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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net提供的《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》 70-80(第19/21页)
着她的动作,忽而想起,崔韵时失忆之时,也曾梳理过他的头发。
那仿佛是极久远之前的事了。
阿南生辰宴那日,大家都喝得很多,唯独裴若望喝得少,他要看着谢流忱,怕他又做什么蠢事。
谢流忱叫他去睡吧,别管他了,他不会有任何事。
裴若望拿花生壳崩他:“老子才没有管你。”
谢流忱觉得他这样别扭的样子真是好笑,和少年时一模一样。
裴若望一开始喜欢陆盈章也是死不承认,总说我们只是好友,你不要用那样龌龊狭隘的心思揣测我们的情谊。
最后被陆盈章摁在墙上逼迫承认了自己确实爱慕她已久,陆盈章当即亲了他一大口。
谢流忱大清早出了学舍,看见这一幕,又立刻退回学舍里去。
第二日天未亮,他便留下一封书信,离开陆府,独自上路。
裴若望追来,在金色的朝阳下边骑马边骂了他半盏茶功夫,而后问:“你要去哪?”
“我要回家乡一趟,去找能让我死的东西。”
裴若望哑口无言,然后说:“我和你一同去。”
“不必了,你好不容易苦尽甘来,回去好好过日子吧。”
他想起一些往事,微笑起来。
裴若望知晓什么时候该嘴硬,什么时候该直面自己的内心,所以裴若望本就该活得比他幸福。
谢流忱策马离开。
裴若望硬是跟上去,说:“你若是找到了死的法子,我送你最后一程。”
而后裴若望给陆盈章去信说了自己的去向,两人一路南行,在数个州间辗转度过了深秋至深冬。
下一个春天来临时,他们遇上了那位在朝廷手里数次死里逃生的大巫。
大巫坐在尘沙滚滚的道旁,叼着一根细长的竹管,吐出细细的烟雾,和他们打招呼:“许久不见,怎的如此行色匆匆,是想要给自己找死,还是给死人求来世呢?”
“她”一笑,露出细白的牙齿。
第80章 第 80 章
大巫闲闲地说完这句话, 一口气都没呼出去,谢流忱指间数根长针已然激射而出,飞至他眼前。
“她”没想到他一句话都不肯好好说, 直接就动手, 再也维持不料世外高人的模样,就地滚了三滚, 狼狈地躲藏起来。
裴若望一转眼珠:“哎呀, 小谢你怎么这般粗暴, 都不让她多说几句。”
谢流忱淡淡道:“对这样故弄玄虚之人, 就该用这样的法子交谈。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 大巫逃窜了一会,发觉他们俩并没有立马杀他的意思,只是要杀一杀她的锐气。
她当即抱着头道:“等等!你不想救崔韵时吗?”
话音刚落, 三根针立即扎入大巫的肩膀。
“我不喜欢你这样吞吞吐吐的说话方式,”谢流忱语气逐渐阴沉,“更不喜欢有人利用她。”
大巫痛得眼冒金星,若非有要事, 她的意识早就脱离这具身躯, 换一个躯壳了。
她瞥见裴若望已经开始抽剑了,像一条蛇般将身体弯折回来:“好好好,我直说便是, 你若是觉得可行,咱们再谈。”
她拍拍身上的尘土,语气忽而变得很亲热,仿佛方才只是长辈在和晚辈闹个玩笑。
她就用这种随意的态度, 说完了她救崔韵时的法子,以及她要的报酬。
裴若望一听就想这大巫真是异想天开, 谢流忱肯定不会同意。
大巫要谢流忱的一些血另作他用,而她则将祭台和记载着献祭方法的古卷借给他使用。
祭台可以给出一切难题的答案,让人不至走投无路。
传说中始祖便是在此得到启示,给她的姐姐求得一线生还的希望。
裴若望真的有点想拿剑抽这个大巫,苗人的历史可以追寻到数千年前。
若是翻到始祖那一代,那样一个蛮荒时代的献祭方法,能有哪个是正常的,要的祭品又怎会是简单之物。
只怕光是听一听,都会觉得骇人至极。
而且人死了就是死了,哪有什么转圜的余地。
起死回生更是无稽之谈,大巫说的这些和骗人有什么区别。
就算她想要谢流忱的血,想引他上钩,可钓鱼也要搞个肥嫩的鱼饵,这样希望渺茫漫无边际的一个提议,谢流忱肯定不会同意。
谢流忱:“我答应你。”
裴若望:“啊?”
——
赶往南池州的途中没出什么波折。
经历了一个月的长途奔袭,大巫刚下马就说自己太累了,一切都等明日再说。
说完她就躺在满是落叶的地上,闭上了眼。
片刻后,她又爬了起来,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。
裴若望看她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严肃许多,仿佛壳子里的人换了一个似的。
一路上时常如此,有时他们问大巫话,她会用另一个声音一板一眼答道:“大巫不在此处,等她回来,我会转告她你们的问题。”
裴若望大感莫名,谢流忱告诉他,大巫用一种特殊的蛊操纵了许许多多具与“她”有血脉联系的苗人。
他们构成了一张巨大的网,无数条丝线都连向大巫一人。
大巫的意识随时都能占据上风,借他们之口说话,他们的身体做事。
这才是大巫屡屡逃脱成功的原因,大巫真正的身体不知身在何处。
她本人从未跑出来冒险过。
夜幕降临,谢流忱摘下一片长云叶,折成叶子舟放入湖中。
这是他看着崔韵时折船学会的,那时她将他当作成归云,祝愿成归云岁岁平安。
那只小舟行得极远,在湖面上划出长长一条水痕。
裴若望看他表情不对,有心说点别的让气氛别那么古怪:“我们何时回京城?”
“很快。”
“当真?”
“嗯,”谢流忱望着安然远去,驶向湖心的叶子舟,“待我得到‘启示’,我要回京解决一件事,而后才好去见她。”
裴若望直觉他说的那件事会将谢家的天都给掀翻了。
但那是之后的事,眼下这所谓的祭台才让他觉得难以安心,他在心中暗暗将之称为邪物。
他劝解道:“在活人的世界谈来世是徒劳无功的,你想让她再有一世,想要再见她,用这份恩情抵消你们之间的怨仇,那更是不可能的。”
他必须打破谢流忱这种幻想,让他接受现实。
谢流忱眼中终于有了些许波动:“我怎可能对她有恩。”
“这原本便是我欠她的,我做任何事,都是我应做的,这怎么算得上恩情。”
他生生世世都亏欠她,做任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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