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: 60-7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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滚了一圈,只觉自己的头都要被她打掉。

    从前在戏文里听见被扇得七荤八素这一句时,她只觉得是胡说。

    可当她躺在地上, 不知自己头顶是天还是地的时候,她才明白,这句话说得太实在了。

    崔韵时重新向她伸出手。

    谢燕拾好不容易才清醒一些,她闷头蜷缩起来, 把脸藏得好好的。

    “好妹妹乖妹妹, 别不听话,我伸手给你,你就要把手递到我面前, 不然就要受罚了。来,把左手伸出来。”崔韵时笑吟吟道。

    谢燕拾唰地流下眼泪,她欺负她,她居然像在训狗伸手一样欺负她。

    为了不挨巴掌, 她暂时低一低头吧。

    她垂着头,恨恨地伸出左手, 崔韵时笑得更灿烂了:“好孩子,做得真好,把右手伸出来。”

    谢燕拾依言伸出右手,然而脸上又是一下火辣辣的巴掌。

    谢燕拾痛得差点跳起来:“我伸右手了你怎么还打我!你讲不讲道理!”

    “这很奇怪吗,”崔韵时疑惑道,“从前你不就是这样吗,随便找我的麻烦,让我不痛快,这样也不行,那样也不行,你忘了我那日给你做了多少个花环了吗?”

    崔韵时把手晃在她面前,像扇扇子一样挥来挥去。

    “要是你当时让我做几个花环,我现在就打你几下,你说你的脸该多痛啊?”

    谢燕拾再也不能忍耐,啊地大叫一声,要跳起来打她一拳。

    崔韵时抬起木杖,随意在她背上一戳,就将她牢牢压制,使她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谢燕拾被摁在地上,屈辱不已,心里只盼着她那两个侍卫赶紧打完,好腾出手把她解救出来。

    她紧握双拳用力,挣扎着想要从崔韵时杖下移开哪怕一点距离。

    崔韵时敲了敲她的脊梁骨:“妹妹怎么看起来不大高兴?那日你害我跪了那么久的祠堂,你知道我的腿和腰有多酸吗?你现在只是趴着,应当很舒服,你告诉我,你觉得舒服吗?”

    谢燕拾在地上挠动几下,却无济于事,她现在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是嘴。

    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你这恩将仇报的白眼狼,我们家养着你,给你荣华富贵,让你在外风风光光,你就如此报答我们吗?”

    “说得好。”崔韵时反手赏她一巴掌,谢燕拾左脸高高肿起,挤得她睁不开眼。

    她一直打的都是谢燕拾左脸,因为她只能用右手,这样打更顺手。

    今时不同往日,她再也不用忍耐,也不用收敛自己的脾气。

    现在她听到自己不爱听的,就会奖励谢燕拾一巴掌。

    “你是怎么对待我的,我自然怎么报答你,你喜欢吗?你感受到我的感恩之情了吗?”

    崔韵时松手,谢燕拾的头垂回满是尘土的地上,她呜呜着骂她,哭声和控诉之语含糊在一起。

    崔韵时却听清了。

    她在说:“长兄不会放过你的,他看到你这样对我一定会很生气,他饶不了你。”

    崔韵时笑了:“只有你才会在乎你长兄喜欢谁,你被他养成了一条狗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他一招手,你就飞奔着跑到他脚边摇尾巴,谁会不喜欢一条小狗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胡说……”谢燕拾奋力想要从地上爬起,被她用木杖一戳,就不得不老实下来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胡说,这样奇诡的想法我怎么会想得到。这都是他亲口对我说的,他说他看你,就像看一条小狗。”

    谢流忱的原话自然不是这样,更没什么恶意。

    只是现在正是打击落水狗的时候,她当然要把这句话改得面目全非,去扎谢燕拾的心。

    崔韵时继续道:“他这个人最是自私,只是拿你当个解闷的乐子,哪里会真心喜爱谁?什么亲人妻子,都只是他取乐的工具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么需要他的关心和爱护,那以后每回你见到他,你都得考虑一下自己今日还够不够像条狗,有没有给他带去足够多的乐子,否则他就没那么喜欢你这个妹妹了。”

    崔韵时抚摸着她的头发,就像在摸一条狗:“他对你很重要吧,你和母亲、三妹妹的关系都不怎么好。”

    “只有你的长兄,总是格外心疼你,有他这么关心你,就算母亲和妹妹都不喜欢你又怎么样呢。”

    崔韵时贴着她的耳朵,轻声道  :“所以你要继续摇尾巴吗,不然这个世上就没有人爱你了,哪怕他只是像爱一条狗一样爱你。”

    谢燕拾无话可驳,她趴在地上,终于不再奋力反抗,屈辱地哭了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

    崔韵时瞬间无言至极,头又晕了一下,晃了晃才重新站稳。

    她感到一种微妙的可笑。

    谢燕拾这样的人,明明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,几乎算得上是仇人。

    可到了现在,她还能理直气壮,万分不解地质问她,为什么这样对她?

    谢燕拾到底被谢流忱保护得多好,才会恶毒到天真的地步,以为自己没有一点过错,甚至还感到委屈。

    崔韵时回答了她的问题。

    尽管她知道,谢燕拾应当也听不懂这个简单明了到极致的答案。

    她说:“是你自己要撞上来的,是你先开始挑衅我,一切都是你自找的。”

    谢燕拾却再也没有和她争吵,只是哭得格外凄惨,仿佛撑起她世界的那片天轰然塌了。

    山坡下回荡着她的哭声。

    谢燕拾哭累了,转了转眼看向四周,一切景物都在她的泪眼中变得不真实起来。

    她忽然感到一阵恐惧,长兄变了,崔韵时也变了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竟是如此的陌生,与她从前所见全然不同。

    没有人可以依靠,也没有人真心爱护她。

    可那些危险却是实实在在的,远比她想的还要骇人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谢流忱回到成归云的屋中,换了身自己的衣裳,又匆匆赶回山谷,准备扫清那些仍旧在搜寻白邈的亲卫。

    裴若望也跟来了,手里提着谢流忱从屋中收拾出来的食物。

    他质疑道:“你给崔韵时吃的,她也不敢吃啊。在她看来,你还是那个突然发疯,拉着她的手给自己一刀的前夫,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吃的里面下药,她必定防着你呢。”

    裴若望总结道:“我若是她,我也不敢吃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知道她多半不吃。”

    裴若望怪腔怪调地哦了一声:“你还真是不死心。”

    谢流忱充耳不闻:“到时候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万一她饿得慌,真吃上一些也说不定。

    “如果她不吃,到时候我能吃一口吗?为了你的要事,我早饭都没吃。”

    谢流忱站住脚,从里面拿出一块最硬的饼塞到他手里:“慢慢嚼吧。”

    裴若望:“……”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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