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崽牌大佬捕捉器: 180-2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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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十四岁的下人一时的不慎都容不下,如此性子日后怎担得起这江山社稷,又怎容得下这天下万民,今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御史说得唾沫横飞,小小一件事硬生生被他与江山社稷,天下万民扯在一起,大皇子霍延均恨得眼睛发红,若不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失态,他恨不得吃了这御史,他随意打杀下人?他滥杀成性?那下人分明就是老二送过来的奸细!

    被他发现后让人打了一顿关起来,寻思着找个机会用这下人咬下老二一口肉,却没想当晚人就死了,只能匆匆让人裹了丢去乱葬岗,怎料一个不慎反被老二老三给抓住这件事趁机闹大,奈何他又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那人是老二的人,眼下竟只有吃下这个亏不成?!

    大皇子的人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件事被闹大,当即有人出列怒声反驳赵御史的话未免过于牵强,为将罪名往大了扯,竟词不表意,甚是可笑!

    御史大怒,反口怼了回去,站出来的那人也不是吃素的,一张嘴甚利,根本不与他在这件事上拉扯,直接话题一转说起了二皇子踩踏庄稼打死农民之事。

    没料到自己被拉下水的二皇子之间一句无稽之谈。

    此大臣面色不改呈上证据,并引经据典,大肆痛斥二皇子恶行。

    一旁的大皇子:“………”

    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?

    朝堂当即混骂一团,你方说大皇子打死了下人,我方说二皇子纵马踩踏百姓庄稼,你方说大皇子心胸狭隘,我方说二皇子放僻淫佚……

    永徵帝坐在上位,恹恹地看着底下混作一团,等到听得不耐烦了,便丢了张奏折下去砸中他看不顺眼的大臣老脸上,开口训斥了翻老大和老二,最后不偏不倚的各打了一大板,罚俸半年禁足半月,罚抄《齐民要术》百遍。

    朝堂上的事解决了,下了朝将送来的奏折批完,见时间还不算晚,自我感觉精神也不错,永徵帝就起了去国子学接皎皎下学的念头,便坐着马车出了宫门。

    马车出了宫门就向着国子学驶去,路上透过车窗见有小孩抽陀螺,永徵帝便下车打算给皎皎也买两个抽着玩。

    亲自挑选了两个陀螺,转身上车时不慎迎了风,肺部一痒便忍不住闷咳起来,江海富见状连忙给倒了水拿出常太医给的药丸来让永徵帝吃下。

    永徵帝低咳着勉强吃下药,但这咳嗽不但没停的迹象,反而愈加厉害。

    眼看着陛下咳得额角脖颈青筋暴起,江海富慌得不行,连忙尖声让车夫转头回宫。

    脸色煞白的永徵帝眼前一阵黑一整白,勉强靠着车壁和江海福的搀扶撑住身体。

    ‘啧’

    他垂眸看着手里的两个陀螺和逐渐变乌的手指甲,心里轻啧一声,真是…狼狈啊!

    深秋的寒意越来越重,说话间从嘴里吐出的热气都变成了可见的雾气,廊下烧着旺盛的炉子,周围挂有厚厚的毛毡坐帘子,挡住了从四面八方吹过来的寒风,也将热气留在了这一小块地方。

    被爸爸从国子学接回来的皎皎放下书箱,跑到屋里抱着奶瓶里的糖水喝了大大的一口,又给爸爸倒了一大碗,端出来递给爸爸,等爸爸接过喝了后又将空了的碗放回去,这才跑到廊下去坐着,没想到一掀开帘子就看见了里面睡着了的舅父。

    倚着栏杆睡着了的永徵帝里面穿一件石青弹墨藤纹云棉袍,外罩一件白玉银纹狐皮大氅,身上还盖有一张狐皮毯子,双眼微阖睫毛根根疏朗分明,本就白的脸色越发苍白,几乎透出一种病态,半透明到隐隐能看见颈侧和脸侧的青色血管。

    皎皎皱了皱鼻子,将手搓热,上前轻轻的将手搭在永徵帝的额间,发现没发热后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病重依旧警觉的永徵帝在皎皎掀开帘子时就醒了,见皎皎那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失笑着睁开了眼,将手里握着的陀螺给皎皎:“喏,前几天打算去国子学接你下学时看见买的,可惜那天有点事,临到头了又转了回去。”

    皎皎伸手接了过来,不放心的他又凑近了盯着永徵帝仔细打量。

    永徵帝稍稍往后仰,伸手捏了下皎皎的脸:“干嘛?”

    皎皎蹙着小眉头,很是认真地道:“瞧舅父气色不好,可是又病了?”

    “哟,你还会瞧气色了?”

    被打趣的皎皎抿着唇,不满道:“舅父,不要转移话题。”

    永徵帝将他拉到怀里,下了劲揉搓他头上的发包:“越大就越发不好糊弄了。”

    皎皎无奈地伸手扶着歪歪扭扭的发包:“舅父——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永徵帝放开他,戳了下他的小脸:“前几日不慎着了凉,现下已经痊愈了,不碍事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

    皎皎不信的仰头看他。

    永徵帝垂首对上皎皎的视线,须臾抬手遮住了皎皎的眼。

    皎皎的这双眼睛太过黑亮,也太过干净,还未完全暗下来的天光透过围帘,于炉火一同遗落了些许光亮在这双眼里,霎时间便像是那最透澈不过的秋水跌落了满池的碎星,繁复瑰丽到这世间大概没有任何丹青大师能将其描摹出来。

    永徵帝看着这双眼睛说不下去谎,于是他便将这双眼睛给遮挡了起来,然后毫无负担地将谎言随口而出:“真的,朕骗你又没有糖吃。”

    皎皎相信了,他伸手将舅父遮住自己眼睛的手拿下来,给舅父搓了搓发凉的手,发现搓不热后就干脆将其放在了怀里捂着,然后一脸认真地嘱咐:“舅父身子不好,天一冷手脚就冰凉得不行,日后出门千万要记得带上手炉暖手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,你现在怎么越发像个小老头了,明明也才七岁不过的年纪?”永徵帝一脸想不明白的道。

    对舅父的恶趣味已经习惯的皎皎小脸上满是无奈,舅父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,嗯,比皎皎还小的那种小孩!

    想着皎皎还肯定地点了下小脑袋。

    看皎皎那副模样,永徵帝就知道他又在心里腹诽自己了,他往后靠在栏杆上,心里叹息着养小孩不易啊!

    给舅父捂了会手,又将爸爸递过来的手炉放进舅父手里,皎皎就和爸爸一起在院子里抽起了陀螺。

    皎皎和殷峥都是第一次玩这玩意,上手时有点不得劲,经常抽两鞭陀螺就东倒西歪的滚出去好远,看得廊下的永徵帝勾起嘴角嘲笑得明目张胆,还亲自伸手给他们捡了两回抽飞到廊上的陀螺。

    不过好在陀螺这东西简单,没有太大的技术性,没一会皎皎和爸爸就接连上手了。

    院子里,枯黄的树叶毅然决然地离开光秃的树枝,飘飘扬扬的从高空中打着旋的落下,树下的皎皎乐呵呵地和爸爸抽着陀螺,巴掌大的陀螺被抽得圆润顺畅,看着莫名就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。

    迈入院子的谢殊玉和柳行知见此,纷纷表示要上手玩一把,两人也是第一次玩这玩意,不过两人从小就没被任何事难到过,自负这玩意难不倒他们,于是便用鞭子缠绕在陀螺上后自信一甩,只听“哐当!”一声,紧接着灶房里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瓦碎声。

    正在廊下剥着烤花生吃的永徵帝见此眉毛一挑。

    殷峥扭头看向厨房,隐约间嗅到了浓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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