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好看,但想换个老板: 17-2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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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皇帝从后面,沉默看着光渡温顺垂下的脖颈。

    他又想到,皇帝今日的眼神和动作,与以往都不同。

    光渡向来聪慧……这三年以来,他到底知道了多少,又猜到了多少?

    但这个院子,又莫名符合皇帝对光渡的了解,这让皇帝多少有些哭笑不得,“你这个年纪正是鲜衣怒马的好时候,怎么过着这样清苦的日子?”

    他们视线对上,白兆丰立刻移开双眼。

    李元阙不会在这里动手,只是因为他根本不想杀皇帝。

    皇帝进去不过片刻,就将整座小院逛完了,看得眉头直皱,“孤给你换处地段好的大宅子,再添些下人,添些摆件,若让别人看了你这屋子,还以为孤苛待臣子。”

    刚刚常太医没敢怎么看他的身体,让他顺理成章地蒙混过去,可是他没想到,皇帝竟然亲自来看。

    皇帝显然很享受光渡的关心,伸出手揽过光渡的腰。

    他低着头,坐在床上,背对着皇帝,深色的衣服谨慎移动,只露出后背,给皇帝想要看到的回答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见皇帝重新露出笑容,他不仅再次对光渡刮目相看。

    “这里的伤,真是的刚刚砸出来的吗?”

    皇帝紧紧抿着唇。

    光渡从床上俯下身,按着衣服,去捡落在床塌下的腰带。

    这些年,皇帝已经像这样看了许多次,光渡时常在他的寝殿中过夜,却从来都安安分分的睡在外间。

    ……甚至包括他自己。

    皇帝的命令合情合理,光渡应当遵从。

    只看了一眼,皇帝就皱起了眉头,“若孤不亲自问,你就自己忍下了?”

    屋中空无一人,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在床榻上的样子。

    那人过来得太快了,光还没看清是什么,他就被一股力量推回床榻上。

    光渡被独自留在屋子里。

    这里过分简洁,甚至看上去没什么人气。

    入秋后,天气总是冷的。

    在这样一片绢白画布上,多出一大片惊心触目的青淤。

    只是他用那双浸着冰雪的眼睛注视着皇帝,含着一缕恰到好处的担忧,“城中仍是不太平,陛下今日出行,总是……”

    在他眼里,若是李元阙胆敢动手,他这边一声令下,现成的天罗地网直接就能把李元阙当场捉住,成算极大。

    能看的,不能看的,他心里非常有数。

    这一路上,皇帝没有问光渡在中兴府的宅子坐落在哪里,但却在每一个街道巷口,走上了完全正确的路。

    有时他醒来,能看到光渡在屏风另一侧穿戴的身影,隔着距离,绰绰约约。

    光渡这一进的院子里过分的干净,屋子里就是基本的桌与床,别说常见的皮毛挂毯、金玉装饰或者画屏摆件,这里连一应文人雅客爱好的诗画字帖,竟然连一副都欠奉。

    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回答。

    光渡这院子里连下人都没几个,只有两三个不起眼的仆从,端上茶之后就退下去了。

    他亲手帮光渡将遮面的帷帽整理妥当,双方衣着气度皆是非凡,又相携行走,如此举止亲密的模样,自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。

    那种目眩神迷的幽与冷,是活着的,是在流动的。

    乔装后的侍卫,混迹于普通人,分布于路上各个方向。

    这是他最讨厌的、任人宰割的情态。

    “我不喜欢熙攘的地段,人多就吵闹。”光渡摘下了遮面的帷帽,神色略显冷淡,“若是让人看到陛下出入臣的居所,但时候又要有闲话传出来。”

    衣服从肩头滑落。

    一只膝盖压上他的床,身边的床榻向下微陷,那人直接上了他的床,并反手格挡了光渡的斜劈。

    唯一塞了点东西的,就是光渡的书房了,里面的书架摆了个半满,那是因为他的大部分书都放在司天监的居所。

    光渡坐在床上,透过床帏的身影变得个有些模糊的,但也能分辨得出,此时他正低着头,手在腰带上重新结扣。

    光渡第一个下意识的反应,就是拉上自己的衣裳。

    甚至一片瘀痕明显肿了起来,看上去更是令人心惊胆战。

    风吹过来,肩膀上的垂衣逶迤而落,光渡坐在床上,面无表情一把抓住掉下来的单衣,将自己的身体遮住。

    沉默的顺从,从不主动的默契,安静侍奉在皇帝身边,从不发出任何疑问……

    连同张四的处置,就这样轻轻揭过,而皇帝对他刚刚生起的疑心,就在他满不在乎的态度里消散大半。

    皇帝本来是坐在外间,听到光渡这样答,不由得直接走了进来,“竟然伤得这样厉害么?”

    光渡知道李元阙不会动手,和他带的人少没有任何关系。

    西夏男儿尚武,可这位皇帝却精通多国文字,博览群书,擅画擅书。

    常太医看了一眼,就转开视线,看向地面,“敢问光渡大人伤处,是否疼痛剧烈,若有动作,会疼得愈发厉害?”

    皇帝脸色几变,却不得不收了手,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的频率,对光渡的背影说:“你在这里等我。”

    平心而论,皇帝根本不担心李元阙在城中策划暗杀。

    皇帝碰了碰光渡的后腰,“刚刚伤得严重么?”

    “陛下。”就在此时,外面响起了卓全惶恐的声音,尾音竭力压住惊惧的颤抖,“白将军……急事求见,着奴才立刻让陛下知晓。”

    李元阙多日毫无踪迹,大概率混迹于市野中,为了君主的安全,皇帝不该这样跑出来。

    握着他的手,离开原来的位置。

    皇帝偏过头,在光渡耳边,意味深长地说了句,“不怕。”

    皇帝直接走了过去,“让孤看看,伤成什么样了?”

    在这件事上,光渡与皇帝得出的结论一致,但推断出“李元阙不会动手”的过程,却不尽相同。

    今日的风中有沙,有新鲜的烟尘,与……滚烫的血气?

    皇帝叹了一声,“竟然伤成这样,还强撑着不对孤说。光渡,下次再这样,孤可要罚你了。”

    那并不能让他安心,反而令他心情沉重。

    有一个猜测,在光渡心头逐渐成型。

    比之周围高手林立、护得密不透风的皇帝来说,双方实力悬殊。

    如霜雪将将,日月辉光。

    皇帝今日不对劲。

    原本冰冷的器质,被体温中和成微微的凉。

    只从宫变之夜,李元阙能把光渡活着放走,并默默背黑锅这一件事情上,就能看出其心胸为人。

    虽然如此,但明处暗处打量的视线,仍然如影随形。

    光渡心中一震。

    李元阙军队驻扎在前线,自己千里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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