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: 50-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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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吃。”

    趁夜来抢收的农人吓了一跳, 放下扁担想过去, 女将却伸出手,虚虚握起手指。

    像是很明白饥饿孩童的游戏:“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她没收孩童的任何东西, 却也收了,这异样的温和使那个瘦小的孩子脸上绽开笑来,晃晃悠悠地扑回母亲怀里。

    农人立刻收担来拜了一回,抬头却见红色衣袖一瞬虚幻, 面色立刻变作惶恐。

    虞宋的声音散在风里:“抓紧时辰吧, 我拖延不了太久。”

    农人紧张,不知她这是何意。

    虞宋瞧见那孩子快挣脱担心的母亲怀抱,又挥散了自己身影, 才对农人颔首。

    农人顺着她视线看过去,竟有一瞬恍然,脑海中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。她先前凝实身形,是为不吓着他家老幺?

    如今见她不怕, 才散去, 这红衣女子, 真是鬼吗?

    “春播秋收, 乃是时令规常。”

    龙须疯长助他抢收, 甚至孩子跌跌撞撞几乎扯坏她衣裳,她也只是面有淡色地平静注视她。

    这等从容气度,不似妖鬼,倒像是,神仙。

    正想着。

    “不能随意篡改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三炷香。”

    她声音轻缓,不似御马边疆时那样飒飒风姿,摄敌心魄:“莫叫他人知。”

    农人立刻磕头,双手触摸着这叫他一家四口仅仅温饱,干涸贫瘠的土地,如今它已变得丰饶湿润,还产出一石三金的龙须。

    虽是主家宽和,其中也未尝没有神仙仁心。

    所以虞宋离去时他仍嘴唇喃喃:“仙,这是仙子啊”

    孩童懵懵懂懂,抬头时腰间一片金叶,母亲发现拿出来后突地号啕大哭。

    虞宋回到秦府。

    秦疏睡得不安稳,如今便是澹台衡以云雾之姿安静地休憩着,闺阁小姐面前却放着悬空的水镜,其中正是被绞生线牵连着,卷入这梦境的人。

    “告知他们绞生,反使他们更想带着绞生线在幻境中走上一遭,如此,倒也算是全了之前幻境频繁的忧虑。”

    “陈家那片如何了?”

    虞宋剑背在身后:“楚瑛果然触怒了楚帝,如今夜半三更,太极殿仍然灯火通明。”

    审完了人,灯却不灭。是在等澹台衡。

    而陈家佃户那处。

    促花树草木违背时令速生速衰,本是香火妙用的功劳,但龙须乃是陈家献上,要惠民生,使祠中香火堂堂正正,只能另立其功。

    好在,楚人才广博,善农事者,不计其数。

    “京畿处荒田我也已亲眼看过,土地偏酸,所以庄稼才难生长,我遍寻京畿,已经找到庄稼格外繁盛者,是一个落榜的秀才,和他妻子想出了草木灰之法,只是所居偏远,尚未被发现。”

    “所居偏远”

    秦疏捻着她带回来的土,轻声重复了一遍,然后便问:“他们所居附近可有长生祠?”

    叶朝闻浑浑噩噩,他与周云所见不是一景,只神思迷惘间看见几幕,但见那绯衣宦官,跪在青石板上,亦停住茫然挥手的动作。

    谢知章的红衣在烈日下被灼得几乎燃烧起来。他也穿红,只是这红,与虞宋与铁甲相锁,软银相连的英气飒勇不同,他这红该是谦卑,是耻辱。

    所以路过的满朝文武才会投以复杂鄙夷的目光,所以他才持着笏板,在没有其他人的大殿外跪得笔直。

    所以他下值时,管家也会祈老返乡之后,看他车马远去,哀声告他:

    “公子如此在朝中做祸民鹰犬,老爷夫人泉下有知,我该如何回答啊!”

    他泪洒长街,痛心疾首。

    但谢知章只安静地看着他,侍从来扶,周遭行人未见利刃却色变闪避,朝野亦尽知锦衣卫之污名。

    他们怕他。他们也恨他。

    他们说从前衣冠高洁,钟鸣鼎食的谢家,堂堂谢家子,也会成为无根的东西,成为帝王身边匍匐的内侍。他们说苟且求生至此,不如死。

    “话本中总爱写,高门被灭,亡命天涯,而后隐形埋名,忍辱负重,却分毫未伤。”

    谢知章淡淡。

    “放在我身上,恐怕就是当初被挑入宫时买通内侍,逃去痛楚。”

    他手指捏着茶杯,坐在酒楼厢房内,而后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嘲讽道:“历经艰险,终于大仇得报,为亲昭雪花好月圆,甚至一家团圆。”

    楼下伶人还在凄凄艾艾唱“怎的个世上好事总难全”,他却随意一笑,没有讽刺,只是看见幼年好友来此,还是眸光一凝。

    他听见小厮喊她:“方公子。”方状元。方括。

    那是方家的麒麟子。

    他幼时的玩伴,年少时便体弱,如今看着,不知怎么更多了几分清减。那身子骨,未免太瘦削了些。

    可却是钦点的状元,陛下盛赞的将相之才。

    侍从小心斟酒,他却连酒液洒出来了都未察觉,迈出酒楼前,到底还是戴上毡帽,却被人喊住。

    “不知,可是谢兄?”

    不知可是谢兄啊。

    谢知章握着那剑,奉命自刎时仍想仰天长叹。

    想起那人如果在京城中,势必会为救下他再折损自己身骨几分。更是先笑又叹。

    悲莫悲兮生别离。

    谢知章已经污名满身,左相掌握权柄前亦是朝野闻名的奸臣,又何惧这一点点的侮辱呢?

    可是,谢知章却不能让方颐救他。甚至不能求生。

    他任指挥使,管家不忿怒而离家出走时痛声问,可还记得自己本名为何。

    阶上兰草生,此名本是为赞君子端方。

    然而他以戴罪之身入宫,却毁了父亲母亲留存的清誉,接手锦衣卫更使得世人唾骂,陛下不允他改名只让他以字称,还为他起了个极为相称,芝兰玉树的字。

    谢知章。

    谢知章想笑。可是染血的手反握住那把剑时,他还是缓缓抬眸:“我记得。”

    澹台衡要进去,被内侍拦住,庭竹气得说他们无理,竟敢对殿下如此,身体孱弱的殿下,竟然敢用掌心去按那锋利的剑刃。

    血才流下,大门洞开。

    谢知章甚至看不清阶上的是谁,但澹台衡知道他若是认得,也会劝他回去,说殿下身份,贵千金也。

    朝廷要以天多灾异为由涨赋增税,两广百姓虽在方颐治理下逐渐安和,也敢反抗,但毕竟距京太远。

    何况澹台岳截留两广赋税,要以侵吞国库为名缉拿方颐。大理寺卿陆光为人刚直,为方颐平反,其中有谢知章相助。

    他已不可能独善其身。澹台岳却还要将他们逼到绝路。

    叶朝闻瞳孔颤动地看着那恢宏大殿,常长安难忍腿疾地挣扎起身,仍阻止不了那阴鹜帝王冷笑: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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