了。

    礼物是一双球鞋,裴炀实在没什么浪漫细胞,不知道买什么。

    那双鞋价值三千多块,裴炀兼职了二十多天也才凑够一半,另一半是从他自己的未来学费里预支的,后面又拼命兼职了好久才补齐。

    因为跟家里闹掰了,所以学费都是他和傅书濯平时挣的钱。

    三千多对现在的他们来说确实不贵,可对十多年前的穷学生来说已经还是太奢侈。

    少年是不遗余力的倾囊相授太过珍贵,暖了心冷的傅书濯好多年。

    “那时候我就想啊,我一定要让小猫过上好日子,把最好的一切都搬到他面前供他挑选。”

    裴炀怔了怔。

    两人回到院子,傅书濯不让裴炀继续弄了,说“我来”。

    “所以对我来说,他在我的心里高过一切,拼搏这么多年都是为了将来。”

    傅书濯继续切没切完的黄瓜,把沾血的那根放到唇边。

    裴炀一惊:“脏死了!”

    可阻止不及,还是被傅书濯吃掉了。

    他愣了一会儿,才酸溜溜地说:“知道你爱他了,可他又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不是你。”傅书濯乐得不行:“去帮我把开听啤酒——算了,你拿过来我自己开。”

    傅书濯显然做过龙虾,十分熟练。他将蒜剁成沫,放一半到锅里炒香,再放葱姜和三分之一的龙虾。

    没多久,三个口味的龙虾就都做好了。

    因为医师说不要吃太辣,麻辣的那份口味也较淡,怕裴炀不高兴,傅书濯还哄了句:“等你手好了带你去外面吃过瘾。”

    “外面的不卫生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买回来自己做。”

    裴炀不是很喜欢吃外卖,所以去年夏天,傅书濯被迫点亮了不少夜宵技能,小龙虾、烧烤、火锅等等。

    今晚没下雨,夜色已沉,傅书濯将院门打开,顿时灌满了清凉的晚风。

    他们将小龙虾端到院子的石桌上,还用多余的黄瓜做了个凉菜。

    裴炀:“啤酒还剩两听。”

    傅书濯:“你不能喝。”

    裴炀眼巴巴地看着他:“一个小伤口而已,我们一人一听,不影响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傅书濯彻底败北,他真挡不住裴炀无意识的撒娇,偏偏某人一点自觉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就两听,不许贪杯。”

    “谢傅总。”裴炀狗腿地给他摆好碗筷,坐下来才倏而顿住。

    傅书濯开好啤酒,抬眸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裴炀看了眼自己包得很肿的手,纠结要不要直接嗦虾,别剥了。

    傅书濯无奈:“我给你剥。”

    近一百只龙虾,剥起来要命了,他们还没手套,幸好辣的只有三分之一。

    裴炀只能吃吃黄瓜,等着傅书濯的投喂。

    院子里挺安静,月光洒落,裴炀看傅书濯专注剥虾的样子,不由就出了神。

    好几那巴帅。

    傅书濯伸手:“张嘴。”

    裴炀乖乖咬住,还不小心勾到了傅书濯手指。

    傅书濯头也没抬地继续剥下一个:“别勾我,想舔晚上给你舔过瘾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裴炀涨红了脸,小声骂,“臭流.氓。”

    傅书濯瞥了他一眼,又看着自己满是辣油的手指状似遗憾地说:“今晚好像不能办正事了,手都是辣味的。”

    裴炀大脑没跟上傅书濯开车的速度,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地方能被手指辣到。

    裴炀这下不仅脸红,耳朵脖子就没一处幸免。他猛得灌下一大口啤酒,任傅书濯怎么逗都不肯说话,闷声不吭地吃龙虾。

    “最后一个。”傅书濯递到裴炀嘴边,“啊。”

    裴炀不由自主跟着啊了声。

    傅书濯忍笑,用食指抵了下裴炀的唇:“现在可以舔了。”

    裴炀:“……”

    去你的!

    “嗡——嗡——”傅书濯和裴炀同时看向手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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