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娇妾: 24-3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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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!!!”

    “失宠”的预兆让明思瞬间精神起来。

    “别呀殿下,妾身一点也不累,”明思伸手搂住太子腰腹,朝服上的玉带贴着肌肤,冰得她一个哆嗦,但还是没有松手,奋发图强道:“妾身今日一定写完!”

    她已经连着侍寝四日,只要太子今日还来,那就是五日,也就稍稍坐稳了东宫“宠妃”的宝座。

    她就是“累死”也不能把人往外推啊!

    瞧她脸变得多快,裴长渊勾了勾嘴角,“不需要好生歇息了?”

    “完全不需要,妾身有的是力气。”明思连连摇头,就差立下“军令状”。

    “那孤就放心了。”裴长渊捻了一把她的水唇,满脸愉悦地去上朝。

    房门合拢,明思卸力靠在软枕上,又困又累,气得捶了一把衾被,却牵动了酸痛的腰肢。

    “嘶——”明思柳眉紧蹙,嘴中喃喃自语,保管不是什么好话。

    夜里侍寝白日干活,还得去请安受刁难,真是比牛马还累!

    “吱呀——”门被推开,银烛进来了。

    明思打了个哈欠,睡眼惺忪,“我再睡会,请安喊我。”

    银烛笑着说:“主子,殿下吩咐让您好生歇息,已让冯公公去正贤堂替您告了假。”

    能由冯公公去告假,那可是荣宠,银烛为自家主子高兴。

    “算他有点良知。”明思嘀咕了一声,此刻也顾不上什么‘恃宠而骄’,后仰一躺,拉过衾被蒙头盖住,发闷的语句从被子里传出,“午膳时喊我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银烛吹灭了烛火,轻手轻脚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明思睡了入东宫后头一个懒觉,睡得昏天黑地,不知朝夕,外头却翻了天。

    太子连幸四日,明思竟然恃宠而骄,连给太子妃请安也敢推辞。

    谁不是伺候过太子殿下的妃嫔?哪个有她这般娇弱,分明就是矫情。

    杨承徽等一人一句,火上浇油,直把太子妃的肝火燃得旺盛,众妃嫔的神色都不好看。

    明思只是缺了一次请安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将天捅了个窟窿。

    说到底明承徽太扎眼了,俗话说“先出头的椽子先烂”,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旁人都不得宠爱,偏生你明承徽霸占着太子殿下,就连平日老实巴交的李昭训,脸色也难看得很。

    如今东宫只有她生的大郡主,太子殿下还时常惦记着,若是明承徽生下孩子,只怕要夺了大郡主的宠爱,为母者,哪能不忧心啊。

    外界纷纷扰扰明思一律抛之脑后,睡了个饱觉,她就开始撸起袖子写名册,今个再写不完,只怕太子要“弄死”她了。

    太子向来被人捧着,她使些小伎俩欲擒故纵两日也就罢了,可不能真得寸进尺,免得翻车。

    这个度,要拿捏得刚刚好。

    明思毫无保留地将名册写好,这算是她的底牌,原本就打算留在这时用,幸而不辱使命,她这也算是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。

    哪怕太子得到名册,不再来风荷苑,也不至于短时间将她忘了。

    当晚,太子再度踏足后院。

    “太子又又又去了风荷苑!”的消息一传开。

    众人只见怪不怪地“哦”了一句。

    继而感慨:“明承徽可真得宠啊!”

    原先以为太子殿下不常进后院,乃是清心寡欲,不近女色,看来也不尽然,只怕是东宫妃嫔不得“君心”吧。

    这不,得“君心”的来了,风荷苑的门槛都要被太子殿下踏破了。

    门槛踏没踏破明思不知道,她只知道现在腰酸腿软手抽筋,如同被霜雪打过的秋叶,即将凋零枯萎,没骨头似的倚在太子身侧。

    “殿下,妾身手酸……”明思举着柔若无骨的手腕,雪肌上还蹭着些许墨渍。

    裴长渊看着名册,用帕子给她擦了擦,但已干透,只得让银烛端了热水来清洗。

    明思靠在太子怀中,享受着太子的“伺候”,在太子擦净水珠后,及时拍马屁,“殿下对妾身真好,妾身好生欢喜。”

    “得了便宜才卖乖。”裴长渊早已识破她的嘴脸。

    偏生一次次纵着。

    明思一点也不脸红,“妾身一直很乖呀,今日又累又困还是写完了,殿下快夸夸。”

    “面皮比城墙还厚,真该派你去镇守边境。”裴长渊捏了捏她的芙蓉面。

    “殿下不要小瞧人,妾身真跟着家父去过战场,”明思低了软嗓,“不过殿下可不许和外人说。”

    一般来说,军营重地,不许女子出入,明思却还能跟着上战场,闹着玩似的,传开了有碍清誉。

    “平南公也太纵着你。”裴长渊可算知道她这副脾气是被谁给惯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嗯,妾身与弟妹差了十岁,这十年间,父亲就我一个女儿,很疼我。”她在一个温馨美好的环境里长大,父母竭力给了她一个幸福的童年,母亲已去,因此她更得想法子救父亲。

    裴长渊揉了揉她的发顶,他是中宫嫡出,自幼被立为太子,父皇亲自教导,也算是顺风顺水,只是宫中妃嫔皇嗣诸多,父皇还要将父爱分给其他人。

    明思这般,倒教人艳羡。

    可若非如此,他又何来机会?

    冥冥之中,一切注定。

    裴长渊从明思手中得到名册,次日下朝后,召集几位亲近的幕僚到了古拙堂,共同商议。

    担任吏部主事的宋辞尘拿出一份他们这些日子整理的名单,与明思的这一份,互相对照。

    宋辞尘乃太子伴读,自幼一起长大,关系比那些所谓的兄弟更亲近一些,因此在太子跟前说话也少了些许忌讳。

    他只随意翻看几眼,便道:“瞧着与微臣名列出来的差不离,就是有

    些已经升迁或调任。”

    任兵部右侍郎的苏志峰了解军营中的变动,不由得感叹:“这个孟绍成是这几年升迁最快的,年纪轻轻,已经成为飞骑营主将,可谓是平南公第二。”

    “他不是平南公的义子吗?由平南公一手教导提拔也不奇怪,”端坐一旁,品着茶的白须老者用手指点了点桌角,语气惋惜,“可惜平南公嫡亲的儿子年纪尚小,听说还有不足之症。”

    宋辞尘随口回了句,“海太傅,您老这都知道啊。”

    海河清“嗬”了一声,口无遮拦地说:“明家那丫头闹得满京风雨,老头子想不知道也难啊。”

    宋辞尘心中一惊,抬眸看了眼太子,见他神色不改,才说:“如今那是明承徽。”

    明思入东宫,旁人或许惊诧,但他们身为太子幕僚,倒觉得是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西北三十万兵权,平南公在西北颇负盛名,哪怕如今身陷囹圄,但真的情谊不会这么快消弭,明家嫡长女还有的是用处。

    这不,西北部将的名单不就呈上来了。

    更何况听说明大小姐还是一位难得的绝世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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