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臣贼子: 50-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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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面,你只十几岁,多年不见,怎么……病歪歪了?”

    话不算客气。

    李爻刚要笑着把锋芒岔开,便听赵昆又道:“难怪四夷来欺,原来因为我朝右相、新封的康南王是个连头疼脑热都要告假的病秧子,传出去岂不笑掉人大牙?”

    景平就在李爻身边,呼吸一沉。

    李爻借着宴台和自己大袖子的遮挡,回手握在景平腕上,不轻不重地一捏,转向赵昆笑道:“所以下官知错能改,这不是来了吗。”

    赵晟帮腔道:“二皇兄这话说得不妥了,晏初身体不好是为国操劳、为朕所累,你对他过于苛责了,”他又对李爻道,“别光坐着,快吃点东西。”

    李爻谢恩坐下。

    赵昆面无表情地定了一会儿,环视大殿内一派和气,脸色越发沉冷,突然站起来了,向皇上正色道:“臣此次回都城,一是来看望陛下,二是有求于陛下。”

    大宴之上,皇上只得顺着话问:“何事?”

    赵昆道:“恳请陛下,为臣另择封邑,信安城我可不想再待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他端杯向皇上虚敬了一下,将酒一饮而尽,躬身不起。

    这茬提得又突然又不妥。

    朝臣们相互敬酒变成了打掩护,一个个贼眉鼠眼地听赵昆要撒什么癔症。

    信安城山秀水美,又临江南鱼米富庶,不受外族侵扰,怎么就待不下去了呢?

    赵晟暗骂二皇兄不长眼,但他好歹一国之君,挺好的日子,他不想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,岔话题道:“说到这个,朕来给你引荐,”他向景平示意,“信国公世子贺泠,医术高明,现在太医院任职,”他笑着看赵昆,“那片地方二哥若不喜欢,朕看干脆待到景平加冠娶妻,把国公封号还他罢了。”

    赵晟第二次提这事。

    赵昆目光转到景平身上,看他片刻,嗤笑道:“你就是当年幸免于难的小孩?”他眉毛一挑,语气也挑衅,“御前戴个乌漆嘛黑的脸儿做什么?哦……对,听说是丑,摘下来让本王看看,到底有多丑。”

    第056章 报复

    李爻听得怒气撞头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 越王说他无所谓,折辱景平他却容不得。

    他对越王笑了下,自满杯中酒刚要说话, 景平在他肩膀上一搭, 已经站起来了, 垂眸向李爻柔和地笑了下。

    景平向赵昆恭谨道:“既然王爷想看, 下官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他坦然摘掉面具,轻轻放在李爻手边,随手拿起李爻那杯没来及喝的酒, 到赵昆面前躬身道:“信安城内还有我幼时的玩伴、给我做糖人的叔叔、煮米糊的阿婆, 这些年多谢王爷照拂景平故人。”说罢,向王爷置在桌上的酒杯一碰。

    酒太满,磕碰之下洒了些。

    景平“哎哟”一声低呼,摸出帕子沾干溅出的酒:“下官第一次给王爷敬酒难免紧张, 王爷莫怪。”他不顾自己脸上的斑驳暴于众人眼前,更对群臣的低声私语充耳不闻, 悠然饮尽杯中酒。

    这般年纪如此宠辱不惊,姿态端和,越王出乎预料。

    眼下皇上、李爻、周围朝臣纷纷看向他, 他实在不好揪着个芝麻品级的小太医狠命为难, 也端杯喝了酒。

    赵晟马后炮地和稀泥:“好了二哥, 相貌一事爹娘生就, 更没人愿意损毁, 你别欺负人家, ”越王双眼与先帝很像, 赵晟借酒劲一阵恍惚,回想起父亲临终前让他对兄弟们多有照拂, 不由得叹了口气,“还是跟朕说说,为何想换封邑吧。”

    景平此时已经回到李爻身旁,冲李爻眨了眨眼,把面罩戴回脸上,向一旁小太监道:“我僭越用了王爷的杯子,劳烦小公公给王爷换只新的。”

    他拿着那杯子像拿了个宝贝不肯撒手。

    皇上好不容易给越王开了陈情的茬口,越王自然乐得接。

    经他一番言说,众人才知近一年信安城忒不安康。

    年初时,信安周边闹了地震,城内尚好,要命的是通商要路阻断了。

    想那信安所以长久富庶,正是因为自前朝起,便站在丝茶古道的枢纽上。可这一震不要紧,商路断了。城周围茶田、粮田更废了许多,导致信安城向外输引不通,向内商贸不畅。

    官府号召百姓修路垦田,拉扯多次劳力居然招不够。

    官员也想用强硬手段,又不大敢,没有太好的办法时间一晃耗了快一年,信安城境况缓和极慢,茶粮欠收、通商依旧受阻。

    封邑王爷吃邑金,自然不乐意。

    赵晟听过愣了愣。

    信安城地震的事情春天就传到都城了,但所报情况轻描淡写,没有这般严重。

    “劳力为何招不够?”赵晟问。

    李爻听着,心思一顿,隐约猜到事情或许与离火教有关——离火教信奉不争,天灾于信众而言是老天爷的提示,越是要渡灾劫,越是要去虔诚信奉。信众们约么是整日聚在神君祠里给皇上烧高香呢。

    没人敢把招不上劳工的屎盆子扣到皇上脑袋上,所以才既招不上来,又不敢强硬。

    他不动声色地腹诽赵晟:还是你的锅。

    越王扫眉耷拉眼:“因果复杂,臣说不清。”

    皇上皱了眉,他察觉出内有隐情,却没如李爻那般想:“二皇兄的封邑是先帝所定,没有说换就换的道理,”他沉吟片刻,“晏初。”

    李爻起身,正色道:“臣在。”

    “你本就定下要去阳剑,待到军备的正事了了,你回程顺带去看看,那些天高皇帝远的昏官到底将灾情瞒报多少,若太过荒谬,当即给朕处置了!”说到这,他晃眼看见景平,颇为贴心道,“毕竟是你家乡,你也随同去吧。路上也好多替朕看顾你太师叔身体。”

    李爻领命,景平谢恩。

    皇上想了想,又补充道:“出发时,朕调配江南两万驻邑军加两万禁卫军给你,你去阳剑要带人压阵,让他们在边境给你站脚助威。”

    郑铮突然开腔:“陛下。”

    他久在坊间,李爻能想到的事情他八成也想到了,怕是担心李爻往后不好处置,想出言点一点。

    但眼下宮宴,不是说话的好时机。

    李爻抢话道:“老师,若是议政,朝上再论吧。”

    郑铮略有沉吟,不待说话,越王无预兆地低吟一声,跟着骤然抓耳挠腮起来,动作急躁,眨眼的功夫把皇家端仪扔了个干净,直如泼猴附体。

    肉眼可见,胖脸上起了红疹。他对自己下手很重,脸皮几下抓出血檩子,疹子泛得连成大片。而他脸还没抓挠明白,又转而狠捏太阳穴,连声“哼哼”似是头疼。

    看架势滋味剧烈。

    王爷再多长两只手也不够忙活。

    皇上惊道:“二哥怎么了!”他问越王的随侍,“王爷是特凛体质吗?”

    随侍早急了,手足无措道:“王爷从未出过疹子啊。”

    皇上即刻要招呼坐在远处的太医,晃神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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