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臣贼子: 50-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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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热闹吧。”

    潜台词是:您快走吧。

    李爻又端详景平片刻,让他老实在屋里待着,自己送郭大夫出门。

    “他只是脾胃不合?”李爻低声问,“可大夫刚刚为何那般神色?”

    郭大夫道:“脉象看确实是,只是老夫常年在府上,见贺大人生活习惯很好,觉得不该这般。”

    “要怎么调理?”李爻又问。

    “饮食清淡,保证睡眠,老夫给开个方子,至于针灸,老夫来行针或贺大夫自己来都可。”

    景平隔着门扬声接下茬:“我自己来就行!”

    而他,当然不是脾胃不合。

    他从师门回来便一直以身试毒,已经按照萧百兴给的药基结合对应症状调配出数十种毒药方子。

    他懂医,素来谨慎,用毒之前先以针灸护住经脉五脏,所下之毒也不深,是以两三个月过去,没有大风险。

    可即便如此,毒药侵体,不适总是有的。

    今日他拿捏药量出了纰漏,从早上便难受得要挂相了。他趁着中午,寻无人之处用银针逼过一次毒,不想毒被刺激,反应更为剧烈,下午整个人都虚脱了,快傍晚时才缓上半条命。

    他身上难受是小,最要命的是心里:晏初他……已经承受毒伤多少年了呢?他是难受到习以为常,才整日云淡风轻啊。

    好心疼。

    他发疯发狂地想即刻见到人,把对方抱进怀里,又克制地告诉自己不能这样。

    景平冒着风雪往回走,想让自己的冲动被冰雪灭去。

    他是全没想到李爻会来迎他。

    门“咔哒”一声响,李爻进屋,景平即刻给他露出个笑容。

    李爻阴沉着脸:“笑什么笑,你到底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他心里还是不踏实。

    景平难得嘟嘟囔囔地发牢骚:“真的没事。啧,说没事,你又不信,要不你想让我说什么?你告诉我,我说给你听。”

    嘿……

    李爻指他:要不是看你不好受,我早大巴掌扇你了。

    臭小子。

    可他板脸不到片刻,自己先绷不住,又软了神色。

    景平更乐了,他因为身体不好得以在李爻面前作威作福,甚是得意。他的人生甚至开启了新的大门——早知道他吃软不吃硬,怎么早没发现耍赖蛮缠好使呢?

    这么想着,他从怀里摸出针囊,微皱眉头:“太师叔,我要行针,都是我能够到的地方,但你得帮我撑着衣服。”

    这时候李爻果然有求必应。

    房间里火生得旺,景平整身寒潮衣裳换下,只穿着单衣。

    李爻以为他要把衣裳全解开,把火烧得更旺了,通好烟道,又检查过本就关紧的门窗,才回到景平面前,撸袖子:“怎么弄,撑哪里?”

    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,逗得景平“噗嗤”笑了:“太师叔不必这么紧张。”

    而后,景平把自己领口松开些,一把头发熟练地挽起来,随意拎起根簪子盘上。

    平时,景平也束发髻,但都规规整整的,而今他好大一把头发松散一挽,几捋碎发还垂落着,扫在颈边,墨黑一描衬得他脖颈润白,那线条流畅得让人忍不住想描摹轮廓。

    又宽又松的领口里,隐匿着不可言传的禁忌。

    李爻看了两眼,莫名生出种非礼勿视的诡异念想,下意识别开目光,心道:小景平向来冷肃锐利,现在这副样子真是……惹人怜惜。

    景平在自己肩颈处下了两针,又卷起大袖子:“太师叔帮我扶住袖子不落就好。”

    他不是武职,常服袖口极宽,李爻将那一把衣裳归置好,充当人形襻膊,安静站在他身后。

    见他在手臂上下针极快,落针片点不犹豫,简直像是随便扎下去的。

    景平扎好右臂要换边,李爻怕他袖子落下扫了针,只能微探身环着他,低头能见景平领口深处一片。

    单纯的好色之心常人皆有,纯是感官触觉所致。

    李爻见到可餐秀色下意识想多看两眼,又不好在这时色胆迷天,只得第二次别开眼睛,扭头看着窗户俩眼发直。

    熟悉的梧桐香似有似无地绕着景平,他落针的速度慢了,微微直起腰背,不着痕迹地往后靠,倚着李爻的胸膛,合上眼睛想象是他抱着自己,顿时觉得若能如此,再这么来多少次都甘愿。

    他磨磨蹭蹭落下最后一针,百般不舍地道:“太师叔帮我把袖子撑起来盖在针上就好。”

    李爻轻手轻脚,生怕袖子碰了针尾。

    他弄好之后问:“这就完了?”

    景平笑着“嗯”了一声:“就是没有大碍嘛。”

    李爻皱眉:那用襻膊把袖子系上不就得了,哪儿用得着我从头扶到尾?

    随即,他又放任对方了:可能是难受没想那么多吧。

    他可不知道,景平是想得太多了。

    景平挂着针静坐。

    他身体底子好,又知道毛病的根本,医法对症,不多时脸色更好了许多。

    也正这时,胡伯在门外道:“王爷,陛下着人传信来了。”

    皇上一是问李爻哪里不舒服,若有需要速让太医前来;另一个意思是,如果还好,就入宫来待一会儿,还特别强调了把景平也带上,因为越亲王赵昆自封邑入了都城。

    赵昆的封邑正是信安城。

    李爻听过没说话,看向景平。

    贺景平迅速把针下掉,理好衣袖,道:“太师叔等等我,我换好衣裳,咱们即刻入宫吧。”

    晋宫的大型宴会多是设在露华殿,今年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这大殿宽阔,能容千人。

    李爻到时,官员们已经酒过三巡,私交不错的文官武职在他路过宴道时,向他举杯示意。

    李爻左右拱手,终归不好多做逗留。

    他带着景平快步行至御前,端正行礼:“微臣迟来,请陛下恕罪,愿陛下龙体康健,永承四海。”

    赵晟笑着示意位子给他留着呢:“不必多礼,坐吧,你不舒服,怎么了?”

    李爻的活蹦乱跳只关乎于精神头大小,看气色从没滋润过。

    他谨记告病的茬儿,神色略一萎靡,自然没人怀疑他欺君。

    “微臣许是昨夜冲风,头疼得紧,扫了陛下的兴致。好在贺大夫刚刚给臣行过针,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赵晟上三眼下三眼地看他:“脸色是不好,军备的事太让你操劳了,坐会儿便回去休息,”他说着话,向身边席位示意,“看看还认得吗?”

    席位上坐着个胖子,正是越亲王赵昆。

    这位王爷不是正宫所出,母妃是先帝的宠妃,信安城变故之后,先帝将那片富裕地作为封邑给了他,算很是照顾了。

    越王已经喝到位了,看着李爻微虚了眼睛,端杯道:“这是……小晏初啊,当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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