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臣贼子: 130-140

您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www.moxiexs.net提供的《二臣贼子》 130-140(第10/20页)

会睁眼说瞎话,“时间紧任务重,锁门去。”

    景平知道他糊弄人,也猜到八九不离十的原因,注视着对方片刻,调笑敛去很多,柔声道:“今天管够。暑天发汗身体好,一会儿肯定伺候你洗干净。”

    李爻:歪理邪说!而且好像……给自己挖了个坑——

    七月蜀中,人静止不动就快化了。

    花信风领命回都城述职,本来只带百人随行。

    皇上的剿匪令传来,他只得又调来五千轻骑军。

    蜀地山匪横行,仰仗地势盘踞多年,曾经匪类不搅闹百姓,又在山上自有田地,官府苦于寨深路难行,围剿过几次收效不好,就睁一眼闭一眼罢了。

    可近来农收不好,山匪开始搅闹山脚村落。

    加上李爻的暗泼脏水,官面上誓要有个结果的。

    花信风带的泽南军是边邑驻军,与各城内的衙卫不同。

    面对山匪,直接按两军对垒的攻城流程来一遍。

    大军先在临镇“歇脚”,斥候扮作山民用三四日探清山寨分布,很快绘影图形,紧跟着,先锋军趁夜将其主寨围了。

    松钗赶到蜀中见花长史时,长史大人正坐在山寨正堂的兽皮椅上。

    只可惜他坐姿太过端正。

    换了李爻,定能坐出一派占山为王的匪首气派。

    松钗没做装扮,是副文质书生的模样,花信风见过。

    他见人一愣,诧异中藏了几不可见的惊喜,向亲兵吩咐:“快给先生倒水喝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怎么来了,这寨子简陋……”

    他请对方坐下,不经意间对松钗多出几分待女子的柔情。

    他猜测对方是个姑娘,否则上次在羯人阵营接应,她怎么死活不让他帮忙医治箭伤。

    相比之下,松钗落落大方,笑着将李爻的手书递上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统制,”正这时,前锋营统领来报,“经点查,主寨山匪头领三人,军师四人,匪徒按江湖规制分有堂主、香主,名册齐算共七千三百二十八名,现收押五千余,临山的分寨也已经被鲁将军拿下,正在点查人数。但……初步搜掠,未见郑大人踪迹。”

    花信风皱眉:“嚯,人还挺多,把头领和军师押上来。”

    前锋营依令押来七人。

    这七位年龄、性别皆不同。

    “前几日你们掳掠朝廷命官,将人交出来。”李爻那扣黑锅的手段,只有景平和松钗知道,花信风只在尽忠职守。

    “呸,狗官!”络腮胡子山匪骂道,“我们不曾掳掠官员,你们要来找茬,何必空编名头?”

    花信风眉角一收,看向松钗,想问他李爻有没有什么话带过来。

    却见她眼神总在个四十来岁的狗头军师身上打转。

    “先生认识他么?”花信风问。

    松钗未答,那军师先冷笑起来:“我说怎么无端被官府找麻烦,原来是你这妖孽苟活于世,与官军勾搭成奸,来寻旧恨。”

    松钗脸色变了。

    他虽然没有易容,但模样与十几年前大不相同。

    他难放旧念,只想来默默看一眼,没想到见面就被“故人”认出来了。

    第136章 妖怪

    “陈丰哥哥, 我查到你或许在这。原来真的在……”

    松钗迟疑,他想向那人走过去,却被对方刀子一样的眼神盯得寸步难前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在找你, 你辗转流离, 还是回到家乡……”

    “家乡?”名叫陈丰的山匪冷笑, “拜你所赐, 家早就烧成灰了,早知如此,当年我就不该心软救你……”

    花信风听了几句, 感觉二人的对话中或许暗藏着松钗隐遁避役司的因果。

    眼下人多口杂, 他向亲兵打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那小亲兵跟他多年极聪明,抄起桌上破布,两步到陈丰面前,把布条子往人嘴上一勒, 陈丰顿时说不出话了。

    “将军……”松钗惊骇,想求情。

    花信风抬手止音:“眼下公务要紧, 你们私交叙话,另择他处。”他说罢示意,两名士兵将陈丰架起来, 出了正堂。

    花信风又向松钗做手势:请便。

    他话说得冠冕堂皇, 内里自有细心温柔, 事关松钗过往, 看那陈丰不大好相与, 一会儿要是嚷嚷出什么, 闹得人尽皆知哪儿行?

    松钗感激地看他一眼, 跟出门了。

    这之后,花信风着人把山贼审了一溜够, 软硬兼施,用上足以将人“屈打成招”的手段,依旧没得到靠谱的答案。

    花信风沉吟。

    审众人,跟只审一个人不同。

    单蹦一个人可以为了某个原因死撑到底,众人却很难。

    因为不会每个人都是硬骨头。

    更何况,树倒猢狲散,喽啰们眼见大势不在,没必要为了旁人胆大妄为赔上自己的性命。

    于是花长史心生两种猜测:

    或是参与绑架的人极少,且不知道被绑的是朝廷命官,杀人灭迹之后骤然得知杀了个官,只有死不承认才有一线生机;

    又或是他们确实没做过,是李爻暗中把郑铮劫走,反手一盆脏水瓢泼,一箭好几雕,比串羊肉串还痛快。

    花信风以李爻的身家性命做赌注,赌答案是后者。

    想通这个,他不再多耽误,交代几句善后事宜,大步出正堂去找松钗。

    他惦记人家,也需跟对方印证猜测。

    山中风凉,没风的时候,寨旗蔫头耷拉脑地被太阳烤着,配合那不好看的颜色,像只巨大的枯叶蝶趴在旗杆上,时不时抽抽一下翅膀。

    匪寨建得挺不错,周围有大片菜地粮田,只是无奈去年大旱,改种耐旱植物后今年偏不断大雨,收成被老天爷闪了腰。

    寨子着实不小,花信风走得额头冒汗,才到后堂偏屋。

    “松钗先生一直在里面跟人叙话么?”花信风问守卫。

    “回统制,秦先生在隔壁屋子独自坐了很久,方才进屋,说想与那匪类单独说两句话。”

    花信风想推门进去,又觉得略有不合适,眼珠一转,向两名守卫道:“你们去院外守着。”

    二人不明所以,领命往外去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活泼的走到院口回头看,见向来持重的统领,竟然附耳在门边——

    偷……偷听啊?

    花信风冲他一指:快滚,别瞎说。

    那小守卫立刻扭头,润到院外去了。

    可结果呢,天不遂人愿。

    这破寨子的门质量贼好,是两片木头内里塞了茅草的“重工”之作——保暖、挡风、隔音极佳。

    花信风不顾形象地把耳朵紧贴在门上,也只听见内有人声,具体言论实在半个字都听不清。

 
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

设置

字体样式
字体大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