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唐诡务司: 160-17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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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隐藏着某种不可说的存在,令他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控制着,脑海中回荡着厄运降临的可怕预感,心脏像是被一把名为“恐惧”的利刃直接刺穿了似的。

    但在他身边,人们的恐惧似乎因梦境而被“钝化”了。

    五千名河西军木然迈着步子,沿着雪山陡峭的山坡奋力向上攀登。寒意凛冽的山坡上,他们呵出的白汽正在凝结成一片薄薄的雾。

    李好问拼命抑制住心中的恐惧,仰头望向那雪山的山尖。

    他深知秘密可能就藏在那里——也许这个秘密不能被揭开,这五千人便永远无法从这个艰辛跋涉的梦里醒过来。

    于是,他也低下头,忽视来自身后夜空中的恐怖,就像身边的河西军一样,踩着山坡上厚实的积雪,哼哧哼哧地向上攀登。

    渐渐地,李好问身边的河西军都停下了脚步。

    他们的视线凝聚于一处,每个人都直勾勾地盯着一个终点。但不知为何,他们都身不由己,无法再向前半步。

    只有戴着伯奇面具的李好问是自由的。

    他依次越过丛林般伫立在身边的躯体,渐渐地走到了所有人的最前面。

    那里是雪山高处,接近山巅的位置,有一个一人高的黑洞。洞口就像是一张能吞噬一切的巨口。

    李好问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变得粗重。他感受到莫名的吸引力与恐惧并存。

    秘密就隐藏在那里——那个秘密,如同黑暗中闪烁的光辉,令他无法抗拒地向前迈步,可是强烈的恐惧却又同时攫住了他的心,似乎在告诉他前面是一道不归路。

    在这两种割裂情绪的相互拉扯之中,李好问已然攀至了那洞口跟前。

    他有种预感,洞里的东西,很可能只要他看一眼,就会陷入极度疯狂。但在此刻,李好问无法忍受好奇心的折磨,就像是当初穿越时义无反顾地越过了那道门似的,他向前迈出脚,能够在任何黑暗环境中拥有视觉的夜眼也一点点将视线抬起,看向洞中。

    那里有一张白玉雕琢的玉床,雕工粗糙却雄浑。

    那张玉床上横卧着一具躯体。

    在这一刻,李好问清晰地感受到了“危险预感”:他看见自己脑浆沸腾、眼球爆炸,全身生出又粗又硬的毛发……但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,视线向那张白玉床上看去——

    在这个瞬间,他着实难以形容自己眼前所见。

    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?究竟哪里奇怪呢?

    *

    秋宇与叶小楼忙活半晚,好不容易抓住了河西军中的奸细,却只等来李好问莫名其妙的一句吩咐,无奈只能在营中等待。

    秋宇已经通过消息镜子与李贺联系上了。双方约定半个时辰之后,如果李好问还未出现,而这大营里的人还未醒,那么李贺就从太极宫出发赶往骊山,而叶小楼便从骊山这边出发,沿官道赶回去接上李贺到这里来。

    眼看半个时辰就要到了,正在唉声叹气的叶小楼眼前忽然一花,李好问的身形从虚空中一点点地浮现:他一手托着具现出的长明灯,一手摘下了自己脸上戴着的伯奇面具。

    叶小楼连忙扶住上司,眼看着这位上司弯下腰干呕,却什么都吐不出来。

    一旁,正以手指探着曾三郎鼻息的秋宇舒出一口气,扭头道:“叶参军,你不必去接长吉了。”

    这边曾三郎眼皮颤动,正在醒来。

    “二十六……二十六!”

    营帐中响起另一个声音,却是李好问在说话,他脸色苍白,满额头都是汗水,只顾自己喃喃念叨着这个数字。

    第 163 章

    李好问呼吸急促, 脸色苍白,额上全是汗水。叶小楼就像是拎着一只弱鸡似的拎着他,帮他站稳, 并且时不时扁扁嘴,流露出嫌弃的神情。

    渐渐地, 周围营帐里传出些人声。

    “老天爷唉!俺怎么又做那个梦了!”

    “你也梦见了?”

    “俺也是俺也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是那个梦, 真特么的吓人啊!”

    秋宇见李好问渐渐缓过来了,连忙压低了声音问:“李司丞, 发现什么了吗?”

    这时李好问眼珠动了动,稍许恢复了些神采。

    他索性蹲下,双手捧着脑袋,仔细回想早先自己在这个五千人的“大梦”中的所见。

    他确实发现了什么——就在那个山洞里,白玉床上。但记忆却像是被毛玻璃覆盖了似的,模模糊糊的一片。而且只要一回想, 他就感觉脑壳剧痛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李好问定了定神,抬头问秋宇和叶小楼:“从梦境中出来之后, 我有说过什么吗?”

    叶小楼伸出双手, 比出两个数字:“二十六!”

    “二十六?”

    李好问皱起眉头:这就是他从那个恐怖梦境中带出来的线索吗?

    旁边叶小楼听他反问, 当场怼回来:“这要连你都不知是何意, 问我们有用吗?”

    李好问不理他打岔,只管让自己陷入沉思:二十六,这个数字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?

    必须有啊!否则他岂不是白白经历了那场幻梦中的大恐怖?

    但现在, 他特么的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这时, 一直躺在秋宇脚边的曾三郎猛地吸了一口气,睁开双眼, 然后颇为神经质地从地面上翻身跳起,左右看看, 仿佛身边无数道瘆人的目光正都向他看过来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帐幕一掀,张淮深进来拜见李好问。

    曾三郎脸色苍白,忽然指着张淮深道:“你,你……”

    张淮深和他身边的人一起扭头向曾三郎看去。

    曾三郎就像是尾巴被燎了的猫,“嗖”的一声就躲到了李好问背后,毫无半点金吾卫统领的形象,令叶小楼哂笑,秋宇摇头。唯有李好问明白,这个可怜的家伙究竟遭遇了什么。

    张淮深却顾不上曾三郎的怪异,向李好问一拱手道:“李司丞,刚才我等一营的人,又集体做了一次怪梦。您这边可有什么发现?”

    说实在的,这次进京路上遇到的怪事太多,张淮深和他的属下简直有点怀疑:河西十州到底应不应该归唐——怎么感觉所有人所有事都在和他们对着干?

    李好问与秋宇对视一眼,他略点了点头,秋宇立即扯了扯唇角,对张淮深道:“梦境的事先不谈,你先看看此人。”

    说着,这位诡务司官员从背后提出一人,往张淮深面前“咚”地一扔。

    张淮深心中有数,知道是诡务司帮他捉到了可疑的内奸,一伸手,扯着对方的头发看了一眼,冷冷地道:“茅三五,是你?”

    茅三五?——李好问他们都觉得这个名字起得好简洁。

    张淮深将茅三五丢在一旁,转脸向李好问介绍:“这是个羌人,大约十年前投来我叔父那里。叔父一直对他器重有加,从未因为他不是汉人就对他另眼相待……”

    李好问点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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