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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net提供的《反派帝君求我莫寻死》 60-70(第2/18页)
未看他一眼,白衣飘逸欲飞,白绫飞卷缠绕在一团黑色的物什上,只见她双手猛然发力,奋力一绞,将白绫拉扯得更紧,随后“砰”的一声,白绫四散。
瘟鬼撕碎白绫,风阮倾身向前,指尖神力凝聚,一掌打入瘟鬼前心。
瘟鬼奋力一躲,却依旧被打断一只胳膊,他声音尖细,嗷嗷痛喊道:“你是何人?为何阻我?!”
他好不容易趁着穹苍裂痕踏出了墟空,墟空万年苦寒,创世之初他与其他部分鬼族便被创世神扔到了那里,数万年不得出,如今诸神皆陨,仙族式微,竟又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这样多管闲事的小姑娘!
还还好像他娘的挺厉害。
瘟鬼作恶多端,风阮懒得同他废话,数条白绫抛出,直直射向瘟鬼所在。
瘟鬼见状,点起脚尖御空而行。
少女紧随跟上,白绫随身而动,她发动血脉本源神力覆于白绫,以雷霆之势将瘟鬼再次卷裹,随即狠狠一拉,瘟鬼的身体被狠狠捆绑住。
白绫缚身,瘟鬼使劲挣了挣,却发现这白绫看着柔软易折,实则难缠得紧,纵他身负巨力,也无法撼动。
风阮清袖一扫,将瘟鬼拉至身前,随后指尖点在他眉心,声音带着清灵浩然,还带着点调皮无赖,实在像是一个最不成体统的神,“你管我是谁,反正是来杀你的呀!”
临死之前,他睁大眼睛,实在是杀死他的力量太过熟悉。
六界本源之力,创世神竟有血脉存活于世。
瘟鬼看着穹苍深处的裂痕,又奇异地笑了笑,神裔又如何,最终也会跟他一个下场,身体灵魂悉数消散在世间啊。
上古谶言曾在墟空中显现,其曰创世神后裔,名唤守护神,于万年之后,神陨大地。
可笑,可笑,神族所谓的大义,当真可笑至极。
瘟鬼生息缓缓消散。
少女一身白衣,身姿蹁跹若鸿雁飞向云端,皎如玉树,温华如月,身周神光浩渺,脚下却是孽海滔天。
万众瞩目中,她是比圆月更炽烈的存在。
战场之上流血漂橹,断臂残肢笼成小山堆,硝烟弥漫,旗帜倒塌,惨烈无比。
万千军士这一刻都停止了厮杀,他们都在看着上空这一奇景。
弗彻抬眸望着立于层云身后镀月的少女,心跳一声声像是要破出胸膛,眸中血红。
即墨随也意识到了不同,眸中紧张焦急尽显,有些呆怔地看着置身流云中的风阮。
云端圆月莹光,鹤鸣于九皋,她神容纯粹坦然,心中山河远阔,俯首间一顾倾城。
少女声音渡越万里,恍如万古悲歌自穹苍尽头传来。
“吾愿以神躯,换世间瘟疫消散。”
“盼诸君生仁义,死社稷,归位后仙魔无战,善待六界万灵。”
弗彻双眸血红,脸上泛起青筋,长袍被风卷起,掠过他身后的血海人尸。
虽不知为什么,但他有种强烈的不详预感,男人的嘶吼声动摇河山,声音彻骨悲凄,“阮阮,不要!”
风阮听不到,也没有看他,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神印,抬首看着苍穹裂痕,手心光芒大炽,笼罩墟空深渊,亮光过后,裂痕缓缓消失在眼前。
她又将神脉所化白绫变幻成一场白雪,瑞雪飘散,清扫人间每一处瘟疫病症。
帝星和魔星狠狠相撞在一起,二星因各自的执念谁也不肯退让,修补裂痕治标不治本,唯有将二星推回原有轨道,才能彻底封印墟空。
最后的最后,风阮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眸中含着点歉意,“自知道有你,娘亲便不想要你。如今更是要带着你一同身陨你本生而为神,如今却死如蜉蝣娘亲为你取好了名字,便叫风鲸。”
“一鲸落万物生,”风阮语声喃喃,“娘亲已将你载入《万神策》,与诸神同尊,尊号洗劫。”
“孩子,别害怕。”
说罢,她催动自己的本命星宿来到天魔二星相撞战场,神星光辉皎过日月,风阮指尖流光深入自己额间神魂,以万物血脉之力凝聚成的神躯投身入神星,神星光芒瞬间照亮整片苍穹,向上漫越至三十三重天,向下点亮无垠人间。
轰然一声,神星爆破,神星中孕育的新神脉悄然扭转神星之力,转因化果,爆破力度强悍可吞万顷巨浪,帝星魔星重归原有轨道。
人间星火点点,万军阵中久久肃穆未曾有声
世间最后两个神明一同陨落。
少女以白绫清九洲瘟疫,归酣于六界,九洲晦还明,一神陨灭万物生。
她心中爱意盎然,救赎众生苦命于罪业恶火,平生所愿,椿萱并茂,苍生同馨,众生在缱绻缅邈的岁月长河里,葳蕤生香。
这是守护神凶劫,却赐六界永世福祉。
韶华不为少女留,她的生命终止在二十二岁,与和光同尘,明河共影,身魂俱灭,于长空万里弥散。
神历十万三十年,神族悉数不存于世。
至尾,黑云收,朝阳升,天光大亮,正是人间好时节。
第62章 开始追妻
天光大亮, 阳光自云层间倾泻下来,飘飘洒洒的白雪在淡金的日光照射下被镶嵌上一层柔亮的光边,极致的光明与清洁。
极目四望, 乱石白沙覆上白雪, 远处枯树好似逢春, 雪染的枝头冒出点点绿芽, 天际飞过几只白鹤, 落在枯树枝头休憩。
少女以身投星的身影好似只有一瞬间,可一眼万年,战场上静寂悄悄, 万军皆未从刚才恢弘盛大的一幕中回过神来。
冰凉的雪花落在弗彻脸上,万军肃穆中, 他重重地颓然跪了下去。
天子一跪,众人皆惊, 不得不跟着他也跪了下去。
所有的感觉都是迟缓的,耳边一阵轰鸣, 干枯了十多年的眼睛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下来,大滴大滴落在雪地上。
心脏疼到无法忍受,他紧紧拍打自己的银甲,可真的好疼啊,他颤抖着解下银甲, 终于摸到了自己的心脏。
极致的痛苦不知到底是从哪里开始的, 是心脏,是胸口, 是头, 是已经濒临绝望的灵魂,他狠狠纠紧自己的前襟, 痛苦地甚至喊不出一句话来。
他自地上抓起一把雪花,猛然塞进自己嘴巴里,沁凉的雪混着口中的血沫又被身体排斥性地呕了出来。
男人好似跪也跪不住,整个身体倒下,紧紧蜷缩在雪地中,英俊的脸庞这一刻狠狠扭紧,青筋毕现,双眸血红,他张大嘴巴,想嘶吼一声,嘶喊到唇边还是发不出声音。
疼啊!真的好疼!怎么这么疼!
全身都在颤抖地想要快点自人间脱离,他在雪地里无声嘶吼,过了好一会儿,又开始往嘴巴里塞雪花,以缓解喉中的灼热血意,大把大把的雪花被他大口大口吞入腹中,沁凉的神雪可以消除瘟疫,可丝毫缓解不了他的痛苦。
他伏在地上,边吃边呕,全身血液及经脉都要爆裂开,他拿出那只曾被她握住过的匕首,一点一点插进自己的心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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