乙游男主怀了我的崽: 50-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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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门轻响,接着是压抑的咳嗽声。她推开窗棂,见丈夫抱着一捆新伐的翠竹站在月华中,肩头落满细碎的木屑。

    “给你搭个晒药架。”赫连漠将竹筒放在墙角,避开妻子欲接的手,“有毛刺。”

    白傲月执起他布满茧子的手掌,就着月光细看那些渗血的小伤口。成亲以来,她见过这双手握锄头、挥柴刀、修补屋顶,却第一次触到他掌心交错的旧伤——七岁丧父的少年,早就在这深山村落里磨砺出钢筋铁骨。

    “用接骨草汁敷一夜就好。”她转身要去取药杵,却被赫连漠反手握住腕子。男人粗糙的拇指擦过她虎口处的红痕,那是白日里被草绳勒出的印记。

    烛火爆了个灯花。白傲月忽然想起大婚次日,她握着这双手为他上药时,他连呼吸都屏住的窘态。如今交叠的掌纹间,不知何时生出了藤蔓般缠绕的温度。

    白傲月推开老库房的雕花木门时,惊起了梁上一窝燕子。春末的阳光穿过蛛网斜斜切进来,照亮角落里那堆蒙着蓝布的神秘器物。她掀起布角的瞬间,陈年竹香混着药草气息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“这些模具”她指尖抚过六边形竹编网格,每个孔洞都泛着琥珀色包浆,“是爹当年制香囊用的?”

    正在院里劈竹篾的赫连漠动作顿了顿。斧刃悬在半空,将将错过指节:“早不用了。”他声音闷得像埋在土里的陈年酒瓮,“现在都用铁网模子。”

    白傲月却已经捧着模具走到日光下。三十六个竹丝交错处缀着银制小铃,轻轻一晃,竟发出类似风过松林的沙沙声。她突然想起幼时随爹进城卖药,那些绣楼姑娘们腰间佩的香囊,确实都带着这般清越的铃响。

    \“帮我浸三斤艾绒。\”她忽然转身往药房走,裙摆扫过门槛时惊醒了打盹的狸花猫,“要端午前收的陈艾。”

    赫连漠望着妻子消失在药柜后的身影,斧子终究没落下。他蹲下身抚摸那些被遗弃十年的模具,掌心触到某个凹陷的刻痕——那是祖父为防学徒偷师,特意在第七根竹丝上做的暗记。

    暮色降临时,白傲月在模具底层铺了层晒干的木蝴蝶花瓣。这些形似蝶翼的药材遇热会舒展成半透明状,是她改良古方的关键。当赫连漠拎着浸透山泉的紫竹丝进来时,正看见妻子将琥珀色的乳香树脂涂在模具内侧。

    “你要复原古法香囊?”他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竹丝接缝处,“如今药铺都改用蒸汽烘干的香丸了。”

    白傲月把调配好的药粉撒进网格,月光忽然穿过云层照在银铃上,那些铃铛竟在无风状态下发出细碎轻吟。赫连漠瞳孔微缩,他记得祖母说过,只有月华凝露时分制成的香囊能长久锁住药性。

    第一缕晨曦爬上窗棂时,模具里已经凝出十二枚六棱香囊。白傲月小心地拆解竹编网格,发现每个香囊表面都印着月光烙下的暗纹,像极了经络运行图。而赫连漠右手虎口不知何时被竹丝划破,血珠渗进模具缝隙,竟让那些银铃染上了淡淡的绯色。

    梅子黄时雨落得绵密,白傲月正在檐下翻晒新制的香囊,

    忽听得村口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。青石板上漫开的汽油味惊得药圃里的蓝尾雀扑棱棱飞起,她望着那辆黑色福特轿车碾过百年石桥,在晒药场扬起一片烟尘。

    “白小姐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药材商赵秉坤踏着意大利皮鞋下车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竹匾上那些带月纹的香囊,“听说最近卫生局在查药材作坊的资质?”他指尖弹了弹西装前襟并不存在的灰尘,“这种三无产品,怕是不好卖吧?”

    赫连漠背着竹篓从后山转出来时,正看见妻子单薄的身影拦在晒场前。赵秉坤带来的两个伙计已经掀翻了三个竹匾,刻着月纹的香囊滚进泥水里,沾满混着车辙印的污渍。

    “住手!”赫连漠扔下刚采的崖柏,右手攥住伙计手腕的瞬间,旧伤突然针扎般刺痛。那人腕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,香囊啪嗒掉在青石板上。

    赵秉坤却笑了,他弯腰拾起个香囊对着日光端详:“赫连家的古法制香,防霉效果确实比蒸汽烘的强三成。”他突然撕开锦缎,深褐色的药粉随风散开,“但若我把收购价压到成本价七成,你说村里这些药农还能撑多久?”

    白傲月忽然俯身从泥水里捞起个香囊,浸湿的月纹在阳光下竟泛起淡淡金芒:“赵先生可知为何古法香囊要嵌银铃?”她指尖轻弹铃铛,清越的声波惊起林间一群白鹭,“《本草拾遗》有载,七音入药可调五脏。”

    仿佛印证她的话,那些散落的药粉突然在声波中腾起细雾,赵秉坤猛然后退两步,西装上已沾满带着苦艾香的水珠。赫连漠望着妻子挺直的脊背,忽然想起那个暴雨夜她拽住自己时的力道——这双捣药的手,原也能执剑。

    当夜暴雨倾盆,白傲月却执意要去后山采木蝴蝶。赫连漠提着风灯追到溪边时,见她正用银铃接取崖壁渗出的山泉。那些在月光下舒展花瓣的药材,遇到铃声竟如活物般轻轻颤动。

    “声波能让药性苏醒。”她将浸透月华的泉水倒进陶罐,“当年祖母在模具里嵌银铃,原是为了这个。”惊雷炸响的瞬间,赫连漠看见妻子眼底映着跳动的炉火,比他们新婚夜的龙凤烛还要灼人。

    暴雨引发山体塌方是在凌晨。赵秉坤停在晒药场的轿车被泥石流冲进河道时,赫连漠正用祖传模具赶制最后一批防瘟香囊。虎口的旧伤已经肿得握不住竹刀,他索性咬开酒葫芦,将烧酒浇在伤口上继续编篾。

    “松烟墨三錢,雄黄粉七分。”白傲月念着古方往模具里填药,忽然握住丈夫颤抖的手腕,“让我来刻月纹。”她指尖划过那些神秘的经络图案,竟与赫连漠掌心的伤疤完全重合。

    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,十八枚带着血纹的香囊终于成型。赫连漠昏倒在药柜前时,右手还紧紧攥着半截刻纹刀。白傲月拆开他染血的绷带,赫然发现那些旧伤深处泛着诡异的青紫色——正是祖母手札里记载的“篾毒”。

    七日后,当卫生局的人跟着赵秉坤闯进小院时,迎接他们的是满室清越的铃音。十二个竹编模具悬在药柜上方,每个银铃都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。领头官员怀里的检测仪突然疯狂鸣叫,指针直指那些带血纹的香囊。

    “辐射超标!”赵秉坤的冷笑还凝在嘴角,白傲月已掀开检测仪的电池盖:“用磁石干扰仪器,赵先生这招二十年前就有人使过了。”她将香囊投入沸水,升腾的蒸汽里忽然显出清晰的经络图,“诸位不妨看看,这些月纹可眼熟?”

    官员们面面相觑——那分明是人体十二正经的走向。赫连漠从内室转出来,右手缠着浸透药汁的麻布,左手举着本泛黄的书册:“光绪二十三年,赫连家先祖用这月纹香囊治过时疫。”他翻开其中一页,官印朱砂红得刺目。

    风波平息后的夜晚,赫连漠在溪边找到了白傲月。她正对着满月调整银铃的角度,月光在铃铛表面折射出奇异的光斑。“篾毒的解药需要月相潮汐配合。”她将新采的夜交藤投进药炉,“就像银铃的声波要应着星辰方位。”

    赫连漠忽然从怀里掏出个竹编小盒,打开是枚嵌着银铃的戒指:“祖母留下的。”他耳尖通红地别开脸,“说给赫连家媳妇的。”白傲月望着铃铛内侧刻的“白首”二字,忽然将滚烫的药杵塞进他手心:“那就帮我捣三年药。”

    白傲月掐断夏枯草紫色穗花的瞬间,指尖沾上了不该出现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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