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夫(女尊): 22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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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苦着脸,求道。

    尚风朗嫌恶地睨着两人:“收起你们那副狗仗人势、看人下菜碟的肮脏模样。”

    待两人走后,尚风朗亲昵地挽着他,语调已不复方才冷冽:“他们都是影侍君身边的人,我长兄为皇贵夫,与他们很是不对付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,”裴寂望了一眼遮得严严实实的托盘,“他们抬的是玉料?”

    可惜,他根本瞧不清那究竟是什么玉。

    不过毕竟是陛下恩赐,想来定是极好的。

    “是呀,裴哥哥要是喜欢,待我长姐夺得头筹便送给你呀!”

    “我长姐的骑术与射术是柔姨教的,我很有把握!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,”裴寂有些受宠若惊,要知晓,他并不觉得自己和尚风朗关系多么亲密,他不过有所求,“这如何好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“听说是块红玉呢。”尚风朗弯着眼眸。

    裴寂朝他勾唇浅浅笑了一下:“那要先谢谢你了。”

    尚风朗眸中是狡黠的光,悄声补道,“我也会来,到时候送到太师府,怎么样?”

    不怎么样。

    裴寂不着痕迹地松开小臂,试图同他拉开一段距离。

    他突然就不是很想要了。

    察觉到他的变动,尚风朗微笑着眯了眯眼眸:“裴哥哥。”

    “我总觉得你有些不一样了。”

    裴寂没有回答他什么“一样不一样”的,他不想让尚风朗离得沈元柔太近,虽然这个念头很自私。

    “公子公子!”尚风朗身边的仆从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边,“长皇子,长皇子那边开始了……”

    温思凉学了三个月的骑术,为的就是这一天。

    可原本说的是,在官员们回来后,他再与月朝的公子比试骑术,如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居然在这个时候开始了?

    尚风朗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,这跟他没有关系。

    温思凉学习骑术,不过是为了让沈元柔看到。

    不就是为了彰显一下自己柔韧的腰肢、敏捷的身形、还有低劣的骑术。

    一个随时会暴怒的癫子,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。

    若非有皇子的位置,只怕沈元柔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,可笑至极。

    如今沈元柔没有回来,温思凉空忙活一场,他自然高兴。

    裴寂问: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
    他谨慎发问。

    如果长皇子赢了,他的义母是沈元柔,所以他不会失去眼睛,但如果他输了,或者是,受伤……

    一旦温思凉将当初赌约的事说出来,必定会牵扯上他。

    到那时,沈元柔会如何想他,隐瞒这样重要的事,对她撒谎,作为伴读还与长皇子下了赌约……

    义母会讨厌他的。

    在这个猜想浮现出来时,心口又闷又痛,压得他几乎要喘不上气来。

    裴寂圆润的指尖缓缓掐紧掌心,疼痛愈发尖锐,也叫他更为清醒。

    不可以。

    “我们也不知道,刚刚跑来的路上,小六已经去叫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叫人,”裴寂蹙起眉尖,敏锐捕捉到他话中的信息,“叫什么人,马场没人吗?”

    马场里没有人,外头这时候还没有动静,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
    不能再拖下去了,温思凉一定不能出事。

    “长皇子现在在哪?”裴寂急切地问。

    “马场,他们已经开始了!”

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训马场。

    月朝最小的王子稳坐于高头大马上,挑衅道:“中原的男人养尊处优惯了,也变得自大起来,你凭什么认为,你能比得过我们马背上的王朝?”

    温思凉面上仍是那副倨傲的模样:“你敢不敢比?”

    他是千娇万宠的长皇子,如何能被一个蛮夷来的比下去。

    温思凉爬上那匹躁动不安的烈马,还没等他坐稳,烈马就暴躁的试图将他甩下来。

    “怕了?”纳兰弱昧玩味地笑道,“求饶还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“这算什么。”温思凉紧紧扒在马身上,嘴硬道。

    他一定要赢这场比赛。

    这匹长在西域草原的烈马,又怎么会如了他的意。

    眼前的场景急剧变化,不知哪里硬邦邦的顶住了胃,温思凉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。

    可他常年呆在深宫,身子又绵软无力,如何能承受得住烈马强烈的反抗。

    温思凉的身影开始稳不住,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在烈马猛然停顿时,温思凉身子歪斜,半截身子挂在马身上。

    被这样拖行,他会死的。

    马场外匆匆赶来的裴寂被一个女人拦住。

    周芸欢好声好气道:“公子,我奉太师大人之命看护公子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,我有要紧事。”见她怎么也不肯让路,裴寂有些着急。

    “你会受伤的,”周芸欢道,“你义母会为你担心。”

    她们在场外,根本不知道场内如今怎么样了。

    但依着裴寂对温思凉的了解,这人此刻一定不好过。

    裴寂急道:“长皇子会有危险。”

    周芸欢却不为所动:“我要负责的是你的安全。”

    “他若有了危险,今日来此的都不会好过!”

    怎么会这样,她是朝堂官员,为何不去救温思凉。

    周芸欢没有将什么炮灰男配的言论说给他听,她只劝诫:“不要让太师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让我为难,裴公子。”

    “周大人,”裴寂别开头,软下了语气,道,“我不会让您为难的。”

    皇帝疼爱这个儿子,如果他在这里出事,不单他与温思凉的赌约会被得知,他也会被义母厌弃。

    她不会喜欢一个满口谎言、又不听话的公子。

    若是皇帝因此迁怒于他和沈元柔,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。

    周芸欢果然因他这句话放松了警惕,裴寂顾不得尚风朗探究的眸光,滑鱼一般从周芸欢的身侧钻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等等,不要过去!”

    “去叫人!”裴寂不容置喙地吩咐下,转身朝着温思凉跑去。

    他不想被义母讨厌,即便他不喜欢温思凉。

    训马场这些人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,当朝长皇子与月朝王子赛马,居然无一人守在这儿。

    这里实在是不对劲,马场不该没有人,裴寂蓦地想起那日假山后的女人,春猎场,长皇子,一切都是预谋好的。

    义母也曾嘱托他不要乱跑,什么也不要管,所以义母早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这一切都是阴谋,沈元柔不希望他介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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