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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net提供的《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》 28-30(第4/6页)
还有课业,得赶紧回去了。
崔韵时刚想叫她一起去松声院,晚上她们可以睡在一块。
趁她还没和离,还留在谢家的这段日子,她要多与谢澄言、谢五娘待在一起,将来她们天各一方,再相见也不知是何时。
不过课业也很要紧,她便没有再留谢五娘。
崔韵时一转身,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谢流忱。
不过无妨,总归没多久他们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,就算她偶有那么一两回顾不上他,也算不了什么。
她对他行了个礼就要告退。
谢流忱看着她面上淡淡的红晕,那是无法掩饰的喜色。
与谢五娘说笑,她就能高兴至此吗。
谢流忱上前几步,在她不解的目光中,状似无事发生般地对她微笑:“夫人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他撑开伞,拒绝了芳洲和行云要上来举伞的动作,对她们道:“你们留在此处,我会让人来给你们送伞,今日便不需你们服侍了。”
说完,他将伞遮到崔韵时头顶,用目光无声地示意她跟他走。
崔韵时进入他的伞下,他们并肩同行,绕过半个庭院后,谢流忱感觉得到,芳洲和行云的视线被阻断,再也看不见他们。
终于只剩他们二人,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了。
他抿起的嘴角微微松下来,但在看到崔韵时拿在手里的玉雕时又再度绷紧。
谢五娘真会送东西,崔韵时日日看着这只玉雕小狗,便日日要想起她是如何失去它的,连带着将他再怨上一遍。
谢流忱从不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,此时却不免心虚,思索再三,轻声道:“我再寻一只与阿角一模一样的狗给你养可好,一定与它一般惹人疼爱。你有它做个伴,日子便不会无趣了。”
他清楚地感觉到崔韵时的脚步慢了下来,他呼吸停滞一瞬,跟着停下,两人却已隔开数步。
他将伞倾斜向她,遮挡纷落的雨。
谢流忱眼看着崔韵时双脚站定,却在他把伞倾过来时,她微微抬起下巴,是要躲避与他有关的一切事物的靠近的动作。
他睫毛轻颤,不发一言地将伞再推过去些,以免她才擦干的头发又被淋湿。
崔韵时毫无动容地看着他这一连串动作,他有时候就会做些让人误解的事,仿佛他满怀善意,一心盼着她好似的。
可她不是第一日嫁给他,她早看透了他的薄情与虚伪。
她今日原本心情很好,几乎觉得她不能释怀的往事都可随时间逝去,她再也不必频频回首,为之伤心。
他却偏要在她高兴的时候提起这些事,还说什么送她一只一模一样的狗,仿佛这样就能一笔勾销。
可是她还记得自己如何恳求他都不能留下自己心爱的小狗时的心情,她也记得谢燕拾带走她的阿角时的笑容。
她明明知道她怎么求他都没有用,她的话哪里能越过他的妹妹,但她还是要求一求他,因为不这样做,她就一点希望都没有,阿角就会真的被带走。
她努力过了,可她没有留住阿角,也没有保住自己的尊严。
他们就这样随意处置她珍视的宝贝,还要怪她抱着东西不撒手的姿态太不稳重,不像个做主母的料子。
抢走她的东西,还要指责她不像样。
当年她眼眶浅,想起这件事便忍不住蓄起眼泪。
现在她也没长进多少,可她至少知道记着这个仇。
有时候人记着一份怨,不是因为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一定能报复回去,而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自己本来的模样。
她低头是为了更好的生活,不是因为她是天生的贱骨头,望一眼高高在上的他们就该赶紧认错。
现在他突然要送她一只和从前十分相似的狗。
然后呢,然后他们就恩怨两消,再无芥蒂吗?
那她可不可以把谢燕拾杀掉,然后再还给他一个和谢燕拾相像的女子当妹妹,他是不是也能与她握手言和?
崔韵时忍了很久很久,才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哽咽,也不要充满怨气:“不必费心了,我不养狗,什么都不养,我养不长的。”
过不久他们就要和离了,不宜节外生枝,便如此吧。
谢流忱听着她轻颤的声线,他直直地站着,雨水似乎漫进了他的身体里,让他连呼吸都感到不畅。
他想和她和好,想要好好对待她,可是她就像被人
伤害过的狗一样,他一伸出手想要抚摸她,她就惊恐又怨恨地看着他。
他以为天意站在他这一边,他以为他还有机会,他还能让她喜欢上他,他们就再也不用分离了。
他的人生中,美梦从未成真过,只有噩梦才会逐渐变为现实。
接下来的一路,两人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,走回松声院。
到了屋前,崔韵时收拾出一点礼貌,客客气气地道:“多谢夫君送我回来,夫君也早些回去,换身干爽的衣裳吧。”
谢流忱收起伞,声音有些哑:“我们许久未见了,我想陪陪你。”
崔韵时的语气更和善了:“听说二妹妹近日回家来小住一阵时日,我与夫君常常都能相见,二妹妹在外成家开府,夫君平日想与她见面也不易,如今有机会能多见便多见吧。”
她这话纯属胡说,谢流忱和谢燕拾见面何曾不易过。
谢流忱没想到,他也会有被崔韵时用谢燕拾的名头往外赶的一日。
崔韵时没有等他回答,她带着一丝不乱的笑容,径直转身。
这个笑容在谢流忱脑海中被无限延长,她又像从前一样,很快地收拾好情绪,以完美到无可挑剔的态度面对他。
他从前会为这样的她感到安心,这意味着她需要他,才尽力在他面前表演。
可是这一次,他只感到强烈的不安,好像他如果只是这样眼睁睁地看她带着这样的笑容,一次次地告别他,却什么都不做。
总有一日,她会真的离他而去。
谢流忱突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。
崔韵时惊讶地挑了下眉,不是吃惊于他会阻止她回房,而是因为她感觉到正握着她不放的这只手,正源源不断地散发着让她讶异的热度,好像手的主人正被激烈的情绪灼烫着。
他这样冷漠的人,身体也会有这样热的时候吗。
崔韵时抓住他的手慢慢扯开,心想他应当是发烧了,否则她怎么会摸到一片让人心惊的烫。
“我不可以留下来吗……”谢流忱低声道,目光不自觉带上一丝恳求和期盼。
崔韵时恍若未闻,用了一点巧劲,轻易地就将他的手从她腕上扯下来,然后很温柔地说:“夫君还是回去吧。”
谢流忱忽然想起自己手腕上今日戴的是多年前她送给他的手串,他并不常戴,今日却恰好戴在手上。
他好像找到了话题一般,将自己的手抬了抬,举给她看,希望她能念一分旧情,对他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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