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夫(女尊)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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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就是还在商议政事。

    裴寂眸光下意识落在那副丑画上,随后别开了眼眸,轻声道:“再等等,等义母出来。”

    已经很晚了,皇帝传召他的时候是申时。

    此刻是戌时,温思凉还睡着。

    心中存着事,裴寂没有半分饥饿的感觉,只听到曲水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。

    裴寂淡淡地望向他:“……回去了,给你烤小兔子吃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真好。”曲水喜笑颜开。

    曲水去外头望风,而帐内的极深处,是温思凉匀称的呼吸声,还有他贴身仆从守着,此刻是一片沉寂。

    裴寂垂眸看着自己的指骨。

    上面的颜料被沈元柔擦得干净。

    她温热的指腹持着湿帕,细心地擦过他的眼尾,面颊,为他擦去颜色,属于沈元柔的香气是那样令人迷醉,而指腹的触感仿佛仍在。

    裴寂微微屏住呼吸。

    她捧起了他的脸,那双眼眸就这样看着他。

    柔黑的眼瞳里,只有他的身影。

    可他居然躲开了,思及此,裴寂懊恼地趴在了桌案上。

    “怎么能这样啊……”裴寂将脸埋在臂弯里,很小声地道。

    他怎么这么胆小,若他对上沈元柔的眼睛,会不会一切就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裴寂后悔极了。

    因着小日子要持续三日,裴寂困乏得厉害,就着这个姿势抵抗困意。

    “原主君、原主君。”

    仆从阻拦吴真棠,不让他再前进。

    吴真棠生得恍若谪仙,如今被人拦住,神色淡然地瞭了仆从一眼,晃了人的神儿:“为何不让我进?”

    “这,”仆从也犯了难,“太师大人歇下了,您毕竟是外男,进去也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“外男?”

    裴寂悄悄竖起耳朵,听着外头的动静。

    在听到吴真棠的声音后,裴寂当即警惕起来。

    吴真棠是原谦的主君,作为嫁为人夫,已为人父的男子,如今私自来见当朝太师,怎么说都是不合理的。

    “是么,那太师大人的义子呢?”吴真棠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。

    裴寂打理着鬓发,争取做到连头发丝儿都一丝不苟。

    在最后极快地检查完自己的着装,确认没有不妥后,裴寂端庄地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他不清楚吴真棠找他做什么,但裴寂莫名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。

    吴真棠手持着一盏灯笼,他仍旧穿着一袭天水碧青竹褙子,将他整个人衬得那样清冷出尘。

    暖黄的火光透过外罩的薄纱,朦朦胧胧罩在吴真棠的面上。

    “原主君,”裴寂朝他俯身行了一礼,“可是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吴真棠屏退了下人,同他面对面坐下。

    他面无表情道:“我以为,你会知晓我此行的目的。”

    裴寂眉头轻不可察地蹙了蹙,还是将新泡好的茶倒好,放置在他的面前:“我不明白您的意思,原主君,我们好像不熟。”

    “不熟?”吴真棠凝着他,冷笑一声,“真的不熟吗,你怕是没少了解过我。”

    裴寂很不喜欢他的态度。

    看着吴真棠推开面前的茶盏,裴寂抬眼对上了他:“您这又是什么话?”

    “裴寂,我以为你是聪明人的,”吴真棠微微凑近他,“一定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,聪明人?”

    裴寂喉结仓促地滚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宛如循循善诱的恶鬼:“心悦自己的义母,你觉得,此事若是传了出去,你面临着什么样的结果?”

    “原主君,我不明白您为何突然同问说这些,”裴寂维持着冷静的表象,“我们不熟,也因为您是原玉的父亲,故而我对您恭敬,但这不代表您能抹黑我的名声。”

    他义正言辞地指出吴真棠的问题,对方却倏尔笑了:“名声?”

    “小裴公子,如果你还在乎名声,就该离她远点,明白吗?”

    “您是在教训我吗,”裴寂放下了手中的茶盏,没有半分退让,“为母父、师长的教诲,后辈当然会听。”

    吴真棠当然没有资格教训他。

    他同裴寂没有半点关系,同沈元柔也没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他是被吴真棠的外表蒙蔽了,他生得宛如谪仙,裴寂就当真觉得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。

    “我的教训,你迟早要听的。”

    吴真棠凑的他很近,裴寂清楚地看清他眸底的汹涌、疯狂。

    裴寂忽而觉得有些听不懂他的话了:“……什么?”

    而吴真棠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,只是唇角带着浅淡的笑:“原玉,应该唤做是沈玉,那是沈元柔的孩子啊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能叫原玉呢,”他语气很是温和,却听得裴寂汗毛倒立,“她不会是你的,你们之间,也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听明白了吗。”

    “觊觎自己义母的小贱蹄子……”

    原玉,沈玉……

    裴寂猛然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像是溺水的人方浮上水面,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,心跳得很快。

    入夜了,天儿还有些干冷,长皇子帷帐的帘子自始至终不曾落下来,为的是散药味,裴寂正好坐于这处。

    曲水担心他着凉,正要为他盖上一层鹤氅,却被裴寂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。

    裴寂可看到他面上的惊恐,压低声音问到:“公子,怎么了?”

    裴寂急急地吸了一口气,待看清眼前的景色后,才反应过来是场梦。

    曲水关切地问:“是被魇住了吗?”

    这真是场噩梦。

    比魇住还要吓人。

    “……是。”裴寂有些疲乏地撑着额角。

    小日子的时候,男子总是乏力的,一般未出阁的男子都要待在自己的院落中,闭门不出,而嫁人的男子,则有妻主帮着纾解。

    浑身无力,是断然不能出门的,若是遇到登徒女,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,清白也毁了。

    他抬起有些沉的眼帘,望向极远的苍穹。

    裴寂:“义母呢,还没有商议完政事吗?”

    曲水肚子叫了几遭,此刻只觉得被人狠狠拧干,饿得过了劲儿。

    很晚了,沈元柔还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曲水摇头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裴寂望着对面那盏凉透的茶水,突然就不想等了。

    “曲水,我们回去。”

    曲水有些诧异:“不等了?”

    “不等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等了一个下午,如今亥时一刻。

    曲水依着他,俯视着裴寂穿上鹤氅。

    长皇子的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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