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: 28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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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比今日更好的日子了。

    一方柔软的手帕轻轻按在她脸上,崔韵时猛然回过头,几颗水珠甩飞出去,她顺着看去,就见水珠落在谢流忱的袖上,泅开一点深色的水痕。

    谢流忱没有指责她失礼的举动,也没有在意自己衣袖上的痕迹,仍旧拿着手帕,极有耐心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水。

    然而她的头发湿淋淋的,被雨浇了个半透,不断有雨水从鬓发上流淌下来,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净。

    眼看着一滴水珠要流过眉毛,流进她眼睛里,她也有所察觉,赶紧闭上眼。

    谢流忱轻笑出声,手指轻轻搭在她的眼皮上,将那滴水抹开了。

    他却没有拿开手,仍旧抚在她的眼皮之上,感受着手指下她眼珠轻微的颤动。

    他的心也跟着极轻地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整个擦拭的过程,她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,毫无抵触,堪称配合地由着他动作。

    原来夫妻六年,即便彼此离心,却也会有难言的默契。

    真是奇妙。

    往后这样的日子,这样的相处还很多,他们会越来越亲密。

    谢流忱心生一种别样的满足,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脸。

    他是这般想的,便也这么做了。

    他捏了捏她下巴上的一点软肉,又恶劣地挠了挠她的喉咙。

    方才还闭着眼的崔韵时忽然抖了一下,她睁开眼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谢流忱回以无辜的表情。

    崔韵时僵了片刻,脸上的神情逐渐转为自我怀疑。

    谢流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,她必然以为他是不小心触碰到她的,并没有作弄她的意思,她会觉得是她多心了。

    崔韵时真是错看他了,他就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他看着她不断变化的生动表情,胸腔里仿佛有一只小鸟在扇动翅膀,努力想要挣脱出来,让他觉得有些难受。

    谢流忱侧开脸,不再看她,想随口说些什么,好让她不要注意到他的异样。

    “夫人刚从外头回来吗?”

    “是,”崔韵时顿了顿,觉得自己只说一个字太敷衍了,“从兴昌伯府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见过他家五郎,在东山寺里,当时秋错花盛开,他带了未婚妻一同上山赏花,听说他们情意深笃,准备来年春日便成婚。”

    崔韵时听着他说话,心里觉着说不上的奇怪,谢流忱居然这样随和地与她说别人的是非。

    若是换作旁的夫妻这样谈天,自然是再寻常不过了,可这是谢流忱,他对别人的事也会有兴趣吗,他也会八卦别人的事吗?

    他这个样子都不像他了。

    谢流忱继续说:“夫人想去东山看花吗,秋错花一年开两季,春季是粉色,秋季开出的是白色花朵,我听陆盈章说,她妹妹与情郎去了一趟东山,回来时给她折了一枝秋错花,还带了几坛红苏酒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,莫名笑了笑,又问一遍:“夫人,我们一同去东山吗?”

    崔韵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,不知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。

    她对秋错花和红苏酒都没有兴趣,只觉得谢流忱今日话异常的多:“不去瞧了,我不爱看花。”

    谢流忱默了默,心道也

    好,据他所知,李家五郎后来与未婚妻分道扬镳,秋错花还没开尽,他们便一刀两断。

    这样不吉利的花,不赏也罢。

    他这样劝着自己,可是理智根本无法被这套说辞说服。

    他觑她神色,既无欢欣也不丧气,仿佛全副心神都在别处。

    这非常不对劲,她在他面前永远都在表演,怎么会近乎明目张胆地走神。

    他几乎是立刻明白过来,他之前想错了。

    她不是不再抵触他,而是在敷衍他。

    他们此时在廊下来回踱步,边走边说着闲话。

    谢流忱忽然站住脚,落后她几步,她也丝毫未觉,或者说不在意,她只顾着自己脚下的路。

    谢流忱望着她的背影,寒风夹着雨丝擦过他的面颊,带来连绵不断的痛感。

    他看她一步、两步地走远,没有回头看他一眼,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,连他不再说话都没有发现。

    芳洲原本站在一旁,不想搭理谢流忱。

    可她见他忽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,便看了一眼他的脸。

    然后她就愣了愣。

    谢流忱的表情有一瞬间太过可怕,崔韵时的紫衣被风吹得飘飞,映在他瞳孔里,像一团熊熊燃烧的鬼火。

    芳洲不得不问一句:“公子,你身体不适吗?”

    谢流忱不语,他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。

    他按捺住情绪,走向她,既然她把他忘在身后,他走到她身旁便是了,何必多想。

    他伸出手,想要牵住她,这样她再走动时,就不会把他忘记了。

    然而手指刚触上她衣袖上的一朵花,身后传来谢五娘的声音:“表嫂,我把东西拿来了!”

    崔韵时立刻提起裙子走向谢五娘,谢流忱的手落了空,那朵柔软的花在他指尖转过。

    他只触碰到它,短短一个眨眼的时间。

    谢五娘从锦囊里拿出要送给崔韵时的东西,那是一只小小的玉雕,被雕刻成歪着脑袋翻肚皮的小狗模样。

    谢五娘有点不好意思地向崔韵时介绍,这是她自己雕的,所以有些拙陋。

    之前她听崔韵时说,她曾养过一只爱撒娇的小狗,名唤阿角,阿角最喜欢趴在她腿上滚来滚去地翻肚皮让她摸。

    所以她就用明仪郡主赠予的玉料雕出了这么一只。

    崔韵时既惊喜又感动,捧着玉雕看了又看:“你的手艺真好,若不是你当年不在京城,年纪也小,我都要当你见过阿角。”

    谢流忱默然地看着她对谢五娘好一番感谢,差一点就要抱着她亲一口的样子,心中恍惚。

    原来她同旁人说话时,不会忘记对方的存在,自顾自走掉。

    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脸上的笑容。

    这样生动的喜悦表情,是崔韵时平日在他面前装都装不真切的。

    他看了许久,终于难以承受地转过脸。

    他怎么会以为她要与他和好呢,她一定很讨厌他,很怨恨他。

    如果她有机会,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,这样的日子,又有什么可留恋的。

    他很清楚这一点,不是么。

    谢流忱努力想将这一切视作寻常,却只能一句一句地听着她和谢五娘说话。

    那是与他说话时全然不同的语气。

    每一个字都仿佛是跳在地上的琉璃珠,清脆得让他想要碾碎。

    他忍耐着谢五娘,谢五娘却没有一点自知之明,和崔韵时说起话来没完没了。

    谢流忱转过头盯着谢五娘,终于让谢五娘意识到她很多余,她说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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