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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net提供的《诀别词[破镜重圆]》 20-30(第11/15页)
去美国上学,从今往后没有特别的事,你也就没有必要回国了。”
“你凭什么替我做主!”华今寒声质问。
“凭我是你的监护人。”华母站起身,冷冷地看着她,“华今,做人要讲良心。我养了你这么多年,如今华家因为你出事,你难道还有脸继续在这个家待下去吗?”
华今笑了,兜了这么久的圈子,就是为了把她赶出去,这个局原来早就做好了,就等着她往下跳。
她就说叶家就算再气也不会直接放出她的信息,梁宵一也不会允许这些信息流出。
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——华太太,该不该夸你一句好定力啊?
谋划了这么多年,终于等到了。
她抬头看这个圈禁了她二十年的金丝笼,忽而想起在岭南乡下病死的阿妈,突然觉得一切都很可笑。
阿妈阿妈,你当年费尽心思把我送进这里,有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吗?
建国路被被称为是“民国建筑博物馆”,两侧栽植着繁茂的梧桐树,沿路是澄黄的金色和近百幢风格迥异的民国建筑,从西式洋房到官邸府衙,每一座里都藏了外人不曾知晓的故事。
屋里气氛僵持不下,叶梁两家话事人分别坐在主位两侧,表情严肃,弄的跟三堂会审一样。
梁宵一摸出打火机,点了一根烟,抽了两口,脸色难看到了极点。
“在家里抽什么烟!”梁家这一辈的话事人重重拍了下桌子,震得桌上茶水洒了几滴出来。
叶幸怕殃及池鱼,坐在沙发最远的地方,瑟瑟不敢出声。
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。好半晌,梁宵一才磕了烟,起身扫了一圈,目光沉沉,犹如寒冰刺骨。
“我说过别碰她。”
第28章
十二月, 两场小雪过后,草色覆上一片忧郁的苍黄,金瓦红墙下的京城被风雪长久地管治, 勾勒出一幅冷色调的凛冽画卷。
明媚的春天不知道还要等多久?
沈宴宁对帝京冬天的感知似乎永远停留在了这个十二月。
寒冷, 阴湿。
结课之后,宿舍里只剩下了她。陈澄因为拍摄需要,在校外租了个单身公寓, 搬离那天整整理出了七个行李箱, 最后一个搬下楼的时候, 她喘着气放下豪言壮志:“等我成名了,我一定要给我们宿舍楼安个电梯。”
沈宴宁和宋黎倚靠冰凉的墙, 相视一笑,纷纷喊她陈老板。
在一声声陈老板里迷失的陈澄把行李交给搬家公司后,提议去吃火锅,她请客。
那几天帝京天天雨夹雪,潮湿的空气里抛下几颗冰渣子,脸被砸得生疼,冷风滋啦啦地灌进袖口。
这个冬天大家都不太好受。
京大旁边新开了一个小型商场,很多餐厅都人员爆满,陈澄托人好不容易能预定到一间包厢。
外头凄雨潇潇,沈宴宁夹了一串肥牛, 听她讲一些公司里的谈资——
“品牌部的Joyce真的很讨厌,每次选品都是最次的,购买效果不好又怪到我头上。拜托, 谁叫她每次选的品都这么烂!”
亦或是又有, “那个化妆师也是,我都和他说了无数遍, 我眼睛本来就大,还一个劲的让我戴最大号的美瞳,次次把我拍的跟个鬼一样!”
——“真的烦死!”
她边吐槽公司同事边往嘴里送了一口肉。
宋黎问她既然理念不合,为什么不换一家。
那次酒吧事件就能看出其实这家公司并不可靠。
陈澄咬一口撒尿牛丸,汁水爆出,烫得在嘴边扇风,说:“你以为我不想啊!那我不得要考虑违约金的事,总不能让我爸妈一把年纪还要替我还债。”
大家好像都在逐渐失去年少时的冲动,做决定前总要认真盘出数十种结果。一想到辛劳的父母,想到自己尚不知名的前途,似乎这点委屈也算不了什么。
忍着忍着,日子也总会过顺的。
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。
那天她们喝了不少酒,从大一入学开始聊,话题从一个人转到另一个人。火锅上端飘渺消散的烟就好像她们那些逝去的无法捕捉的年华,就连沈宴宁都感叹了一句:“时间过得真快啊。”
大学四年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,明明毕业季是在六月,可她总觉得属于她们4611的校园时代在今晚就要结束了。
但她常常会想起华今。
那条登榜热搜的新闻在爆出不到三个小时后就全网下架,与此同时京大官网也发出公告称消息并不属实,作为高校典范和学子们欣欣向往的院校,其学生素养不存在任何违背社会公序良俗的行为。
公告一出,媒体风向纷纷倒戈,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唯独没有人提起华今,大家好像都默契地在同一时间将她遗忘。
陈澄喝多了,趴在桌上呜咽,“不完整,4611少了一个人”
没有人知道华今的下落,她果然如一阵风一样,彻底消失在了她们的生活中。
沈宴宁起身去找服侍生要一块毛巾替她擦脸。折返时,看见宋黎站在门口。
她喝不了酒,一罐青啤就能让她倒下,和她本人酷飒的性格一点都不符。沈宴宁停下来和她搭话:“怎么出来了?陈澄又在闹了?”
宋黎摇头说没有,“她睡着了。”
沈宴宁松了口气,喊她进去。
她却没动,自顾自说起来,“我爸妈打算让我去考公。”
沈宴宁诧异,想象不出她板正坐在办公室里,对着一张张枯燥的表格,一点点消磨掉所有艺术热情的样子,那无异于将她杀死。
“那乐队呢?”宋黎在学校里组了一支乐队,她曾去看过几次现场表演,爆发感很强犹如涌动的生命力,很燃很炸。
她自嘲:“解散呗。大家都要吃饭,总不能一辈子靠着家里。”
沈宴宁下意识张口,想说那多可惜啊。可是恰如她说的那样,大家都要吃饭,都要为生计考虑,谁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随时随地做着一个不切实际的梦,我们终究要学会长大。
“考公也很好,至少考上了就很厉害。”她转而说。
宋黎笑,问她宁海怎么样。
宁海是沈宴宁的出生地,一个偏僻的海岛,没有年轻人会愿意留在那里。
可她却说:“那我考去宁海好不好?”
餐厅走廊的灯光明明灭灭,推餐车的服侍生路过,沈宴宁侧身让了让,弯起眼睛,说:“好啊。”
“那说定了,到时候你记得来找我啊。”
离开餐厅的时候,沈宴宁和宋黎合力把喝得烂醉如泥的陈澄托上车。
宋黎站在半开的车门前说:“她住的地方离学校挺远的,反正我顺路,我送她过去就行了。”
沈宴宁没再坚持,和她互道晚安。
“宁宁”宋黎突然搭上她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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