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娇妾: 24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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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帝略有期盼:“希望如此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晋位明思的太子令书一下达,东宫便沸腾了,也别怪太子妃失态,东宫妃嫔都没好到哪里去,不知道砸碎多少茶盏,撕碎多少帕子,咬碎多少银牙。

    入东宫半月,太子连幸五日,无子晋位良媛。

    这话说出去,旁人还当在讲天书。

    谁不知道太子殿下不好女色,东宫妃嫔寥寥,膝下只有一女,哪来的姑娘这般厉害,竟能独占太子宠爱?

    再一打听,竟然是已获罪的平南公嫡长女,这又跌掉多少大牙。

    人人都知,后宫虽然不能干政,但前朝后宫千丝万缕,掰扯不开,往往后宫妃嫔得宠,其前朝官员亲眷也会跟着水涨船高。

    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官员将水灵灵的闺女送进深宫,富贵险中求,若是闺女能做宠妃,便是光耀门楣之事。

    如今明思得宠,旁人也就不由得思虑,难不成平南公还有起复的机会?

    权衡利弊之下,倒是少了对明家泼冷水的人。

    而这就是明思想要看见的。

    仇敌到底是少数,大多数人还是看着风向办事,只要她在宫里得宠,父亲与弟妹就多一丝生机。

    “主子,风荷苑的宫人召齐了。”银烛进来回禀。

    明思从榻上起身,“东西备下了吗?”

    银烛扶着她,“都备妥了。”

    明思颔首,两人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她一出现,便由范嬷嬷为首,其次绿夏小陶子,带着冯忠新为风荷苑挑选的一众宫人跪地:“贺喜娘娘高升!”

    “起来吧,”明思站在阶上,抬眸吩咐道:“银烛将赏钱发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谢娘娘。”众人叩谢起身。

    银烛拿出荷包,说:“范嬷嬷赏百两纹银,绿夏与小陶子各五十两,余下新进来的各二十两。”

    摸着沉甸甸的荷包,新来的宫人满是疑惑,先前还听说明良媛囊中羞涩,怎得出手如此大方?二十两可比他们一年的月例银子还要多。

    “奴婢谢娘娘赏赐。”范嬷嬷领头再度跪谢。

    明思望着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,不紧不慢道:“我没什么要嘱咐的,不好好当差,前头的人什么下场你们自个知道,差事办得好,赏银不会少,差事办得不好,你们是冯公公选来的,我也只好交给冯公公处置。”

    不需要明思说什么威胁言语,膳房几个管事血淋淋的教训在前,众人无不恭敬:“奴婢定竭力效忠娘娘!”

    入宫做了太监宫女,就得伺候人,能拨到风荷苑侍奉,跟着得宠的明良媛,这是多少人求不来的,定然不敢偷奸耍滑。

    赏了风荷苑的宫人,明思也没忘记曾经雪中送炭的文奉仪,让银烛准备些厚礼,明日送到文奉仪那去。

    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,既然卖了好,明思就承她的情。

    入宫后,也只有文奉仪来过风荷苑。

    除去晋位之喜,冯忠还将风荷苑后院的莲池撬开冰面,不知从哪引来的温水,当真让各色锦鲤在莲池中摇曳摆尾。

    明思披着兔毛斗篷,坐在美人靠上洒着鱼食,五颜六色的锦鲤成群结队的游荡在明思周围,争先抢食,惊起一阵阵水花。

    银烛下意识道:“锦鲤真好看,除了殿下的古拙堂,独有咱们风荷苑有,殿下可真在意主子。”

    又是接连宠幸,又是晋位,连江南进贡的锦鲤都送来风荷苑,在银烛看来,姑娘便是盛宠了。

    “在意吗?”明思垂眸望着一尾红黑色的锦鲤,因为瘦小,总是挤不进来,抢不到食,她把鱼食往外扔了些,可算让它吃上了。

    明思拍了拍手,银烛便递过来干净帕子。

    明思擦着手问她:“银烛,若是你捡到一只漂亮乖顺的狸奴,抱回家养着逗趣,却被人打伤了,你会怎么做?”

    “自然得为它报仇,再给它包扎伤口,弄些好吃的,狸奴可爱乖巧,为何要欺负……”银烛后知后觉,声音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面上的笑意渐渐散去,银烛暗悔自个说错了话,“主子……”

    明思神色自若地盯着互相追逐的鱼儿,“好生让人照看着,这些漂亮的锦鲤若死了,我也会心疼。”

    俗话说“打狗还要看主人”,一个乖顺柔美有些价值的玩物,还没玩腻,太子多给两分眼神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可这种新鲜感能维持多久呢?

    明思不知道,但她得抓住太子的“一时兴起”。

    她不会永远做人玩物。

    明思撑着栏杆起身,冰冷的北风拂过面颊,鬓发纷乱,她头也不回地离开,不再看那嬉戏的鱼群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太子当真勤政,每每都是晚膳后快入夜才到,明思倚在榻上,手中翻着一本游记,有些困了。

    自从太子说夜里头不喝茶,明思大多准备助眠的花茶,他也不怎么喝,倒是翻看起了明思搁在案几上的游记。

    是一本讲西北风貌的书册,裴长渊翻了几页,“你不是在西北长大,还用得着看书?”

    “几年没回去了,怪想的。”母亲过世后,明思就没回过西北。

    裴长渊略略颔首,忽然问起她西北军营的事,明思依着记忆回了几句。

    “你之前说营中饭食差,你吃过吗?”裴长渊修长的指尖在案上轻点,“孤不日要去巡视京畿常备军,想去瞧瞧。”

    这属于政务,后宫不得干政,但既然太子问了,她就答:“吃过,芋头煮汤,红薯糙米,野菜团子,早些年吃的更差,后来大力开垦军屯,勉强自给自足,加上朝廷军饷,渐渐好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妾身听家父说,是殿下主张发展军屯,殿下英明。”明思并未夸大,此前虽有军屯存在,但都不温不火,是前些年太子极力主张推行,才让皇上颁布军屯新政。

    还有推行商埠港口也是太子良策,扬州港与海外互市后,范家生意节节高升,外祖父在世时常夸太子,他是个很受百姓爱戴的储君。

    裴长渊听过太多奉承的话,早已免疫,可听明思说,嘴角还是微微扬起弧度,“西北干旱少雨,军屯能发展起来,那旁的地方,应当也不差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想听实话吗?”明思俏皮地眨了眨眼,藏着狡黠,“可不许怪妾身妄议朝政。”

    “准了。”对他说假话的人已经太多,他需要实话。

    明思单手撑在案上,手指拨弄书页一角,“士卒们种地得到的粮食,未必会进他们的肚子,有些不轨之人会将其低价售卖,变作私粮,其中利益自然进了他们的腰包。”

    “西北三营有一位典农中郎将,他每次只从其中偷运一小部分,待被人发觉时,也已获利上千两。”

    “平南公如何处置的?”水至清则无鱼,裴长渊并不奇怪。

    “将其斩杀于马下。”明思嘴角上扬,眉眼间透着骄傲,“查实之后,父亲并未听其求情,以血祭旗,平息了营中愤怒,并将获利的银子用于伙房,改善伙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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