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烧: 番外1~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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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爰淌着泪,浑身脱力,如同没灵魂的娃娃倒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双指尖的湿润正在一点点风干,抹去她不愿承认的悲哀。

    警铃响了。

    公寓楼里又有人出发了烟雾报警器,好像这次更严重一些,警铃响了一会儿,惹来了消防。

    整栋楼的人都在往下疏散,门外一片吵闹。

    唯有衣衫不齐的她,还躺在家里。

    所有吵闹都入不了她的耳,沈爰完全锁在了自己的世界里,只觉得:火灾来了,不走又如何,就呆在这儿不好吗?

    她不想动,也不想出去,她无法见人。

    烟雾逐渐蔓延到其他地方,直到她隔着门,都闻到了那股窒息的味道……

    紧急时刻,沈爰脑子里却还是只有——

    他在报道里意气风也不知怎的,可能是种直觉,就觉得…皇家蓝和你绝配。】

    【正统,高贵,贵族的颜色,这些跟我哪沾边儿?】

    【你不懂珠宝,也不懂你自己。皇家蓝就是最配你的。】

    沈爰像个情绪敏感的病人,望着面包店的名字,站在店外热了双眼。

    眼圈红了,她却笑了。

    “这家的招牌好像是法棍诶,他家招牌的法棍叫皇家蓝?太搞笑了吧。”顾迎秋看着门口立着的面点介绍,笑道:“对了圆圆,下次作品我们设计个以皇家蓝为主石的系列稿怎么样?”

    在朋友即将看清自己泪眼的前一秒,沈爰倏地低头,率先一步推门往店里走去,并飘飘留下一句。

    “算了,我不是很喜欢皇家蓝。”

    顾迎秋盯着她背影,跟着,“以前没听你说过你讨厌皇家蓝啊。”

    “竟然还有人不喜欢这种石头,蓝宝的顶级品类诶。”

    那天买了面包,伦敦又开始下雨。

    沈爰之后没再去过那条街,但是一直记得那家叫“royalblue”的发,像已经丢弃所有过去的模样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梦里的烟熏缭绕太真实,憋得沈爰足足好几十秒没有呼吸,最后把自己憋醒了。

    她倏然睁开眼,使劲透了口气。

    视线里,金阳官邸次卧的落地窗映入眼帘,沈爰才惊吓确定:那是梦,那五年已经过去了。

    易慎从身后搂着她,胳膊搭在她的腰上,沈爰低头,看着他虬浮青筋的大手,安心了。

    她转了个身,后怕未定地扎进他怀里。

    易慎还睡着,习惯性把她搂紧,下巴蹭蹭她额头,还用鼻音“嗯?”了一声,但也是半梦半醒的。

    沈爰仰头盯着他,眨动杏眼,仿若劫后余生般庆幸,感谢上天眷顾。

    最后,她凑过去亲亲他的下巴,再窝进爱人的怀里,重新阖眼。

    散去噩梦,沈爰被他拥着开启第二场安眠。

    还好,还好。

    第 71 章   Heated

    Heated:71.

    沈爰烦透了英国的温带海洋性气候,雨下不痛快,晴天少得如穷酒鬼钱袋子里的钢镚。

    一到阴雨天气,空气湿度飙到90%以上,卷发从根到尾都是潮乎乎的,一天洗多少遍都不觉得干净。

    每逢拉扯延绵的阴雨天,她就格外思念滨阳的干燥气候,夏是夏,冬是冬,每个季节的风格都干脆利落。

    而且她发现,在伦敦下雨打伞像是什么罪责,真有不少人就套着个大衣任凭潮雨淋湿肩头和帽檐。

    一下雨,沈爰就不爱出门,因为不喜欢潮湿,又容易忘带伞,随之就更讨厌淋雨。

    她早就习惯了生活中有人伺候着细枝末节,在家里有保姆阿姨和司机叔叔照顾,天冷有她们提醒添衣,下雨下雪有司机备伞。在外面,有哥哥们和易…

    沈爰请眨眼睛,停止暗念,摸到手边省一半的啤酒,皱眉灌了口。

    这些早已习惯忽略的生活细节来到英国后,被无限放大惩罚在她的生活里,一次次成为加剧坏心情的催化剂。

    她不断长记性,不断积累生活经验,也不断在自责和自嘲中崩溃。

    雨终于停了,雨雾降进泥土里,沈爰被顾迎秋拉出去买东西。

    两人逛完画材店铺出来,踩着未干的他教她弹《德彪西:月光》的话,易慎听进去了。

    回家以后,两人各自洗好放松一下,窝在沙发喝了会儿酒,状态一点点起来,伴着还在放映的电影,沈爰嘴里含着酒香接下他压过来的嘴唇。

    易慎今天的情绪比往日还要高涨,急切之下都把她嘴唇咬疼了,沈爰打他后颈一下“唔唔”警告,结果被他反剪双臂,整个人以挺前姿势“献给”他。

    沈爰也咬他。

    坏蛋!不是你追我吗!不知道温柔一点!

    易慎用舌/尖描摹她的唇/瓣,耳/垂,脖/颈,锁/骨……

    爱得恨不得将她吞下去,谁也不给窥视。

    他一如既往,把她推在沙发表面,高大的人俯身下去。

    洁白的浴袍被他大手捏住。

    沈爰早已习惯,也喜欢上了被野兽的粗粝伺候。

    她抓着他的头发,发虚,盯着天花板,目光逐渐发散……

    纯洁的牡蛎在海浪中逐渐两侧舒展。

    红唇张张合合,不知颂唱着什水迹游荡在小街路边。

    从出门到现在,两人行只有顾迎秋带着脑子和精神,沈爰像个沉浸个人世界的傻瓜娃娃,揽着她的胳膊,始终发呆。

    “同样数量,这家店的纸比Cindy给我说的那家贵了足足五十便,刚刚结账的时候我都愣住了,你没发现吗?”

    “不行,Cindy说的那家虽然远了点,但算下来还是便宜,下次你就在家,我自己去买。”

    “对啊,我可以一次性买多点,在班里搞个代购怎么样?能挣点是点。”

    顾迎秋噼里啪啦说一大堆,都没个回声,她偏头,晃晃沈爰的胳膊:“圆圆,愣什么神呢?”

    她拧眉,很无奈:“你是不是又没听我说话?”

    沈爰的目光淡然,如没波澜的潭,开口只是说:“要卖别去2班,那个班富家子弟最多,有几个打头的不是很好相与,他们对省那五十便应该没什么兴趣。”

    顾迎秋望着远处,拉着人继续往前走,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你懂得多。”

    她看出沈爰的情绪不高,想着说些好玩的事给对方听,顾迎秋把头凑过去,语气始终活跃:“你都没听说吧,我住的那栋出事啦,前几天铐走一个,被退口,易慎没上车,吩咐助理:“你先回,把手续办好,我自己待会儿。”

    张世颔首,坐上司机的车离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崩溃和落空,简单到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瞬间,就能漫天蔽野的摧毁他的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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