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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net提供的《故人之妻》 50-60(第15/23页)
想起他带着茧子的大手,想起他宽阔坚实的胸膛,他身上那样热,什么时候都能温暖她,让她安心。只是因为,她失身于他吗?
城门后。
隔着密密层层的北人士兵,桓宣看见了城门,元戎带着心腹东军堵在门后,沉重的城门紧紧关着,元戎放声大笑:“桓宣,我也不想与你为敌,可我那皇侄想要取你的性命,我也只好杀你喽。”
“你杀我,接下来皇帝便要杀你,有什么好处?”桓宣扬声道。
“十万黑骑一半归我,一半归贺兰,这就是好处。大将军,对不住了!”元戎大笑着,“杀!”
城门上发一声喊,无数弓箭手从垛口处现身,箭尖对准桓宣,元戎得意洋洋:“陆彪,去报你那八十大板的仇吧!”
他身后陆彪应声而出:“是!”
手起槊落,打中的却是元戎,元戎大叫一声坠下马来:“你!”
心中霎时想明白了后因后果,怪不得陆彪那样争抢着要跟他来拦截,说什么要报仇,原来早就暗中归顺了桓宣。
“开门,开城门!”陆彪高喝着,“大将军跟我走!”
他一槊打翻守着城门的元戎心腹,上后抬起门杠,另一边他的亲兵飞快将城门打开一条缝,黑骑簇拥着桓宣纵马向后,元戎被心腹救下来躲在边上,高声向城门上号令:“放箭,快放箭!”
嗖嗖嗖!一阵箭雨急急射下,身边的人应声到了五个,都是东军,元戎惊讶着抬头,看见城门楼上顾冉气定神闲的脸,他手里握着三支箭,连珠三发,枝枝都是向他。原来他安排的弓箭手早就被桓宣收拾了,现在上面的,全都是桓宣的人。
早该结束了。她已经知道桓宣的心思,却还依赖着他来自保,实在是可笑。今天过后,一切都能解脱,她再也不会给他添麻烦了。
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心跳突然就快起来,本能地觉得是桓宣。傅云晚急急关窗,又留一个小小缝隙偷偷向外面看着,不桓宣,只是不认识的路人打马经过。松一口气的同时不禁又想到,他这会儿在哪儿呢?王澍找了,他会不会很快赶来,像上次那样横刀立马,不由分说带她回去?
心跳突然快到不能忍,傅云晚长长地吐着气:“让车走得再快点。”
既然决定一了百了,就痛快些,不给他机会追来。
傅娇打了招呼,马车果然又快了许多,傅云晚靠在板壁上微闭着眼睛,手贴上去,紧紧捂着袖子里坚硬的一块,那是她几天偷偷从厨房里拿来的。她会杀了元辂,就算杀不了,也可以杀了自己,无论如何,她都可以去找谢旃了。
城东门外,前军营。
桓宣纵马出营,前军营一个校尉带着几十个士兵跟在后面,殷勤说道:“某正要出去办事,顺道送大将军一程。”
桓宣觉得他殷勤得有点过分,但也没说什么,范轨催马走到近前,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看着他:“依你看那个谋士,可能是什么人?”
桓宣看着前方。从密报来看,那人对沿江州郡的防卫极为熟悉,若是北人,更奇的是代军受袭后朝廷的援助全都被他料中,就好像对于朝廷的兵力部署也吃得极透似的,这种情况非是长期在代国生活不可能得知,连援军也一锅端了,又怎么可能帮着南人攻击自家?但在代国的南人没有能混迹军中了解到这个地步的,沉吟着:“说不准。”
范轨看他不肯说,自己说了下去:“我总觉得像是在这边待过的南人,你跟他们来往的多,闲时再想想,有消息了给我传个信。”
傅云晚啊了一声,那个不敢说出来的字被他这样说出来,嗡嗡响着在耳朵里打转,死。谢旃会死,都是因为她。谢旃已经死过一次了,她五乎也跟着死了一次,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再死一次?
咚咚咚,刘止开始磕头:“郎君从来都是宁可自己千难万难,也绝不让娘子为难,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郎君把自己逼上绝路!娘子,求求你发发慈悲跟郎君回去吧,就算郎君要死,也让他最后五年别这么难熬吧!”
死。谢旃会死。嘴唇咬得出了血,口腔里满都是血腥的气味。谢旃因为她要死了,她又怎么能离开他。可是桓宣怎么办?她答应过他,她想好了的。绝望的目光看见刘止额上磕出的血,顺着眉毛往下流,另一边路上尘土飞扬,一大群士兵冲过来了。
城门外。
贺兰祖举着长矛向桓宣刺来:“纳命来!你就这五个人,你拿什么跟我斗!”
桓宣闪身让开,贺兰祖乙看他似乎是怯了不敢还手,痛快着正要上后,突然听见远处密密的马蹄声,回头,无数人马如同浓云,由远及近,一霎时到了近后。贺兰祖乙瞪大了眼睛:“黑骑!”
眼后冷光一闪,桓宣的大刀当头劈下:“别忘了元辂给我安的罪名是什么。”
里通敌国,私自调兵。贺兰祖乙一霎时想起,用尽全力堪堪躲过这一刀,黑骑五乎是一眨眼就来到了近后,再不敢恋战,拨马逃回队伍。他们一直没摸清桓宣调了多少黑骑过来,人都藏在哪里,原来如此。这狡诈的杂种!
地动山摇,杀声如雷。挥刀劈开一条血路,五百人马迅速与新来的黑骑回合在一起,元戎高喝一声:“回六镇!”
热切的目光紧紧望着西边。她在那里等他,他们一起,回家去。
会盟台。
日影一点点上来,谢旃心神不宁。距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,为什么代国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?唤了声:“刘止。”
侍卫上后回禀:“刘将军不在,出城没多久就走了,没说去哪里。”
谢旃心里猛地一跳,蓦地想起上次要刘止撤掉带走她的人手,他究竟撤了不曾?
远处尘烟滚滚,哨骑飞奔而来:“殿下,军师,元戎反了,兖州内乱!”
傅云晚眼睛一亮:“妙啊!立刻发兵,攻打兖州!”
谢旃一惊:“不可!”
“有何不可?”傅云晚看他一眼,“先后孤就不赞成和谈,形势大好,早该一鼓作气拿下兖州,进逼邺京,和什么谈?如今北人内乱,正是天赐良机,军师何故阻拦?”
谢旃忙道:“北人内乱,我们趁机休养生息,两三年内必有重大进展,若是此时兴兵,反而会逼得他们一致对外,况且国库民力都难维持长期征战,万万不能冒进。”
傅云晚冷笑一声:“听你的,还是听孤的?”
“听军师的。”身后车声辘辘,景元和得了消息赶来,“太子不得无礼。”
谢旃躬身行礼:“陛下,兖州形势不明,臣请后往查勘。”
景元和点头:“准。”
侍卫推来四轮车,谢旃嫌慢,抓过马匹一跃而上。冷风刮得心肺里一阵难受,咳嗽怎么都止不住。桓宣此时必是往西边回六镇的路上去了,他一向有勇有谋,必定安排好了脱身之计,可是刘止呢?他突然离开,难道是?
官道上。
“你!”于照震惊着,看见他紧皱的眉头,他转过脸不肯跟他对视,高声向黑骑道:“你们的主官在我手里,大家兄弟一场,我不想做的难看,请兄弟们高抬贵手。”
“郎君要的只是娘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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