诀别词[破镜重圆]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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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的红渐渐褪去。

    那是春分过后的一个星期。

    梁叶的订婚宴结束,孟见清推迟了返京的时间, 在香港玩了近半个月。

    其实那段时间沈宴宁很忙,两篇论文的初稿时间逼近,她一边要赶论文进度, 一边还要准备六月份赴法申请的材料。

    某天, 孟见清带她去看维多利亚港的烟花秀时,她坐在豪华游艇上, 满心满眼都是学业上的事,焦虑地问他什么时候回去。

    维港的风很大,他们坐在游轮顶层,将整个维港夜景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孟见清拉住她的双手,贴耳靠近:“不喜欢吗?”

    沈宴宁一愣,不知为何心中的焦虑在他这句话里一点点平复下来,直至毫无波澜。她敛眉,嘴巴像被提了一根线,僵动几下,说:“喜欢的。”

    孟见清抵着她额头,朗声笑起来,说她真有趣。

    沈宴宁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。

    这场烟花秀到最后也没有看完,孟见清中途离场,带她去了一个饭局。

    这次的饭局不同于寻常。不像之前去的那么张扬,是一个偏僻的山庄,包厢位置在餐厅最角落,内置一张十人圆桌。

    沈宴宁进去后才发现,里面已经落座的人统一穿了深色的着装,互相搭着官腔。

    孟见清领着她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,中间主坐上的位置空着。

    沈宴宁侧头,小声询问:“你怎么带我来这了?”

    孟见清看她面色紧张,说:“你国关的论文不是缺少素材?你待会儿好好听听,说不定能有用。”他其实也是前几天看她写论文才知道,她还辅修了一门国际关系。

    听他这么说,沈宴宁多少是有些受宠若惊的,想起来饭局的前一个晚上。

    他们俩的聊天通常很固定,孟见清从来不会主动问起她生活上的事,那天兴许是看到她半夜还在电脑上敲字,才一反常态地问起她为什么要写两篇论文。

    沈宴宁当时为论文毫无头绪心烦,头也没回,说:“我修了国关的双学位,所以毕业要交两篇论文。”

    “还没有写完?”

    “本专业的那篇已经写得差不多了,国关那篇还缺少点针对性素材,有点棘手。”沈宴宁坐在沙发椅上,在学习上向来得心应手的她,没想到有一天竟会被一篇论文折磨得怀疑自己。

    孟见清靠过来,捏捏她的肩颈,“慢慢想总会写出来的,学校不会让你这个高材生毕不了业。”

    他总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,沈宴宁没期望他能给出实质性建议,能问上一句已经是他极大的体贴。

    所以当主座上那一位微微侧目,亲切地要孟见清介绍时,她的表情简直称得上受宠若惊。

    他靠在椅背上眯眼笑,以一种异常骄傲的口吻,说:“京大的高材生,未来的国家栋梁。”

    那语气就像是在和别人炫耀自己孩子多优秀似的。

    沈宴宁听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    他喊主位上的人姑父,曾是五常国家大使之一。

    他姑父听闻她是法语系的,便提起近期MFA遴选的事,顺嘴问了沈宴宁毕业后有什么打算。

    京大一直是MFA遴选的上户之一。沈宴宁大二那年因为生病,恰好错过了那一年的遴选。她倒并没有觉得多可惜,毕竟志不在此。她不卑不亢,抿唇说:“目前的想法是出国深造,至于之后还是先等毕业了再做打算。”

    他姑父并未多言,只说欢迎她随时报考MFA。

    言尽于此,沈宴宁已然感激涕零。

    再看孟见清熟练地夹上一只蒸饺放进她碗中,小声附耳和她介绍桌上众人。

    他不是个善于应酬的人,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,足以证明他对她是真的用了心。

    有时候沈宴宁宁愿他不要那么用心。

    那顿饭其实吃得挺其乐融融,大人物们对她也并没有任何避讳,直言聊当下的政策热点。

    沈宴宁搅着碗里的汤,谦虚听着,一一记下能写进论文里的参考论点。

    宴席散场,其余人走得差不多了,包厢里只余下他们三人。

    沈宴宁察觉到他姑父想说些什么,只是这些话不便让她听到。于是她懂事地起身,说去个洗手间。

    她走后,孟见清嘁一声,坐直身体,幽幽瞥来一眼,说:“姑父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?”

    他姑父褪下一身官腔,往他酒杯里倒了些酒,圆滑地笑:“这次会晤你父亲也来了,来香港这么久怎么不见你去看看他。”

    孟见清看一眼那杯子里的酒,少说也有二两。

    他动了动嘴皮子,吐出一个字:“忙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小子啊,撒谎都不打草稿。”他这姑父浸淫官场多年,最会拿捏人心,“我听说你家里人给你参谋了一门亲事。”

    那时沈宴宁就站在包厢门口,路过的服侍生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问她需不需要帮忙,她摇头张了张嘴,像是在拍一场哑剧,无声说不用。

    “怎么?看你这样子,这是还瞧不上人家了?”

    孟见清呷了一口高浓度白酒,皱了皱眉,玩世不恭地往后仰,“哪能轮得到我评论瞧不瞧得上啊。”

    他姑父听他这话就知道准是又在挑剔了,拍了拍他的胳膊,说: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你爸跟你这么大的时候,你大哥都能满地跑了。”

    他垂眸装聋作哑。

    “俞家那丫头我见过,物理博士,刚留美回来,现在在中科院的物理研究所。比你表妹大个几岁,和你也算合适。”能让孟长沛点头说好的人自然是不差。

    沈宴宁站得有有些久了,忽觉小腿肚泛酸,侧着身倚靠在墙上借力,无聊地数着隔壁包厢里服侍生一共端进去多少盆菜。

    他姑父的声音继续响起。

    ——“听你父亲说你们之前还一起吃过饭?觉得怎么样?”

    孟见清好像对此并不领情,心不在焉地说:“没太接触过。”

    沈宴宁听得扑哧笑出来。

    忽而又听他提起自己,“总不能是迷路了吧?难不成还得要我亲自去接一下?”

    生怕她听不出来,旁敲侧击地喊她进去。

    沈宴宁收起嘴角笑容,理了理仪表,推门进去。

    孟见清拉过她的手,腻着声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。

    她解释说:“人有点多。”

    他像个少不更事的富家子,宠溺地对她说:“那下次不来这家了。”

    她勾勾唇,心思却止不住神游,敷衍地笑笑。

    当晚孟见清喝了不少酒,醉醺醺地接起一通电话。孟老爷子此刻人在香港,为着一些心知肚明的事勒令他必须过去一趟。

    他的酒劲上来,想也不想一口回绝,气得老爷子二话不说,直接给他姑父打了个电话要他把人绑也得绑回来。他姑父自然乐呵呵应下。

    老爷子的行动力也很强,甚至派了自己的专车来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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