乙游男主怀了我的崽: 50-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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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护在披风下,玄铁甲胄撞出星火。

    白傲月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抠进他肩甲裂缝:“凤君是在替朕试毒?”她气息扫过他颈侧旧疤,那里还留着去岁冬猎时她亲手包扎的绸带。程豫瑾却用剑鞘勾起珠帘,露出后面跪着的吐谷浑使臣——咽喉插着他惯用的柳叶镖。

    “陛下可知这夜明珠产自南海?”他靴底碾碎珠子,磷粉燃起幽蓝火焰,“三日前刺杀陛下的弩箭,箭簇也掺了南海荧光砂。”白傲月忽然扯开他护腕,在玄铁内侧摸到未干的血迹——带着岭南特有的蛇腥味。

    更漏声断在子时,程豫瑾突然揽住白傲月跃上房梁。十二名黑衣刺客破窗而入时,他剑锋已削断第三人的脚筋。白傲月却挣脱他怀抱,赤足踏着血泊走向为首的刺客:“告诉范阳卢氏,下次

    派些不纹家徽的死士。“

    程豫瑾的剑僵在半空。刺客肩头火焰纹刺青在月光下泛青,正是卢氏暗桩的标志。白傲月染血的足尖勾起刺客下颌:“你们家主上月新得的嫡孙,左臀该有块月牙胎记吧?”这话惊得刺客瞳孔骤缩,咬破的毒囊被程豫瑾一掌拍出。

    “陛下连臣妾生子都查?”程豫瑾突然冷笑,剑尖抵住白傲月后心。三年前他们达成协议,他助她肃清宗室,她保他母亲在冷宫平安。此刻他剑锋却微微发颤,因见女帝从刺客怀中摸出枚双鱼玉佩——与他藏在祠堂暗格的信物竟成一对。

    白傲月转身时,剑尖刺破她心口龙纹。她笑着将玉佩按在他剑伤处:“凤君可记得,七年前本宫送你的及冠礼?”程豫瑾猛然想起那夜暴雨,她浑身湿透闯进他冠礼,将玉佩塞进他中衣说“此物可挡三次死劫”。

    震天的金铁交鸣声自玄武门传来,程豫瑾却撕开刺客衣襟。那人胸口黥着的凤纹正与他背上烙印呼应,只是多了道剑痕。白傲月忽然抚掌轻笑:“原来凤君旧部投了卢氏,难怪上月漕运税银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程豫瑾已擒住她手腕按在柱上。梁间灰尘簌簌落在他们交缠的呼吸间,他嗅到她袖中龙涎香下掩着的血腥——来自刑部大牢特有的铁锈味。这个疯子竟用自己做饵,试出了三条暗线。

    “陛下在臣剑上涂了追魂香。”他忽然松手,看着掌心泛起的青紫。三日前那场刺杀,她故意让刺客划伤手腕,原来是要用血脉相融的毒香追踪。白傲月舔去他掌心毒血,丹蔻刮过生命线:“凤君不是说,要做朕手中最利的刃?”

    破晓时分,他们共骑冲进卢氏别院。程豫瑾玄色披风卷起火把,照见白傲月昨夜安插在卢氏的马奴正打开粮仓。当卢氏家主举着先帝赐的丹书铁券冲出,白傲月突然扯过程豫瑾的领口深吻,在他唇间渡入解药:“爱卿该去会会故人了。”

    程豫瑾剑尖挑起丹书铁券时,瞥见铁券暗纹与吐谷浑国玺如出一辙。白傲月的高底宫鞋碾过卢氏供奉的祖宗牌位,笑声似淬毒的银铃:“三年前凤君火烧楚王宗庙,也是这般痛快。”

    混战中有冷箭袭向白傲月后心,程豫瑾回身格挡的刹那,箭簇突然爆开毒雾。他视野模糊前最后看到的,是她袖中飞出的金蚕蛊正吞食毒粉——正是他去年在南诏瘴林险些丧命取来的圣物。

    三日后程豫瑾在御马监醒来,发现四肢缠着白傲月的蹀躞带。马奴捧着药碗跪在阴影里,颈间刺着玄甲军的暗记。他打翻药碗时,嗅到汤药里混着吐谷浑进贡的犀角粉——那本该锁在户部库房。

    “凤君昏迷时说了四十三遍‘母亲’。”白傲月的声音自草料堆后传来,她手中把玩的正是程豫瑾母亲的银锁,“冷宫昨夜走了水,可惜烧的是座空殿。”程豫瑾暴起夺锁的力道扯断蹀躞带,却在触及她手腕时摸到脉搏虚弱——这女人竟将续命蛊种回了他体内。

    秋雨拍打窗棂时,他们在地牢对视。铁链锁着的卢氏家主正嘶吼着先帝名讳,白傲月却抚过程豫瑾新愈的剑伤:“凤君可知,你母亲曾是吐谷浑圣女?”她突然扯开他衣襟,心口金蚕蛊蠕动的痕迹竟与吐谷浑王族图腾重合。

    程豫瑾捏碎银锁的瞬间,暗格中飘出张泛黄婚书——落款是先帝与吐谷浑公主的印鉴。白傲月染血的护甲划过他颤抖的唇:“现在明白为何吐谷浑非要你当驸马了?”她笑着将婚书掷入火盆,火光映出墙上先帝御笔“孽种”二字。

    当玄甲军铁蹄踏破吐谷浑边境时,白傲月正在程豫瑾剑锋上描画山川图。他握剑的手腕系着冷宫救出的襁褓布,每处关节都留着锁链磨出的血痕:“陛下这场局,从何时开始?”

    第56章 暗火“兵部奏报不过游兵散勇。”女帝……

    “兵部奏报不过游兵散勇。”女帝朱笔在奏折上划出刺目朱痕,凤目掠过阶下跪着的人。程豫瑾铠甲肩头凝着未化的霜花,显然已在宫门外跪候多时。

    “陛下!”程豫瑾猛然抬头,剑眉下的眼睛烧着暗火,“那些文官在暖阁里喝着参汤写的战报,比得过臣在雪原上追了七日的马蹄印吗?”

    白傲月霍然起身,十二旒玉藻撞碎一地清响。她抓着白玉扳指的手腕微微发抖,这是程豫瑾十五年前在城隍庙给她戴上的信物。那时叛军的火箭正烧着朱雀大街,十五岁的程豫瑾背着她杀出重围,少年的血顺着铁甲流进她衣领。

    “放肆!”女帝广袖扫落满地奏章,金线绣的龙爪擦过程豫瑾脸颊,“程将军是要教朕如何治国?”

    将军喉结滚动着咽下话语,目光落在她腰间蹀躞带。那里本该悬着半枚青铜虎符,此刻却空荡荡的。他忽然想起昨夜在兵部值房,几个侍郎捧着加盖凤印的密令,说陛下要收拢北境兵权。

    宫漏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。程豫瑾慢慢摘下兜鍪,霜白的鬓角刺得白傲月眼眶发涩。十年前他们踏着突厥可汗的尸骨登上祁连山,程豫瑾就是用这顶头盔盛来天山的雪水给她解渴。

    “臣请戍守北疆。”将军重重叩首,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上,“此生不复入京。”

    白傲月踉跄着扶住龙案,喉间泛起血腥气。她想说塞外的风霜会要了咳疾未愈之人的命,想说半月前就命尚衣局缝制了银狐大氅,可吐出来的字句裹着冰碴:“准奏。”

    更鼓敲过三响时,禁军统领浑身是雪闯进寝殿:“程豫瑾持虎符调走了神策军!”白傲月赤着脚踩过波斯绒毯,推开雕花窗看见宫城外火龙般的火把正在移动。

    “拦住他!”女帝扯断珍珠帘子,指甲在窗棂上刮出白痕,“击鼓传令九门提督,没有朕的手谕,一兵一卒都不许出城!”

    寒风卷着雪粒子扑进来,白傲月突然想起程豫瑾总说她的寝殿熏香太重。有次征讨南诏时她染了瘴气,程豫瑾彻夜守在帐外煎药,药香混着木柴燃烧的焦味,比这龙涎香更教人安心。

    玄武门前火把将雪夜烧出窟窿,程豫瑾的玄甲上凝着冰凌。他望着城楼上飘动的明黄伞盖,忽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。隔着纷纷扬扬的大雪,白傲月看见那是城南王记的杏脯,她咳疾发作时最爱含的零嘴。

    “开城门。”女帝的指甲掐进掌心,“让御前侍卫带金吾卫去追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不可!”禁军统领的弯刀已经出鞘,“程豫瑾若与突厥勾结”

    白傲月拔下凤钗掷在地上,珠翠迸裂声惊得众人跪倒:“十年前突厥夜袭,是他背着朕从尸堆里爬出来!”她抓着雉堞的手青筋暴起,“这世上谁都会叛,唯独程豫瑾”

    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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