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惹宿敌仙尊后我掉马了: 40-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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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,落在楚问的发顶。

    楚问出去找能吃的东西,白鸽便落在木屋门口等。

    有一瞬间,他似乎觉得这样的生活像极了归隐山林,如果有可能,似乎也美妙得很。

    但吃饭便成了最大的问题,夏季还好,但在冰天雪地荒郊野岭中,连支草的影子都很难看到。

    不一会,他看见楚问走回来,在屋旁架起一炉火,用铁丝穿了一只野兔放在火上烤制,一旁放置着一团清洗干净的野菜,放在锅中用清雪煮了一碗菜汤。

    白鸽眼睁睁敌看着血淋淋的兔子在楚问的指尖翻转,不一会便散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味道。

    不禁有些疑惑,同样是烤兔子,为何在楚问手中就显得那般简单,可在他手中,便只能成为一片焦炭。

    他如今体型太小,吃不下什么东西,浅浅啄了两口便已然饱腹,瘫在一旁的石桌上晒太阳。

    不一会楚问吃完后,整理碗筷炉火。

    日头渐晚,白鸽抬头,惊讶发现天边霞光赤红,与远处悬崖交界模糊,几乎要连成一体。

    他去啄楚问的手,让对方跟自己到崖边。

    狂风依旧从崖底吹上来,却不复前几日那般冰冷刺骨。断崖高耸,他们仿佛在平原,又仿佛在山间,云层变得如此低垂,低到仿佛他轻轻振翅,便能抬首触及。

    他见惯了清衍宗山间的云雾,见惯了鬼界不见天日的黝黑。

    却从未见过荒岭垂暮、雪原白头。

    烈火般的云霞仿佛从崖间凭空升起,在天边翻涌,侵略了云间,复而远去,直至略显昏暗的视线尽头。

    住在木屋的这几天,大致是他从离开清衍宗开始最舒服的几日。

    楚问似乎真是带他来这里休息,他可以什么都不做,可以趴在对方的胸口睡到晌午,等着饭菜的香气从屋外传来,最后再飞到崖间看落日余晖。

    似乎平平无奇,却又绝世惊艳。

    可三日过去,他却并无变回人形的迹象。他不知这是否与服下的第二颗丹丸有关,但却记得阴七就要到了。

    他甚至不确定在这样的身体中,自己会不会直接暴毙身亡。

    这天,楚问如往常一般摘取了山菜,在屋外燃起了炉火,天色渐冷,复而下起了轻飘飘的小雪,荒原间霎时银白。

    但返回之时,却并未在木屋门口看见熟悉的身影。

    他心下一紧,立刻返身前去寻找,喊对方的名字,却无人应声。

    偌大的荒原漫无边际,一眼看去竟望不到头,他如今方才明白,浅浅山间,竟还有如此遥远的距离。

    不知走了多远,他终于在一棵低树的枝杈上,看到鸟爪踏上的痕迹。

    但对方似乎极为痛苦,那痕迹在树枝上滑落而下,仿佛难以站住脚一般,最后坠落在地上,雪地中有一处鸟身的压痕,极浅,复而被飞落的清雪再次覆盖住。

    越往前走,雪间的痕迹便愈发明显。

    楚问跟随着印迹向前,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般,几乎不能呼吸。

    因为他看见,那痕迹逐渐发生了变化。

    ——一开始是很小的鸟爪,痕迹在地面上摩擦,逐渐变大,到了最后,已然是人的足迹。

    楚问目光紧盯着地面上的足迹,不安感油然而生。

    终于在不远处,足迹在一棵树后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楚问摒住呼吸,朝树后缓缓走去。但在瞥见树后人的瞬间,他却周身一僵。

    ——他似乎一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:对方在变作清青鸟之时,周身衣袍都散落在地面上,因此在从鸟变回人形之时,自然也是周身赤.裸。

    像是一个猝不及防的意外。

    对方半靠在树桩之上,凤眸紧紧阖着,神情似有痛苦,呼吸极浅,安静得仿佛睡去。周身肤色几乎与清雪融为一体,分外苍白,只是之前在昆仑山上浑身遍布的伤痕尚未痊愈,浅浅的淡红色疤痕位于周身,像是红梅绘于冷玉,乍看上去竟有种妖冶的美感。

    刹那间楚问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,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克制着目光落在得体的位置上,蹲下.身来,将外袍褪下盖在对方身上。

    但直至指尖触碰到对方滚`烫的身体,他才发觉自己的想法简直错到离谱。

    ——对方从上到下,从发梢,到颈间银线,到指尖,没有一寸堪称“得体的位置”。

    无论他的目光落在哪一处,都狠狠牵带着心底最隐秘的悸动,继而甚嚣尘上,一发不可收拾。

    对方身体的每一寸,对他来说,皆是温溺却致命的刀。

    体温升高、意识不清、经脉断裂、痛不欲生,这是对方每次阴七之时都会有的反应。楚问没有犹豫地用剑尖划开自己的手腕,另一只手掰开对方紧闭的颌。

    伤口开得极大,鲜血成股流进对方口中,将那几乎没有血色的唇染成鲜红。

    有数滴鲜血顺着唇角淌下,蜿蜒漫过对方微扬的颈,在那苍白的皮肉上留下鲜明的痕迹,鲜明到突兀、乍然,简直像是另一种形式的侵`犯。

    颈间银锁在雪间泛着寒光,染上数抹猩红,环绕出浅浅的一圈,像是无形的枷。

    再往下的地方被白色衣袍遮了彻底。

    但楚问根本无需用眼睛去看。

    他熟悉对方的每一寸身体、每一根血管、每一根经脉。

    仅需稍作遐想,他便已然知晓那严整的衣袍之下,有鲜血流淌在对方苍白的身体间,将是如何荒诞的场景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宿回渊长睫微动,随即终于缓缓睁开眼。

    楚问的动作随着对方的视线顿住,沉默许久。

    宿回渊哑声道:“……冷。”

    甚至说话之时,牙关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楚问垂下眸子,错开目光,俯身想将对方抱起来,克制道:“我带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……”对方忽然说。

    楚问的动作停住。

    “身上好痛,不想动。”宿回渊将身体靠在树上,垂眸,看见披盖在自己身上的衣袍,张了张口,却并未反驳。

    “就在这里,陪我一会。”

    第 50 章

    第50章

    楚问从未觉得直视对方的眼也能算作一种煎熬, 他一寸寸缓慢在宿回渊身旁弯下.身,终于沉声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宿回渊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,由于气温过低, 红迹已然趋于干涸,但依旧不难看出刚刚淋漓的态势。良久后轻声道:“帮我用不了这么多, 一盏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他最了解自己的身体,在阴七发作之时, 楚问的血可以最大程度地减轻痛苦, 恢复心脉, 但无论如何,都要有一段痛不欲生的过程。

    他亦不想让楚问为了他做无谓的牺牲。

    楚问垂眸注视着对方苍白的面孔,张了张口,却并未作声。

    很少人真正知道经脉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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