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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net提供的《有烧》 番外1~5(第2/11页)
因为她没去意大利餐厅,所以易慎托人把家里又装点了一下,提前在家里备了甜品鲜花,醒上了酒。
两人在一起,除了第二天有事不能喝太醉,会选择起泡酒或者啤酒以外,能恣意休息的时间,一般都会选择红酒。
红酒养人,适合慢慢品味,介于微醺和酩酊之间,特别适合为他们“活动”铺垫氛围,打开身心状态。
喜欢红酒的原因也是因为某天晚上,两人作到兴头上,易慎把剩半杯的红酒倒在她身上,然后低头一点点吃干净,一个举动把两个人都弄疯了,欢喜抵达巅峰,之后就默认都喝红酒。
这阵子,易慎托人买了不少上好红酒,他喜欢看沈爰微醺时发红的脸颊,特像她高*时的肤色。
吃了饭出来,两人默契地进入一种不言明说的状态里,易慎开车的速度逗比平时还要快。
一次表白,让他们好似回到了年少时候,一个对视,一个勾/引,就能猴急得恨不得拉着对方跑回公寓大肆荒唐一番。
沈爰那句让么。
沈爰昏昏沉沉了,直接被他面对面抱起来,走向家里的书房。
钢琴在那儿。
易慎确实在教她,只不过时间地点场合都不对。
视线里的黑白琴键飘忽不定,沈爰带着万千羞耻,把双手放到琴键上,身后男人的嗓音就在耳畔,她站不住,听着他复诵的曲调,用颤抖的指腹,按下一个个音节。
她像块云朵不断被飓风撞击。
“弹错了。”他停顿。
沈爰脸热得能滴血,哭腔上涌。
她踉跄,手掌推摁键盘,顿时发出了混乱庞然的琴声——
“圆圆好笨…”易慎带笑的嗓音沙沙的,“再练半个小时。”
“弹琴要认真,对不对,嗯?”
“这次小心点儿……”
月光曲蹩脚的,断断续续地回荡在书房,伴随着柔软牡蛎的轻唱。
告白夜会很漫长,当局者沉溺其中。
易慎拉着她在书房闹了半天,怕红眼小兔子第二天腰酸腿痛,最后顺从她的求饶,抱着人回了卧室。
最后两人休息在次卧。
红酒的余韵飘荡,和散不去的浪漫融在一起,充斥着偌大平层的每个角落。
他使用魔法,把她心神蛊惑,让她不像自己。
沈爰仰着白细的颈子,陶醉的,张开嘴,甚至露出笑。
…………
易慎在身边,沈爰过得太幸福,以至于她总恍惚觉得那五年是一场难熬又枯败的梦。
伦敦又开始下雨了。
衣服一件套一件,怎么多穿还是觉得冷。
伦敦的十二月,还跟秋天一样,可冷得扎人骨头。
沈爰知道,其实早就入冬了。
才下午两三点,天阴得楼宇都开满了灯。
公寓套房面积不大,但一个人住也足够空旷,客厅摆着画架和手作台,废稿被揉成纸团,围绕着垃圾桶散躺,愣是投不进一个。
不知是暖风供的足还是人不怕冷,拖鞋和袜子被丢在一边,沈爰光着脚,盘腿坐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的黄枫树。
纤细的手捏着啤酒罐,她半醉的眼眸耷拉着,盯着树出神。
一年半,关于的消息源源不断越洋传来。
离开她以后,他风个南方来的老奶奶,有家里人帮着,虽然叫汤圆铺子,但其实家常菜都有卖。
外来旅游的很少涉足这里,所以只有部分当地人知道藏在禄坊街道这家唯美价廉的苍蝇小馆。
条件有限,铺子里是有些冷,但好在源源不断上桌的热乎气,让人感受不到寒。
两人找个靠墙的位置坐下,易慎抽两张纸,把她面前的桌板擦干净。
沈爰也给他擦擦,补了一句:“我没那么讲究啦…”
“知道,别把衣服蹭脏。”易慎说。
细枝末节中伺候她,早就成了他的习惯。
易慎跟奶奶点了两份汤圆,炒河粉和几道凉菜。
奶奶听着点单,抬头看了他一眼,突然来了句:“好久没来了。”
沈爰和易慎皆是一愣。
沈爰问:“奶奶,您还记得他呀。”
“高个子帅小伙,每次只点粥和火烧。”奶奶年岁已高光四起。
短暂一年半的缠绵,成了埋葬在地下无人知晓的枯树叶。
沈爰盯着那摇曳却不坠落的树叶,仰头,又灌了口酒。
她以前最不爱喝酒,喝也是和家人以品鉴为目的。
可是来了这边,沈爰发现只有喝酒,喝醉了才能睡着,不想着易慎地踏实睡去。
一开始沈爰还去小酒馆,生怕独自待着乱想,但因为被两个英国男人恶意搭讪后,就不敢再去了。
她像是病了,不愿和人交流,国内家人和好友们打来的电话和信息她一概不想理会,逃避,搪塞。
只喜欢坐在这窗边,喝着酒,观察这些树日复一日几乎不可察的变化。
沈爰再喝了口酒,辛辣刺激着嗓子。
可明明她都这样躲了,易慎的消息还是像穿墙的风,不断戏谑,讽刺着她。
她知道是自己先放手,知道自己愧对易慎,他再绝情都是她活该。
道理都明白,可沈爰却还是在夜晚的瞬间,产生埋怨,埋怨他哪怕犹豫一秒,不要那么适应祁家二少的身份。
哪怕,因为她稍微过得难受一点也好。
可是没有。
他过得很好,过得太好。
沈爰觉得自己病了,自己以前不这样的。
在手边的平板还亮着,上面是推送到她这里的新闻,易慎创业势头迅猛的报道赫然夺目。
沈爰捏得啤酒罐变形,缓缓垂首,忍得嘴唇发抖。
思念会发酵成怨恨,她体会得一清二楚。
念太深,得不到,沉疴难愈。
沈爰双手捧起平板,近在咫尺地望着图片上的男人的侧脸。
好像和分开时没什么变化,又好像变了很多。
她眼神木然,用手指轻轻抚摸屏幕,光是看着他的脸,她的身体就开始不自觉地产生反应。
沈爰缓缓倒下,躺在地毯上,望着屏幕里的易慎,各种回忆翻来。
出风口的暖气打在她颈窝处,像情人的亲蹭,看着看着,沈爰控制不住往下放右手…
那是她在国外五年唯一一次。
下雨线。
好荒唐。
太不像话了。
她竟这样轻贱自己…
对方都已经往前走了,已经丢掉过去,不会再与她有任何交集了。
她却在这里想着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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