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: 70-8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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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此事一传十,十传百,如同被风吹拂过的种子,落在泥土中便迅速生根发芽,牵出藤蔓。

    此事还未了,本来是空穴来风之事,传出来顶多会成为饭后余谈,季家主虽气急,但却没有太在意。

    直到有一日,季家主进宫面圣,路过宫道,远远看见几位宫人抬着软轿上风姿卓越的女子,缓缓过来。

    那是夏妃。

    都说那夏妃是柳贵妃的替代品,季家主也虽然还没有见过,却也是信了坊间的传言,毕竟皇帝多喜欢柳贵妃,他比谁都清楚。

    可当真的见过宫中的夏妃,季家主震惊得久久无法回神。

    夏妃和坊间传闻根本就不一样,不仅是相貌、神情、性格,柳贵妃无一相似之处,反倒与季蝉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晃眼看去,好似看见了活的季蝉,但季蝉早就已经毁容了,不可能会是这样一幅相貌。

    那个满头白发,早已经疯癫的女人,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。

    或许只是凑巧。

    季家主很快就回过神,俯身对夏妃跪拜。

    夏妃倚在软轿中挑媚眼,乜他跪在下方,掩唇娇笑,而眼中并无笑意:“季大人原来长这样啊,本宫听陛下提及过好几次了,百闻不如一见啊,果然是个效忠陛下的好臣子。”

    夏妃挥手让身边的宫人将季家主扶起。

    “娘娘谬赞……”季

    銥誮

    家主抚过额头,惊觉满额冷汗。

    本是宫道偶然相遇,夏妃只与他随意说了几句话便离去了。

    而季家主看着夏妃的背影,久久无法回神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了,他从未见过与季蝉生得一如一样的人,那样的绝代风华,也那样放浪形骸。

    不过他确信夏妃并非是季蝉,不然皇帝都已经重新接纳了她,却还待他如往常一样。

    真的季蝉睚眦必报,一定会像皇帝抖出他这些年对季蝉做过的事,甚至皇帝会怀疑季则尘究竟是谁的儿子,连他都也一直怀疑,季则尘可能真是自己的血脉,毕竟除皇帝以外,与季蝉有关系的人太多了,他也是其中一个。

    “大人?”身边的仆奴开口唤他。

    季家主回神,拂袖离开宫中。

    夏妃的步撵一路行至寝宫,扶着她的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,便被夏妃抚开。

    “都出去。”

    夏妃性子古怪,宫中宫人不许进去。

    宫人无疑退去。

    刚退下不久,宫人就听见从寝宫里,传来夏妃疯狂的笑,听不出喜乐,令人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夏妃倒在地上,笑得肩膀抖动不已,眼角泛泪,还是止不住笑。

    真的太有趣了。

    比陆修坞最初看见她还要有趣,担忧、警惕,再到最后的如释重负。

    夏妃至今想起季家主看自己的眼神,都还是会忍不住笑得浑身颤抖。

    她被关在暗室里那么久,见得最多的就是季家主,恶心了她整整二十几年,让他立即死去还真是不甘心。

    夏妃意犹未尽地从地上,懒懒地坐起身,抬手擦拭眼角的泪,风吹动窗牖,一抹雪白映在余光中。

    夏妃放下手,转眼看去。

    青年坐在不远处,眉目温和地凝望她。

    看见季则尘,夏妃冲他笑了,并未起身,而是就地而坐,问他:“时奴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季则尘低垂长睫道:“来看母亲过得是否称心如意。”

    “谁是你的母亲,我是夏,夏妃。”夏妃不满他对自己的称呼,指尖勾着乌黑的长发,散漫地玩着。

    从季府的地牢出去后,世上便再也没有白发的毁容鬼季蝉了,她亲手撕破了那张丑陋的皮囊,给自己做了这张美艳的皮囊。

    现在她是夏,大周的夏妃。

    季则尘微笑,“夏妃。”

    夏妃满意地颔首,扶鬓从地上站起身,转而坐在妆案前,不经意地问道:“今日来作何?你不与你的小傀儡黏在一起?听说央王可是对她馋得不轻。”

    说到央王,夏妃绝艳的脸上闪过狰狞,“这条疯狗,竟然想杀我儿。”

    现在她的儿,是年纪尚小的太子。

    薄情的女人已忘记了,屋内的人才是她的亲生儿子。

    季则尘对她寡情的态度亦心如止水,摇头道:“她离不开我。”

    “离不开你?”夏妃放下篦子,转过空洞的眼,讥诮地看着他,“世上没有谁会离不开谁,不如你试试出去几日,你且看,你所谓离不开的小傀儡,还会不会经受住诱惑?”

    “要我说啊,还是将她早日做成傀儡得好,免得哪一日变了心,你还得费尽心思的将她藏起来,到时候多麻烦,当年陆修坞为了藏我,花了多大的精力,骗过了多少人,可最后我还是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又转头看向镜子,抚摸自己的皮囊:“时奴与我生得最像了,若你那小傀儡变心了,抛弃了你,可别来找我哭,因为我打算将抛弃我的人都藏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旧人如旧衣……”

    她腔调古怪地唱起来了。

    季则尘脸上神色如常,眸中却已然无笑意,垂眸凝望手腕上的红点,想起不久前唐袅衣说的话。

    她知道怎么解蛊了。

    在解蛊之前,他或许早做些准备,让她哪怕是解了蛊,也得离不开他。

    夏妃唱完后,似才想起来问他:“你今日为何会来我这里?外男私闯宫人寝宫,被人抓住,活菩萨也保不住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。”她又捂住嘴,笑得古怪:“差点忘记了,我们时奴就是活菩萨。”

    不理会她的疯癫。

    季则尘修长的手指搭在腕上,坐姿端方,温慈地道:“我想请夏妃帮忙。”

    帮忙?

    夏妃转着眼珠,美眸荡着诧异。

    富丽堂皇的寝殿之中,观音面貌的青年衣袍干净如雪,眼噙浅笑,殷红的唇瓣微动。

    “她身边的确只能有我……”.

    季阿厝这几日连带气色都好了不少,老夫人也一日派了不少人过来。

    尚书公子从那日之后便没再来,许是那日季阿厝与他说清楚了,两人之间的婚约也退了。

    渐渐的季阿厝似真的忘记了,曾经对莲台上惊鸿一瞥的年轻僧人,偶尔会梳妆打扮,外出游山玩水散心。

    一切看似平静如常,波澜不惊,一向健壮的季家主却忽然病倒了。

    季家主那日从宫中回来,当夜莫名受了风寒,身体如浸魔,大夫来看了无数次,吃了无数的药都不见好,如今卧榻不起,府中事宜但凡重要之事,皆落在季则尘的手中。

    坊间还有一谣言愈传愈烈,道季家主这是被鬼魅缠住了。

    在春序时季家主偷情弟媳,被其弟季秀章发现,季家主便狠心将其推进河水,然后又为了将此事掩藏,特地买通人想将脏水泼在长子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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