状元郎弃子逆袭路: 110-1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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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当差,只负责誊写记录,相对简单些,俞慎思还是有些忐忑的。

    这可不是在翰林院的署馆内,累了能偷会儿懒,起身活动下筋骨,喝口茶歇息和同僚侃两句。

    两位师兄业务熟练,应对从容些,他还是有点生疏紧张。

    御案上折子堆积如山,皇帝看了一会儿,眼睛疲累,便让白尧读折。

    拿起来第一份折子是南安省总督秦耀先上的折子,此人接到旨意后便去了南安省,如今到了地方,上折子问安,奏明当地情况。

    倭贼驱逐,但这一二年还是有小团体海盗偶尔在海上叫嚣,海面未平。

    又某地丰收报喜的折子。

    又西北端沙部落因为大盛禁止西盐

    入境,商队和西北边军出现摩擦,战事已平。

    又满加苏等南海数国前来朝贺,使节船队已经抵达大盛南境海域。

    白尧念着奏折,皇帝批着,或者偶尔征询意见,或者拟旨下发等。

    俞慎思奋笔疾书记录皇帝处理的各种政事。

    紧接着折子是关于信州、奉州等数州夏旱,收成大减,不足往年三成,夏种播不下去,已经耽误播种期,秋粮是没了,百姓过冬的粮食是没指望了。请求朝廷拨银两赈灾,减免赋税。

    皇帝眉头紧皱,今日的折子就没有几件让他高兴的。

    特别是提到银粮,皇帝更是发愁。

    发旨令任命御史钦差与户部官员即日出发前往核查,再议。

    皇帝忽然想到什么,放下捏着眉心的手,眉头略微舒展,稍稍坐直身子,“俞爱卿。”

    俞慎思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叫的是自己,心紧了下,忙搁笔起身施礼应声,“臣在。”

    “安州曾报朱薯是耐旱之物,可属实?”

    俞慎思忙回话:“禀陛下,朱薯根系发达,的确是耐旱作物。”

    明白皇帝为何一问,他继续回道:“信州、奉州一带土壤、日照、气温、湿度等条件皆适宜朱薯种植生长。如今安州的夏薯已经在育苗期,信州种植夏薯略迟,错过最佳时间,略受影响,然本月栽种亦来得及,能勉强赶在冬种前收成。”

    皇帝略作沉思,“安州距离信州、奉州等地不远。拟旨……令万寿县知县前往信州等地指导栽种……”能挽救几分是几分,总强于夏田荒废,完全依靠朝廷拨赈灾粮款。

    朝廷的银粮有限啊!

    恰时,兵部左侍郎杨锋和户部左侍郎高明进一同觐见,均是为了西北之事。起初一个是为了与端沙和安曲两部的战事,一个为了与西北各部互市贸易。

    禀奏着禀奏着,杨锋便转向了年初高明进提出禁止西盐入境之策,政令刚实施,西北就因此出了乱子,杨锋认为此法不妥,可再议。

    高明进自是认为此法妥当,不过是两部的商人为了牟利,想走私西盐而侵犯边境,算不得什么大事。禁止西盐入境最终目的是断端沙和安曲二部财源,控制其经济,从而控制其军事。

    只有控制其军事,才能够保边境永宁,令其臣服。

    两个人针对这个问题争论起来。

    俞慎思也稍稍歇息,总不要详细记录两个臣子如何吵架的。

    他很有兴致地听两部大员争论。

    杨锋是他会试的座师,他心里支持杨锋,但听着听着就发现杨锋不占上风,心里略有失望。

    都说御史的嘴刀人厉害,不知道以后当值时能不能碰上哪个口舌如刀的御史参高明进。

    细想应该也不远了,新策推行,朝野上下官员对其怨恨,参他的折子肯定多如牛毛,都不知道能够扒拉出来他什么罪。

    他这边听得认真,皇帝却听着烦躁。呵斥一声,两方才停下来。

    西盐禁止入境,是年前就已经商谈决定。在皇帝看来,不急不跳脚,不掐命门不知怕。禁止西盐入境是有效的。

    “杨爱卿可有更好的法子?”皇帝问。

    杨锋说出了当初郭阁老相同的看法,加重盐税。这策略皇帝年初就毙掉。

    “待杨爱卿想了好的法子取代西盐入境之策再议此事。”

    二人退去后,陆陆续续有大臣来奏事,或皇帝宣朝臣问对。

    处理完御案上的一摞折子,已是斜阳夕照,外面的暑气比午后散去不少,也到了交班的时辰。另一班的同僚已经过来。

    皇帝批阅小半日的奏折疲累,在内侍的搀扶下朝偏殿去歇息,让他们都散了。

    俞慎思正准备跟着翰林院的同僚退下,皇帝再次点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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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心中微微紧张,今日政事繁琐,还没有几件喜事,皇帝的心情可不太好。政事处理完了,这是准备处理他了?

    过去这么久了,皇帝心胸宽广,不会还计较吧?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    他虽欺君,却也是遭高明进算计。彼时他只是一个无官无职的士子,高明进身为户部侍郎,总不能让他来担这个罪责。

    他朝白尧求助一眼。

    白尧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,让他跟过去。

    俞慎思上前,落后皇帝一步跟着朝偏殿去,皇帝有疲态,步子走得很慢。

    步进偏殿,皇帝询问他对西北诸部有什么看法。

    这一问也源于殿试的最后一道策问关于西北的问题,他答得比较合圣心。

    只是皇帝不知他的策对,有一部分是受教于俞慎言。若论对西北各部的了解,满朝中俞慎言称第二,恐怕没人敢称第一。

    西北各部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邦交等方面,俞慎言研究太透。他也很有见解,只是没有机会罢了。

    在史馆呆了六年,真是屈才。西北各部史最迟下月初也编修完,之后要往哪儿去还是未知。

    既然话题落在此处,俞慎思也便顺着回道:“陛下恕罪,臣对西北诸部的见解粗浅,不及臣之兄长细深,容臣回去请教兄长后,再来回陛下的话。”

    皇帝闻言微微蹙眉侧头看这个少年臣子,还是不规矩。

    倒也好,少年人还是要有点少年人的心性和朝气,才不沉闷。

    “爱卿的兄长……俞慎言?”

    “正是!”

    皇帝再次记起来,这个俞慎言当年殿试时二甲拔尖,以其才在翰林院这么多年怎么着也该出头了,竟一次没到殿前来当差。

    “他是在修史?”模糊记得有哪位臣子禀奏过。

    “是,臣之兄长修的正是西北各部史。”

    前些日子白尧提到,当年临时成立专于西北各部史编纂的史馆,史书即将编纂完成。原本以为多则十余年,少则七八年,如今六年便完成,出乎预料。

    原来这个俞慎言一直在史馆,也难怪这么多年未见其人。

    皇帝在偏殿榻上坐下来,笑呵呵地道:“朕便不让你当这个传话人了。”命内侍去传俞慎言。

    俞慎思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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