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臣贼子: 80-9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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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再起波澜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景平暗自盘算:

    无夷子口中的“师父”,是晏初曾经提过的“老牛鼻子”吗?

    怎么也搅合在这事儿里了?

    嘉王侧妃穆颂雪没等对方话说完,突然“扑通”跪下了:“师兄,求您想个法子,让我离开吧……”

    无夷子话语顿挫,愣了极短的瞬间。

    寻常时他是副高人模样,看地上的石头都自带极淡的脱俗悲悯之色,此时看向穆颂雪,却是无奈里和着几不可见的烦躁:“让你走……?是你不要命了,还是我不要命了?”

    这话问完,二人谁都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就一个跪一个站,仿佛要僵持到天荒地老。

    松钗向景平打手势:动手吗?

    无夷子周身泛起一股极淡的杀气。

    那二人表面沉静,心底该是已经天翻地覆。

    景平手腕轻翻,钢针捻在指间戒备,示意松钗:稍微等等。

    又过片刻,穆颂雪轻叹一声,僵直的肩膀松懈了:“师父还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她也对那“老牛鼻子”口称师父。

    “神君祠的事情,或许会演变成当殿对峙,师父让你一口咬定这事与嘉王殿下没关系。甚至在关键时刻,谁要害你,你便反咬那人一口。”

    穆颂雪目光闪烁:“师父是何意,神君祠之事本就与我无关,有人要拉我入局……?是陛下,还是我姐姐?”

    无夷子笑道:“她真是你姐姐吗?她是只恶毒杜鹃,取代你的身份,抢你的夫君,现在享尽荣华富贵,却害你在这里枯守,你猜她若知道你要对她不利,会不会将你当个障碍一手扫开去?”

    穆颂雪没再言语,向无夷子行礼,转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无夷子则在窗前,目送她回到房间,轻轻叹出口气,见院内再无旁人,自窗口一跃而出,翻过屋脊,回主院去了。

    事情如脱缰野马,跳脱开景平与松钗的算计。

    松钗侧目看景平,见他依旧面色沉静,已颇有李爻那处变不惊的大将气度。

    “现在怎么办?还依照计划吗?”松钗问。

    景平淡声答:“容我想想。”

    景平原本的算计,是赶在李爻回都城前,彻底激化辰王与皇上的矛盾。

    皇上庸庸无为,大毛病几个,小毛病一堆,这些不足组合在帝君身上,足以组合成断送南晋国运的缺漏。

    而辰王,也根本没有看上去那般不争,他文武兼备,却因一条承大统者不得有缺弊与皇位擦肩相错。

    或许圣上登位之初,他尚期盼三弟是治国之大能者,而今看,赵晟显然不是。

    辰王怎会甘心国运衰败?

    自从赵晟亲自到江南迎李爻还朝,景平便知道,皇上将他看作一枚牵动李爻心思的棋子,既然从头便是棋子,那么他接下来要做一枚在赵晟看来更有用的棋子。

    所以,他晌午觐见时锋芒毕露。

    而人只有在自救无方或大势将颓时,才会言无不尽。

    景平要做的,便是挑唆鹬蚌相争,再向弱势的一方抛一根救命绳索,诱惑他自行说出更多旧事。

    只是没想到,眼下出了点小变数。

    “今日暂且不动手,让兄弟们保护嘉王侧妃安全,临到大朝那日夜里,咱们再帮这位穆娘子愿望得偿,之后无夷子八成会跑,悄悄坠住他,”景平说到这里又想了想,“此外,还得劳烦先生查一查无夷子与他师父的底细,嗯……”

    松钗见他迟疑,便道:“反正都是猜测,大人可先不论证据,先都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对离火教的态度只是放任和暗中得利,却从没有过切实的支持,料想一个野教派,仗着皇上宠妃的几句马屁话镀金,可以敛小财自己丰衣足食,却难以短短数年间左右国运。或许,背后还有深谙此道的高人推波助澜……”景平道。

    松钗很聪明。

    更何况,纵观前后因果,景平的话已经明白得只差指名道姓了:“大人怀疑推波助澜之人是无夷子和他的师父?”

    景平点头:“多年前无夷子的师父与我太师叔一同抗敌,据说二人交情很好,劳烦松钗先生查一查,当年那老道是何人麾下的什么职务,事情或许便了然了。”

    那素未谋面的老牛鼻子即便做出这样的惊天大局算计赵晟,也不大可能自己是主谋。

    多半是什么人的狗头军师。

    万般因果皆有猜测,但只有猜测却是不行的。

    景平和松钗二人偷偷摸摸地来,偷偷摸摸地回。

    进城门后,分道扬镳。

    景平盘算时间,转弯去了东宫。

    早上与皇上临别时,对方嘱咐他来看看太子的病症,无形中省了他很多麻烦。

    月亮已经挂上枝头,太子赵岐还在书房处理文书——李爻不在朝中,兵部的后方人力、辎重调配,官员调任的权衡,全落在他头上了。

    他前些日子差点被亲爹一脚踹死,大病一场歇了三四天,便撑起一口力气继续做大晋储君。

    他素来佩服李爻,心里存着股坚持:老师和数万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,好不容易略有战果,我才得以在后方统筹调配,此时如何能掉链子呢?

    只是无奈离火神君祠的烂摊子铺得太大,殿下的雄心壮志炼化成金刚球也难填那片大窟窿。

    他年轻,经验太少,做事不敢跳脱出圈,身边又没个真正能帮衬人,是以时常一忙便到后半夜,收效微末。

    他身心俱疲,景平来看他时,见他脸色焦黄阴暗,实在不怎样。

    太子敬重李爻,对待景平当然也多三分礼待。

    寒暄之后,他招呼景平坐。

    景平没坐。

    他钦佩太子勤勉,偏又对李爻曾夸奖赵岐这事,持着一股子蔫溜儿的酸劲:“陛下挂念殿下身体,让下官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太子趁他诊脉的档口关切道:“孤听说老师受伤了,严重吗?伤势是否见好?”

    景平淡淡看他一眼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孤有时很羡慕贺大人,能得王爷教养……”赵岐话说一半,觉得不妥当,叹了口气,感叹道,“父皇欲与搁古和谈之事,孤私以为不够硬气,但……那神君祠信众刚被遣散,眼下才开始征兵,待到新兵能顶用,也是需要些日子,和谈是权宜之计。”

    景平在心里冷哼,把赵晟祖宗十八辈花式骂了个遍,嘴上不论军政,只是问:“殿下近期是否有时常爱吃的东西?”

    赵岐不解:“孤身体不好与常日吃食有关?”

    景平糊弄道:“只是想做调配药材的参考,药食同源,减轻性质冲撞,才能事半功倍。”

    赵岐垂眸细想:“自让父皇生气之后,孤寝食难安,什么都吃不下……啊,对了,倒是豫娘娘送来的山楂海棠,酸酸甜甜很开胃,但这果子性温寻常,该是没有大碍吧。”

    “蜜饯殿下进完了吗,可否给下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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