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臣贼子: 150-1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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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,彻底卡壳。

    李爻把脾气压下几分:“为什么不高兴?因为朝上的事?赵晟疯了,你比他还疯么?”

    话音落,景平眼色一变,鼻尖、眼眶肉眼可见地红了。

    ……嗯?

    李爻给气笑了:混账东西啊,你还委屈上了。

    但扪心自问,他依旧被混账东西拿捏得死死的。

    稍微缓神,他心有猜测。

    这心思敏感的小屁孩是因为我把他跟赵晟比,吃味儿了?

    咂么咂么也觉得不大妥当。二人没有可比性,一个待他若工具,一个奉他如信仰。

    咳!

    他正待再说话,景平抢先无地自容,温柔地抹过李爻嘴角,脸色煞白地将他衣服拢好:“我……对不起,我去冷静冷静……”

    说完,飞快出门。

    “景平——”生气归生气,李爻还是不放心。想去追,苦于衣冠不整。

    “没事,我自己待一会儿,一会儿就好,你别跟来!”景平声音飘回来。

    李爻舔了舔嘴唇,尝到丝血腥味。

    嘶——

    他拿手沾,发现确实破了。

    那小混蛋,难怪跟滚蛋称兄道弟,啃得他嘴发麻,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误伤的。

    他阖了阖眼,心说:指不定找地方哭鼻子去了,哼。冷静冷静也好,简直莫名其妙,气死我了。

    这事闹的。

    李爻叹气,出门洗漱换衣裳,回房间倚在床上脑子里过事。

    他想如今朝局的走向。

    看得出景平在用侍政阁一步步、一点点地弱化皇权、为民争利。

    前些天臭小子在中南富庶地区推了一套“保息政”,每年将税金单划出固定的比例,从“慈幼、扶老、振穷、恤烈、宽疾、安富”六方面下手建立储备财政,若是家里有多余钱财的,可以暂存的方式向官府定存,选定不同的保障条目,在满足六政条件时,得到更多的金钱返还。

    景平正在撕开重重云雾,翻出一片碧海青天。

    眼下他似乎在等一个最重要的契机,将皇权分半——因为在丧命的危机面前,缺胳膊断腿就都不叫事了。

    所以北关之乱是个机会?

    所以他一直看似不插手地任其发展?

    我今天扰乱他的计划了?

    这么一想,李爻仿佛明白了景平的别扭,但又没太理清。

    景平沉默寡言,其实心思细腻如卓文君的九连环、如诸葛亮的九宫八卦阵,内里满是插削机关,寻常人根本招架不住。

    李爻也有点招架不住了,不觉依着床头,半卧睡着了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李爻被烛火晃醒了。

    烛芯没人剪,火苗缭眼。

    李爻捏了捏眉心,起身将烛心剪去一截,判断自己起码睡了一个时辰。

    景平还没回来?

    终归是放心不下,推门出屋,找人去了。

    第159章 英雄

    王府里, 景平常待的地方不过几个,二人各自的卧房、书房、还有小药庐。

    李爻挨个找过,都没人。

    宅子太大也不好。

    遍寻不到, 只好搬救兵。

    滚蛋不知第几次从梦里被拽起来开工, 表示:明天要加鸡腿。

    这一回, 连汪兄也费了好一番功夫, 才寻到它景平兄弟的栖身之所。

    景平躲到王府大库房去了。

    库房里存了太多中药材,味道比药庐大得多。

    李爻用狗朝前,不用狗朝后地把滚蛋打发走了, 推开仓库门, 屋里黑洞洞的。

    仓库很大,他不确定景平在哪个犄角旮旯,点亮了烛火。

    光亮铺散开,李爻持着蜡烛寻人, 景平似乎在找药,很多药材都被翻过。李爻往里走了很深, 发现景平坐在两面药柜子之间。月光从窗口斜洒进来,散在他眼前摊开的制药工具上,大片草药凌乱铺开, 满地都是。

    这小子怎么不点灯?

    他好像多次研究药材都不点灯, 纯靠鼻子闻么……

    李爻走过去, 将蜡烛架在一旁, 轻声沉静道:“我这毒不急在一时三刻, 走了, 回去睡觉。”

    景平这才激灵一下。

    他该是真没意识到有人来。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。

    这状态不对。

    李爻近几步, 要将他拉起来。昏黄的灯火映衬下,景平额头上细细密密满是汗水, 脸色白得发青。

    上一次也是这样……

    李爻心存不忍。

    从刚才起,景平一直半垂着头,披散的头发遮着脸。

    李爻在他面前蹲下,视线彻底清晰了——臭小子眼眶红红的,眼周都肿了。

    不知是毒药让他太难受,还是刚刚他惨哭过。

    不过无论哪样原因,都能让李爻的怒意彻底化成飞灰,他破罐子破摔地想:一物降一物啊……跟你掉脸你红眼圈,我脾气还没发呢,你先跟自己较上劲了,啧。

    小媳妇一哭二闹三上吊,小景平撒泼耍赖抹眼泪儿。

    李爻脑袋嗡嗡的,心里却软得不行了,因为景平跟某些小媳妇儿不一样,他的闹要么是情趣,要么就是真有事。

    李爻用最温柔的力度掠开景平的乱发,假装带着头发丝粗细的怒气,沉声道:“跟我回去休息。”

    他现在不想问为什么,也不想让景平解释道歉,只想让他好好休息。

    赵家与李家的恩怨情仇,被这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分去大半,担在自己肩上。这叫他还怎么忍心责问。

    李爻站起来,要拉景平离开。

    自他进门,景平片语没有,这会儿突然一把抱住他的腰,搂得紧紧的:“晏初……让我抱一下,一会儿就好……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说话时鼻息打颤,声音都是闷闷的。

    李爻哪儿受得了这个,闷下一声叹息,抚摸着景平头顶哄道:“委屈了?好啦,不怪你了。”

    他顺着景平的头顶抚到后颈,本是随意帮小屁孩理顺扑散开的头发“胡撸胡撸毛儿”,手指碰到对方颈后皮肤,烫微微的。

    分明是发热了。

    李爻皱眉,将他从自己腰上摘下来,不由分说扯开他衣襟,果然见他胸口钉满了针,银色的圆帽在火光照耀下,熠熠发亮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有没有分寸!”李爻急了。他看得出,景平的症状跟他越发像了,深知因由无处发作,塌腰一把将人抱起来,吹熄蜡烛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景平被吓一跳:“我能走,就是……咳咳咳咳,”他一口气息不顺、咳嗽起来,不知道该怎么说,想直接往下蹦,“没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闭嘴!老实待着!”

    这回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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