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官难撩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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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是早已能洞察沈钦心中所想, 并借机施力。陆钧安自知没读过几本圣贤书,但是诛心之道却是熟稔。

    陆钧安没说“那位”是谁。

    但是沈钦听明白了。

    陆钧安走后,沈钦站在雨中久久未动,直到他手中的花枝忽然被他用力折断了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在快到晖春楼时,徐舒的快马赶了过来,说是皇帝传召闻澈,要他即刻进宫。

    闻澈才下了马车,一步还未来得及踏进去,便不得已听从折返。

    他头一回觉得留在启都没什么好的,这位皇帝爹没给他留什么恩义,每回遇上什么苦差事,倒是第一个想起自己这个儿子。

    “我须得去了,你自己可以么?”

    闻澈有些犹豫地看向也才下了马车,正低着头整理自己皱了的袖口的元蘅。

    元蘅抬眸笑了下:“来都来了,怎么说我也得进去看看。又不是稚子,有什么可不可以的?”

    闻澈点头,只得接过了徐舒递过来的缰绳,朝徐舒交代了句什么,便上马走了。

    徐舒听他的吩咐留了下来。

    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元蘅已经快步往晖春楼中去了,只朗声道:“将军歇着便是,不必同行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句话,徐舒方如蒙大赦。

    他身为俞州军副将兼凌王贴身侍卫,在官阶上是高过元蘅的。但是徐舒又隐约明白,自家殿下对这位女官不一般的心思。

    若让他一直跟着元蘅,他反而不知该如何自处。

    “蕙质兰心,好人呐!”

    徐舒擦了把额间的汗,悠哉地在晖春楼对面的茶馆落座了。

    自从出了徐融之事,晖春楼有几日是没人能进的。是刑部派了人手来看管,在勘验死因结果出来之前没有丝毫懈怠。也正是今日,查明了毒杀之因,他们又没有在晖春楼搜查到什么毒物,才将人撤了。

    晖春楼出了事,被官府的人封了不少日子,虽然百姓不知具体情由,但还是避讳了许多。

    今日本是吃茶听雨的好时候,楼中却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因着是阴雨天,廊庑中又没有点烛,难免更显晦暗。元蘅的手搭在木梯栏上,觉得它因为没有人打理,隐隐间有些泛潮了。

    当日宴饮的地方是临着汝河的,宽阔敞亮,透过薄薄的绸面屏风,能看到被烟雨所笼罩的汝河,除了雨落河中的簌簌声,只余下一派静谧。

    元蘅没在此处多作停留,便往徐融当日所在的房中去了。

    推开房门,里面依旧是当日的原样。桌案上的酒杯是翻倒的,但是里面的酒查出来是没有问题的。

    不过既然已经明了是毒针所为,元蘅的目光便也没有在酒杯上多作停留。

    那日的窗子是开着的,今日已经被合上了。

    元蘅忽然快步走了过去,将窗子小心翼翼地推开了。果不其然,这里已经被人清扫干净了,半片灰都没有残留。

    这里本就是无人顾及的角落,平素打扫得再勤快,也不会像如今一般洁净无尘。

    有人下手,有人善后。

    这些人便在刑部和锦衣卫的人中。

    好不讽刺,来查案的人便是做下这桩案子的人。此时她更加笃定自己要找到孟聿的想法。可这人若是不再回启都了呢?从他向皇帝撒下回乡看望母亲的谎时,他还打算再回来么?

    元蘅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多宝格,上面放置的玉器晃了两下,她忙伸手去扶,却听见了人的呼吸。

    还有旁人在么……

    多宝格旁的木施上,悬着一件暗青色衣袍,几乎将里面都遮了个严实。

    元蘅不知道是谁,谨慎起见便悄然握了桌案上的一块砚台。这砚台四四方方,边角处很是尖利,用来防身已经足够了。

    元蘅假意推开门走了出去,实则便在门口没有动,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架木施。

    里面那人也谨慎,并未直接出来,而是欲侧身从缝隙中往外看。

    元蘅竟从缝隙中瞧见了发钗珠翠。

    是女子。

    “出来。”

    元蘅背靠着木门,神色淡淡地看向她。

    里面之人似乎受了惊,犹豫许久,明白自己已经藏不下去了,便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看清她的容貌,元蘅怔了一下,紧握着砚台的手还是松了。

    “公主?”

    是明锦。

    明锦的面色已经可以称得上苍白了。若是仔细看,甚至能看出她的指节还因为过度的紧张而轻微地颤抖着。

    元蘅见她身上穿得单薄,便将自己肩上的披风解了下来,披给了她,还关切地问:“公主既然在此,为何要避着下官?”

    明锦没想到元蘅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她为何在此,而是为何会避着她。

    她轻舒了一口气,终于似如释重负一般,将元蘅裹在她身上的披风拢紧了,哑声道: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见她犹疑不肯答,元蘅也不逼问,只道:“受了凉?公主的面色看着不好。正好,徐舒在外面,可以让他带您回宫,我去唤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!”

    明锦抓住了元蘅的手腕.

    见没有办法糊弄过去,明锦只得答了:“那日宴饮,本宫在此,当时就在这间房的隔墙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呢?公主是听到什么动静了么?”

    过往明锦听到些关于元蘅的传闻,或好或坏,她终究不了解,也不好下定论。如今几句对谈,她便已经全然明白了为何元蘅能独自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上来。

    元蘅太有分寸了,多余的不关己的话,她是一句都不会问。她像是全然不关心那日百官宴饮,明锦身为一个公主,为何会出现在此。

    或许这种心性可以称为淡漠,但是这种淡漠又能给足明锦喘息的机会。

    明锦稍稍放松一些,道:“是。有人跳窗逃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人跳窗逃,为何门口守着的小厮说房内没有任何动静?”

    明锦叹道:“那是他们的人。当日我不好露面,但是现在去问,那个小厮已经死了。用过就扔,好不冷漠绝情。”

    明锦显然话中有话。

    元蘅颔首,道:“那今日公主来,是想找出些什么证据,揭发他们,对么?”

    明锦没答。

    “所以公主找出什么了?”

    许久,明锦缓慢又疲倦地坐了下来,伸手抚着青色冰纹瓷杯。忽地,她捏紧了杯盏,像是在自然自语:“这些事原本与本宫无关的。”

    这正是元蘅困惑的。

    无论明锦当日看到了什么,这些事都是与她无关的。此事背后的牵连必然深广。明锦身为梁皇后宫中的养公主,就算是看到了什么,也没必要牵扯进来,更不必偷偷地往晖春楼中来。

    明锦沉默了半晌,道:“可是阿澈受伤了,不是么?你难道还要哄骗我,说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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