脉脉gl: 50-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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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都是八卦杂志中没有说到的。

    乔衣心中的敬意油然而生,望向时默的眼神也更多了分柔软。

    木框长久没晒太阳,裂开后又被蛀了些,缝隙和孔洞里也积满了灰尘。

    受特别叮嘱,阿姨没进过书房,也没有擦过它们。

    时默从书桌上抽了张十几年前的抽纸,用手臂掩着口鼻,边咳嗽边把它们细细地擦拭了一遍。

    乔衣觉得自己应该帮忙,又好像不该有动作,便走到书桌前,看一家三口的合影。

    时默和她娇小的妈妈长得好像,身形又随了她清秀挺拔的爸爸。

    他们三个在画面中都笑得十分开心,没有忧虑。

    乔衣看着这张照片,不知怎么的就想流眼泪。

    时默擦完木框,将纸巾放进废纸篓,回过头,见乔衣红红的眼眶,莞尔:“我的小兔子,你怎么哭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哭。”乔衣揉了揉眼睛,有些奶声奶气地说,“是灰尘迷了眼睛。”

    时默觉得这个说法似曾相识,哪里听过。

    将书房大致地收拾了下,时默在秋夜里出了汗,去次卧的浴室洗澡。

    乔衣跟时默进了次卧,见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,上面半点积灰都没有,觉得阿姨一定是最近才来换过。

    时默的房间里和乔衣想象中不一样,并没有贴舞者的海报,或是随她父母那样的奖状。

    有二胡,有吉他,甚至还有一台新手入门级的雅马哈电子琴。

    想到自己刚认识时默的时候,曾经教她弹小星星。回忆起来,乔衣感到羞耻。

    等时默洗完澡出来,乔衣摸着贴了贴纸的琴键,对时默说:“原来你会弹。”

    时默看着那架琴,目光悠远,像是想起了许许多多往事。

    “七岁生日的时候我妈妈买给我的。她希望我学学音乐,哪怕作为兴趣爱好,而我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天赋,唱的歌也让她怀疑人生。”

    时默给它插上电源,按下开关,听乔衣随意地弹奏些安静的曲子,她自己则坐在床畔,慢慢地说:“好在我身娇体软,舞跳得不错,长得也漂亮,星探随手一挖,就把我挖走了。”

    乔衣没忍住,手指没骨头似的软在了黑键上,弹出了半个错音。

    姐姐还是姐姐,自卖自夸的本领一流,变着花样说自己能干。

    但乔衣不否认,时默真的是很能干的姐姐,并非是她一个人的,更是SL工作室那群学生的。

    先前她见了单一枫,对方提起时默来,双眼之中也有不输给乔衣的亮色,让乔衣觉得遇见了时默,是他们最大的幸运与骄傲。

    能干的姐姐提出了晚上分床睡的想法。

    乔衣身在客场,只能说好,委委屈屈地在次卧睡下,任姐姐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主卧没有床单和被褥,光秃秃的一张床板,时默躺到客厅只有半米的小沙发上,蜷成一团。

    乔衣裹紧了棉被,希望那床从这个屋子拿出去的毯子能抵御半夜的凉意。

    然而并不能抵御。

    凌晨两点,时默敲开了次卧的房门,抱着手臂说冷,钻进了乔衣的床。

    乔衣觉得被窝里瞬间多了块寒冰,被冻得清醒,也不想睡了,就和时默说起了同床夜话。

    人在深夜时,意志力总是格外脆弱,无论是使用手机和说好不想再见的人告白、去购物app上疯狂剁手、还是向人坦白那些想一直藏在心中的话。

    乔衣捂住时默冷冰冰的手,低低地问着她:“为什么我们相处越久,我就越想了解你?书上说,人与人之间最好保持距离和神秘感,可我总觉得知道得越多越好。”

    “书上还说,书中自有颜如玉。”时默笑着把手抽了回来,压在侧腰下面,想等捂热了再给乔衣捏捏。

    “你的人都冻着我了,藏手做什么。”乔衣小声地对她说,又挨近了点,左肩触到了同样冰冷的东西,是时默的小吊坠。

    今晚时默睡觉时,并没有将它取下。

    乔衣压到它之后,整个人就不动了,乖巧地躺着,像已经沉入睡梦中。

    时默却知道她没有,是在好奇吊坠的来历,却又不知道要不要问。

    乔衣决定要问,时默却先她一步开了口解释:“你可能会觉得奇怪,为什么我总会去摸我的吊坠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不奇怪。”乔衣摇摇头,将头发撩到枕头上面,不让它们挠着二人的脸。

    时默接着说:“这是我外婆买给妈妈的18岁生日礼物。”

    “她曾是小有名气的歌手,嫁给做精密仪器的我爸后隐退做了主妇。

    她很会看人,认准的演员歌手未来都会大红,因此她心里总有个做经纪人的梦。

    但好景不长,爸爸那边的设备出了问题,专利被人抢注,模具也被内鬼人为地损坏,破产欠下债务。

    他们两个人没有灰心,商量办法想再起来。

    妈妈说要出远门,担心我一个人在家觉得害怕,就把她贴身的项链给我戴上,说这是她海选比赛时的护身符,戴着它就不怕了。

    他们进货回来的路上选了家旅店,干净卫生但便宜,就是现在说的廉价宾馆。那时的安保并不好,半夜熟睡的时候,有人入室盗窃,觉得偷来的钱太少,泄愤地在地毯上放了火,浓烟呛死了很多人。

    我在家里,拿着考了满分的成绩单,等呀等,也没等到爸爸妈妈。

    后来凌叔叔他们过来,告诉我这个消息,我才知道,我等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时默说到这里,将胸前的吊坠捧到手心里。

    借着微弱的月色,乔衣感觉她笑了一下,笑容里比起伤感,更多的是不服输。

    “没有关系。每次我遇到了什么事,摸着它,就觉得妈妈还在,告诉我,不要怕。

    只要我还在,她就还在我心里。”

    这一瞬间,乔衣觉得,她读懂了时默。

    就像她在很小很小的某个时刻,发现音符串连在一起,竟然会有惊人的魅力,能将人的情绪牢牢抓住,跟随它起伏。

    乔衣曾经看不透时默,如今却发现时默同她一样,只是个普通的女人。

    会爱也会恨,有些小腹黑。有爱的人,也惧怕对方离开。

    时默是在和她自己说,对于命运,她绝不屈服。

    乔衣的心里有句话,还未准备好。

    假以时日,她也要对时默来一场只属于她一人的求婚。

    她要对她的姐姐说:“只要你不离开我,我就一直一直在你身边。”

    老房子隔音不好,楼上夜半传来老旧唱片放出的英文歌曲,唱着“you are the apple of my eye.”

    就在这样的旋律中,乔衣的心头萦绕着一点点说不明的感觉。

    也许是对眼前人的怜爱作祟。

    但那不是可怜,爱意才是最强烈的主旋律,因爱而怜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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