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夫君相看两厌: 60-70

您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www.moxiexs.net提供的《我和夫君相看两厌》 60-70(第16/24页)

取暖。

    终于,她见秦淮舟似是没有找出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,眉间微折,开口对她道,“别院那边总归是家事,以此事做公务交换,不妥。”

    “秦侯大概是弄错了,”她笑起来,“这可不是交换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?”他看向她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把这两个看做是做选择。”

    她似乎格外替他着想,放下茶盏,伸出两根手指,在他眼前晃了晃,接着用另一只手先压下中指,口中跟着道,“一呢,让我去趟别院,听听具体发生了什么要命的事。”

    然后再缓缓压下食指,“二呢,让我见靳贤一面,问几句话。”

    末了语气轻松,是完全将选择权放给他的态度,“就两个选择,不算为难吧?”

    秦淮舟看着她仍支在桌上还不曾收回去的手。

    当把她和与酷吏极刑有关的乌衣巷联系在一起时,这双手凌厉有力,如鹰的爪,一旦被抓住,轻则也要掉块肉;

    但若将二者分开来看,这双手与诗文常形容的淑女的手没有区别,是销薄春冰,明如玉。

    大概是见他思索太久,等待的人不免催促一声,“怎么?很难选吗?”

    两个选择,要选择哪个,看似手到擒来,但……

    秦淮舟从心里叹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苏都知的选择,都是如此为难人么?”

    “嗯?”苏露青换了种姿态坐着等他的回答,“秦侯为何如此说?”

    “若我选一,这件事就仍会绕回原点,恐怕苏都知会有千百个理由往后无限推却。”

    “哦,这么说,你觉得选一不行,还有二呢?”

    “选二?”

    她看到秦淮舟闻言露出一种无奈的笑,“那秦某岂不成了主动请苏都知接触大理寺嫌犯的人了?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接着又叹出一声,“苏都知从开始就没给秦某选择的余地,何来不为难一说呢?”

    她听完点了点头,像是对他的说法非常感同身受,然后说道,“既然如此为难,秦侯想怎么办呢?”

    一面是非她出面不可的家事,一面是不可被随意交易的公务,本不会被放在一处比较的两件事,此时却成了令人进退两难的题。

    而制造出这一矛盾的始作俑者,再次端起茶盏,小口润了润喉,悠闲等着他的决定。

    “或者,苏都知可否说明,因何事要问靳贤?可有刑案依据?”良久,终于听到他说。

    她等的就是这句话,闻言故作沉思,半晌才尽量简单的说道,“有犯官口无遮拦,屡出妄言,意图谋反,如今一干人等已被羁押进乌衣巷,看口供还牵涉到靳贤,乌衣巷不好妄加定夺,只好向其人印证一番。”

    她抬眼看向他,“意图谋反,可大可小,大理卿应该知道其中利害吧?”

    “如此说来,乌衣巷来此调取的文书,也与此事有关?”

    她轻哂,“大理卿这是在打探乌衣巷的内情?”

    “苏都知误会了,秦某无意于此。”

    “那,可否请大理卿带路?”这次说的,是问靳贤几句话的事。

    秦淮舟没有马上回答,而是向花厅之外看去一眼。

    尹唯会意,不多时带着几份文书进来,“侯爷,下官有要事秉。”

    秦淮舟自然的抬手示意他上前,接过那几分文书,仔细看了看。

    这几份都是乌衣巷那边前不久调取过的,两边核对无误,已然全部登记在册。

    的确如她所说,与犯官过往有关。

    他心中思量片刻,点点头,“既是如此,大理寺自会稍作配合。”

    当下亲自陪同在侧,引着苏露青去了大理寺监牢。

    靳贤被安置在单独的隔间,在与靳贤牢房相反的方向,正关押着襄王等人。

    快到牢房门前时,苏露青停下步子,“劳烦大理卿回避。”

    替她引路的人虽没开口,倒也的确如她所愿,回避到外面。

    这一处地方只剩下她和靳贤两个人,她没有立即上前,而是站在原地,观察牢房里的人。

    即使是从不滥用刑讯的大理寺,牢房也总和别处一样阴寒湿冷,牢房只有挨近顶端的位置开出一扇小窗,光从外面照进来后,又仿佛被牢房里某种无形之物切去一半,于是外面天光只撑在窗边,照不进里面。

    靳贤悠然处在牢房里,手里拿着本书,借着灯火细细品读。

    听到动静,只往她这边看来一眼,然后目光继续落回书上。

    “又见面了,靳御史。”她走上前去,隔着外面的栏杆看里面的靳贤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苏探事,难道老夫的事,大理寺审不了了,又被转去乌衣巷了?”

    她没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说,“听说靳御史与陈戬是多年好友,陈御史奉旨往绛州巡查时,还专门来见了你一面,一为探望当时自称病重的你,一为同你道别。”

    “是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牢房湿寒,常人进来都要落下一身毛病,不知靳御史坠马时受的那些伤,如今可已大好了?乌衣巷也有些医官,我可以叫医官来给靳御史再诊治一番。”

    “不劳苏探事费心,老夫在这牢里一切都好,还算康健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本使也能放心了,不过,看靳御史手上的伤,似乎还未痊愈呀,难不成,是大理寺里有人对靳御史不敬,严刑拷打了?”

    她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靳贤露出的手腕处,如今距离屈府失火已过了几个月,但这些伤却仍是狰狞,看着还和新伤一样。

    靳贤下意识背过手,将这些伤痕藏在身后,“不过是些坠马小伤,多谢苏探事关心。”

    “当真是坠马所致吗?”

    她却忽然抓住这个字眼儿不放,“莫不是靳御史在这里被关糊涂了,不知道自己这伤是如何而来?可要本使帮你回想一番?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这种伤,无论用什么伤药来敷,几个月都不见好,可见不是寻常伤口,而是中毒,”她分析过后,认真的询问,“若只是坠马,这毒难道是地上凭空长出来的?更何况,我看靳御史这伤,是锋刃所伤呀。”

    这次她没给靳贤考虑的时间,接着说道,“事到如今,大家不妨开诚布公,屈府失火那夜,在枯井边袭击我的人,就是你吧。”

    她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几处地方,“当时,你知道我发现了井下的秘密,本来想用巨石将我砸死在井底,但你实在是体力不支,被我用淬了毒的匕首所伤。

    我这毒呢,并不致命,只是会让伤口始终难以愈合,所以你之后虽然对外称自己是伤心坠马受重伤,用的却都是金疮药。

    可惜,没有我的解药,哪怕你用再好的药,也治不好你的伤。”

    靳贤没说话,但他眼里的回避,已经出卖了他。

    “不过么,我今日来,不是要和你说屈靖扬的事,而是想听你说说,站在你背后的,
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

设置

字体样式
字体大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