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夫君相看两厌: 30-4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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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31章 第31章

    欲深入探究的话题,一瞬间被岔开。

    如她料想般,听到面前人骤然重了一下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她好整以暇等着他的反应,半晌,听到他开口,“嗯,是有关心。”

    很轻的一声,像冬日忽然飘起的细碎雪花,只簌簌落了一瞬,等风再起时,一切无痕。

    这一声过后,秦淮舟向旁边撤出一步,整了整神色,“苏探事,我们再说回案子。”

    苏露青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她仍站在原地,抱着胳膊看他走出去的身影,在他身后叹了口气,“秦侯,都是审过嫌犯的人,你这招先礼后兵,可是用错人了。”

    经常坐牢的嫌犯应该知道,审问之人突然的关心,往往意味着攻心。

    嫌犯的心理防线一旦降低,就会知无不言,掏心掏肺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”

    秦淮舟转回身来,“此案疑点颇深,井中尸身身份难辨,你昨夜遇到那人,定是疑案关键,若能根据其身形特征排查,或许能查到几处目标。”

    苏露青点点头,似是很同意他的说法,但,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
    案子在大理寺,宫中没有另下旨意,和她乌衣巷可没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秦淮舟一怔,目光落在她身上临时穿着的仵作装束上,半晌才道,“你到过大理寺,旁人已经知你行踪。”

    苏露青理由充分,“那是你扣了我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是他触犯规矩在先。”

    “你点头放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——”

    一张手令明晃晃被捏在半空,上面有他的钤印。

    后面的话顺势哑了声,秦淮舟深深呼吸一下,眼神微动,似有恼意。

    他不痛快,她就高兴。

    苏露青慢条斯理将那张手令重新收进怀中,缓声道,“而且,真正算起来,是你故意扣人在先。我的人特地赶在朝中旨意并未发出之前,就将事情办妥,准备回来复命,却被你的人一直阻拦,这才耽搁住。”

    视线不经意一转,瞥见梁眠和尹唯朝着这边走来,加快了语速,

    “所以,这样说起来,那辨不清面容的尸身,应该算是大理寺从乌衣巷手里硬抢到的。”

    “硬抢”两个字被她着重强调,声音虽不大,但理亏的人已然别开目光。

    然后他目光落向井沿儿旁边的绳索,这次是一个诚恳的邀请,“枯井之下或许还有线索,苏探事可要同行?”

    苏露青的确也准备再下井看看。

    昨夜太黑,井底几乎看不到什么东西,今早为了和大理寺抢时间,她只让林丛抓紧将尸身带上去,也没来得及细查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,点点头,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梁眠和尹唯留在上面,她和秦淮舟先后滑到井底。

    这口井大概已经枯了很多年,井底堆积着厚厚的枯枝腐叶,骤然多了两个人,井底的老鼠被惊走,“吱吱”的惊慌乱窜,引出更大的回声。

    井口洒下的阳光并不算多明亮,光里有飞舞的灰尘。

    井底也不算宽敞,两个人同时待在里面,明显感觉到拥挤。

    秦淮舟吹燃火折子,点上蜡烛,往四周照了照。

    火光惊动更多的老鼠,在两人脚边飞扑狂窜。

    苏露青侧身看向别处时,忽然瞥了一眼站在前面的秦淮舟。

    他毫无防备之意,只举着手中蜡烛,照向井壁,同时抬手不断地叩击井壁,寻找可能的机关暗室。

    这个距离……

    让她想到那具尸身后脑的伤。

    能伤到那种程度,说明行凶之人就站在他身后。

    能在这么近的距离之内下手,又不曾留下扭打间留下的伤,证明行凶者很大可能是熟人。

    而且是没有防备必要的熟人。

    这样想得久了,目光始终盯住秦淮舟后脑,过于强烈的视线,也引来秦淮舟的察觉。

    火光一晃,秦淮舟转过身,对上她不善的眼神,没说话,直接将蜡烛举在她眼前,晃了晃。

    苏露青被灯火晃得猛然回神,皱眉扫他一眼,向后退开一步。

    “井底狭小,苏探事当心。”秦淮舟不着痕迹提醒她,别动什么心思。

    “彼此彼此,”苏露青跟着瞥一眼昨夜发现尸身的位置,侧步过去,“劳驾让让。”

    那尸身当时是歪倒在井口附近的,身体折成一个并不常见的形状,应该是被人从上面丢下来的。

    借着跃动的火光,她看到枯叶之间有几块深色。

    “你方才可在井沿儿四周看到血迹了?”她问。

    秦淮舟既然连她那被勾破的衣服布条都能找见,想来也发现了别的。

    果然听到秦淮舟说,“有,但不多,很浅。”

    回答过后,反问她,“这里有血,人就是死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她查看过那几块深色,那里是尸身后脑枕过的位置,因为后脑曾出过大量的血,便也将这一处地方染上血污。

    “那,还要找地方,泼米醋确认?”

    苏露青抬头往他那边瞥一眼。

    “怎么?”秦淮舟没躲,蹲在她对面,看过地上那些污迹以后,目光同样迎向她。

    她却不再提接下来该怎么寻找凶杀之地,而是问,“你和靳贤,关系如何?”

    “这要看你想做什么。”秦淮舟没有明着回答。

    “也没想做什么,就是听闻他家中噩耗,感叹他人过中年却遭此厄运,着实惋惜,想去探望一二。”

    “据我所知,靳贤坠马以后,便闭门休养,谢绝来客。”

    “那真是不巧。”苏露青似有遗憾。

    然后她起身,走到刚刚下来的地方,扥了扥绳索,打算上去。

    “我看你不是想探望。”秦淮舟的话音忽然从后面追上来。

    “嗯?”苏露青回身看向他。

    秦淮舟还没有跟着走过来,仍半蹲在血污附近,不知还在地上查看什么。

    知道她在等下文,接着方才的话道,“你是想看看,他是否有表现出异常的反应。毕竟屈靖扬过寿那日,他作为女婿,一定会出席,席间发生过什么,他一清二楚。更何况屈靖扬一死,还能记得当时席间都有什么人,且都有谁与屈靖扬有过节的,也只剩他一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不想知道么?”她反问。

    “想,但我不会趁人之危。”

    说得好听,她冷笑,反手拽了下绳索,“你随意,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从井底上来,梁眠先报给她一个消息,“苏探事,林丛在附近找到一处血迹,看情形,应该是被抛尸井下那人的身死之处。”

    位置很近,周围并没有多少被大火熏黑的焦色,想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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