诀别词[破镜重圆]: 20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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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沈宴宁没有上楼,原路返回。如来时一样,悄然地过来,悄然地离开。

    无人知晓,秋日的午后,有人曾踩碎一地落叶。

    席政受邀来参加孟见清的生日会。

    他们俩人的私交并不多,唯二的两次还都是由赵西和牵的头,所以这次收到邀请还觉得疑惑。

    车子进入惠北西街时,恰好与沈宴宁擦肩而过,他下意识踩了踩刹车,看见后视镜里的人上了辆的士离开。

    开放式的露天宴会,席政端了杯酒敬宴会主角,例行说了几句祝福后朝周围看了一圈,问:“今天沈小姐不在吗?”

    孟见清神色如常:“她在忙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吗?”席政皱了皱眉,表情纳闷:“我刚刚好像在门口看到她了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看错了。”

    孟见清似乎很不喜欢和他多说沈宴宁的事,打断他的话,“席先生,我敬你。”

    席政一愣,反应过来后提起酒杯和他碰了碰,不失尴尬地笑笑:“生日快乐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口吻冷淡

    沈宴宁回到学校,盯着那瓶花了她半年奖学金的酒,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下了个同城快送的单,接着又给孟见清打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电话里,她声音平静地问他在不在家,“我给你同城快送了一些东西,你如果在家记得签收。”

    孟见清那头背景音很嘈杂,把手机往耳边贴近了些,含笑调戏她:“阿宁也学会送礼这一套了?”

    沈宴宁沉默着,竭力让自己表现得和平常无样,忽而说:“生日快乐,孟见清。”

    对面似乎安静了几秒,紧接着就听到他突然笑起来,“看来我们阿宁也不是没良心的。”

    这通电话持续得并不是很久,交代完主要事后沈宴宁就借口挂了。

    到了晚上,孟见清发来一张照片,是她精心挑选过的pingus红酒和蛋糕,配文是希望下次她能够亲自送来。

    沈宴宁扫了眼消息,挑了个合适的表情包回复。

    就算是把话挑明了,她对他也依然是事事有回应。

    沈宴宁从洗澡间出来正好碰上隔壁西语系的学委抱着水洗蓝的脸盆,见到她,猝然一愣。

    “哎宁宁,你在这啊?”

    沈宴宁停下,眼神询问:“怎么了吗?恬恬。”

    唐恬说:“噢没什么事,就是楼下有人找你,我刚去你们寝室你不在。”

    “有人找我?”沈宴宁下意识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她补充说:“她说她叫叶幸,心理系的。我看她那样子好像还挺着急的,你下去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叶幸?

    沈宴宁心中存疑,点头说:“好,我马上就下去。谢谢你啊,恬恬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儿。”

    宿舍楼下,叶幸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,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,焦急地等待着,眼神充满了不安。

    “叶幸。”

    沈宴宁下楼小跑过去,问:“你找我?”

    叶幸看到她仿佛看到了救星,激动地拉着她的手,说:“宁宁,华今在寝室吗?”

    沈宴宁摇头,“她这几天回家了。你找她有事?”

    “我”叶幸犹犹豫豫,表情似乎包裹许多难言的话,却又不知如何说起,内心矛盾交织。

    沈宴宁并不催促她,静静地等着。

    短暂的沉默后,她重重吐出一口气,眼睛看着地面,指节无意识收紧,微颤的睫毛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,“我家里人好像知道她怀孕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沈宴宁猛地一震,心中却是凉了一片。

    梁宵一是什么作风,叶家包括叶幸在内的所有人都心照不宣,但只要不出格,这场以维护彼此家族利益的联姻依然有效。

    但今天叶幸和她的这一番说辞,显然不是特意过来摆明她的身份,那也只能说明这场完美的联姻开始出现威胁了。

    而能成为这个威胁的人只能是华今。

    沈宴宁压下心头的丝丝异样,折返回寝室。走到一半,收到一条陈澄发来的消息,一条新闻链接。

    如果放在以前她一定不会在意,但偏偏文章标题醒目刺眼——“高校学子插足他人婚姻”,一时间这则新闻被转发上万次。内容虽并未提及涉事人姓名,但互联网时代,每个人都是透明的,已经有人扒出了华今的身份信息,更有甚者开始抨击起京大的教学素养。

    信息传播之快,沈宴宁都没来得及回复陈澄的消息,班级群里已经炸开来了,随之炸开的还有她们四人的寝室群,每一条都@了华今,却条条沉入大海,杳无音讯。

    那段时间,华今像消失了一般,再也没有在群里出现过。

    *

    “啪——”

    伴随着一声响亮的耳光,华今的脸上顿时出现清晰的指印,唇边也泛起点点鲜红。

    “孽女!”和巴掌一同落下的还有她生身父亲那句不问缘由的斥骂。

    她微微扬起嘴角,笑声中带着一丝讽刺和冷嘲,“我是孽女,那生我的你又算什么?”

    华父闻言,“腾”地一下站起来,脸色发青,下一个巴掌即将落在她脸上。

    “行了——”

    一直没说话的华母硬生生打断,厉声道:“你打死她有用吗?现在该想的是补救办法。”

    她皱着眉,语气甚至称的上是冷漠,“小李刚刚打来电话,我们华氏银行的股价已经下跌了不少。”

    华父面露慌张,火气冲冲骂了句“晦气”,焦躁地往外走,“我先去和老肖他们打个电话。”

    他一走,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下来。华今冷着眼看完这场闹剧,转身上楼。

    “站住。”

    她微微一顿,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“我还真是小瞧你了,竟然勾搭上了梁家的人。”

    华母不急不缓地喝了口茶,“你妈当年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就不至于死在那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,最后连女儿都要给别人来养,喊别人一句妈。”

    华今拢在袖中的手指握紧,慢慢地转过身,眼神冷漠得如冰霜,从牙缝里冷冰冰蹦出几个字,“华太太,请您注意用词。”

    华母不屑地笑出声,当着华父的面她还收敛些,如今他不在,她也没必要再顾及着夫妻情分,话说得越来越难听,“你和你那个早死的妈还真是天生的母女,老的勾搭完了,换小的勾搭,简直一个比一个厉害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像是打在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,对华今毫无作用,她直挺挺地站在那里,冷淡的表情像一面无情的墙壁,双唇紧闭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华母也并不在意,从丈夫有外遇起,从她无法生育起,这些年承受过的冷嘲热讽她都已经熬下来了,还会怕一个小丫头吗。养了人这么多年,她知道华今的软肋在哪,那么现在该换她捏碎别人的骨头了。

    她例行公事般通知:“接下来你不用去学校了,我会安排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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