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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net提供的《状元郎弃子逆袭路》 140-150(第5/19页)
进此时开始询问丽州新策推行的具体情况,下级官员不敢妄言,如实禀报。
高明进带着俞慎思和闻雷去逐一核查,见到黄册和鱼鳞册上详细的记载,几人心里皆对这位简知州称赞一句:才干卓越,办事得力。
到州衙后堂歇息时,高槐领着蕊儿过来,刚刚已经带着孩子去祭拜自己父母,也去指认了两个害她母亲的犯人。孩子受了点刺激,这会儿精神不太好,眼眶红红的。
高明进哄着蕊儿,温和地问:“过些天,阿公让人送你去京城好不好?那儿有许多好吃好玩的。”
蕊儿摇了摇头,“蕊儿想爹娘。”眼泪又溢了出来。
俞慎思没太明白高明进之意,官府已经通知了简家人,用不了几日简知州的弟弟便赶来为兄嫂办理后事,孩子该跟着叔叔才对,这是孩子唯一的亲人了。
高明进问他:“你认为陛下想怎么做?”
俞慎思被问愣住,转瞬明白了高明进之意。新策推行困难,也有官员不作为的原因。新策要继续推行,还得靠这些地方官。如今出了简云霆这样一个为朝廷办实事的官员,朝廷自然要大加恩赏,立为表率。
简云霆上无父母在世,妻子也随他去了,只留下一个女儿,朝廷为表示对能臣的重视和赞赏,必将其女留在京中,加以封赏,让天下人知晓朝廷厚待忠良之后,以此抚慰天下臣民。
从朝廷和皇帝考虑,送蕊儿进京,甚至入宫是明智之选。可孩子毕竟还小,父母早亡,无亲人在侧,心中必然苦楚。
可转念一想,留在京中或者宫里,她必然会被善待,将来皇帝或者太后会为其寻一桩好的亲事,也无人敢欺。若是跟着其叔回了老家,将来如何全凭简家人的良心。
两厢一较,于公于私,送蕊儿进京都是更好的选择。
他轻轻拍了下蕊儿的头道:“叔叔给你
画你爹娘的画好不好?”
蕊儿虽年纪小,心里也知晓父母永远不在了,含泪点头。
次日俞慎思便根据衙门中人的描述,画了简知州夫妇的画像,因为未见过本人,他的画技也非一流,凭着描述画出来只有八分像。
看着画中郎才女貌的夫妻二人,俞慎思心底生出酸楚。
蕊儿看到许久未见的父母容貌哭成泪人,“叔叔……”孩子忽然跪下要叩谢,俞慎思立即将孩子扶起,蹲下-身给她拭泪,安慰了好一会儿-
靖卫不知用了什么手段,这次审讯的结果倒是快,本以为还需要几日才能够松口,次日贺同知就招供了。
岑保勤,岑家大爷,因为去年带人领头闹事反对新策被抓,在牢里关了不少天。岑家在丽州属于大户豪族,岑保勤觉得家门受到奇耻大辱,对简知州怀恨在心。新策推行后,简知州手段强硬,岑家不仅明面上的田地要交税,隐瞒的田地也被清算出来,强行纳税。
岑保勤咽不下这口气,认为简知州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小知州,胆敢不将岑家放在眼里,于是动了杀心。甚至扬言,杀了简知州,再安排个听话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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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岑保勤已经动过一次手,被贺同知发现。谋害朝廷命官不是小罪,贺同知害怕,试图劝岑家。岑家不听,甚至对他威逼利诱。这次简知州被害,他并不知情,事后他害怕去问岑家,岑家否认是他们所为。
贺同知在丽州为官多年,和这些乡绅豪族都熟悉,他认为最有可能的便是岑家,但是自己并没有证据。
岑家的确有人在朝中为官,而且在吏部,给贺同知的儿子安排一个盐道的差事还是能办到的。
靖卫去岑家抓人,岑保勤抱着柱子大喊冤枉,指责是贺同知诬陷。
靖卫一把将人从柱子上扒下来,三两下绑了。“人证、物证俱在,还敢喊冤!”靖卫用力一拍。岑保勤朝前栽去,靖卫一把拎着他的领子将人薅住。
岑家的人本想闹上一闹,靖卫直接抽出大刀,横在领头的人脖子上,“靖卫奉旨办差,如有阻碍,可直接斩杀。”岑家的人立即老实,眼睁睁看着岑保勤和几位子侄被带走。
岑保勤在富贵乡里活了几十年,哪里顶得住靖卫的审讯,人证、物证面前,承认的确试图谋害简知州,但是失败了,坚决否认简知州之死非他所为。
先是贺同知被关,现在岑保勤被靖卫抓,丽州的士绅们才生出一丝畏葸,原本还想闹腾的,也都安静下来。
岑家想打听岑保勤的情况打听不到,到处想办法,求助无门。最后竟然求到了俞慎思的面前,希望他在总督大人或者靖卫那里说几句好话。将一个沉甸甸的箱子放在俞慎思手边的小桌上。
不打开就能嗅到一股铜臭味。
话说他入仕一年多了,第一次遇到有人贿赂。岑二爷要打开箱子,俞慎思立即抬手拦住,“别!本官不想知道里面什么,本官对此不感兴趣。”
岑二爷笑呵呵地道:“俞大人,这就是在下的一点心意,不成敬意,俞大人莫嫌弃。”
俞慎思望了眼领着岑家人过来的钱主簿,将人朝他面前带,恐怕也收了岑家不少好处,真是要钱不要命了。
他开门见山地道:“岑二爷,这忙本官是真的帮不了,但凡能帮上,你就是不过来,本官也会主动帮忙。你也知晓,这不是州衙要办的案子,这是靖卫奉旨办的案子,连总督大人都无权插手,本官岂能说得上话?”
他转向钱主簿,略带责备的口吻道:“钱主簿明知本官力不能及,还让岑二爷白跑一趟,还让本官难堪。”
钱主簿起身称不敢。
岑二爷又笑着恭维道:“谁人不知俞大人是陛下跟前的红人,和陛下都是说得上话的,靖卫那里至少也会给俞大人三分薄面。”
这话真敢说,是拍他马屁还是揶揄他呢?靖卫司连皇亲国戚半分颜面都不给,他算老几,给他三分面子?
不过他还真的要和靖卫说一声。
“这样吧,本官去试一试……”
“多谢俞大人……”
“先别谢!本官说是一回事,靖卫听不听本官可管不着。至于这个东西……”他朝箱子示意,“本官是万万不会收的,岑二爷还是怎么带来怎么带回去。否则,这话本官可就不说了。”
岑二爷还第一次见这种办事的,有点摸不清这个年轻官员的路数,朝旁边钱主簿看一眼。钱主簿对俞慎思不熟悉,也是没遇到过,见俞慎思神色说这话不是客套,是打定不要的。他以为是事情未办成先不收礼,就让岑二爷将东西先带回去。
这边人刚走,那边高明进便听到了整件事,停笔问:“他真去找靖卫了?”
“是。”高槐疑惑地道,“思少爷怎会如此糊涂,虽没有受贿,可一旦开口说情,就是自己朝污水坑你跳,传到陛下耳中,岂不是失了圣心。”
高明进蘸墨继续写信,说道:“你还不了解他,且看吧!”-
俞慎思的确去找了岳巡使。
岳巡使刚练完一套刀法,面颊热红,接过属下人递来的茶盏,一口饮尽,笑着对走过来的俞慎思道:“听闻俞大人也会功夫,可否陪岳某过几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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