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托,女配想换恶女人设很久了!: 140-1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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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水龙局也终于赶到了,十几个官兵从前头冲了进来,动作利索地开始灭火。

    小楼为了让客人们欣赏到花园中最佳的景致,背靠池塘而建,小楼的周围多假山,少花木。也幸好如此,都烧成这样了,火势也没有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就算什么也不管,等烧完了,自然也就止了。

    “烧完就烧完吧,重新盖一个就是。”

    作为天熹楼背后的当家,顾知灼还是有底气说这话的,叮嘱赶过来的掌柜的道:“性命要紧,不要勉强。”

    掌柜的连连应是。

    “前头的客人们都已经疏散了。”

    四下凌乱,谁也没有注意到,从江潮脖子伤口中流出来的血,向着同一个方向流淌。

    “顾大姑娘!”

    说话间,礼亲王在前头大叫起来:“你快过来瞧瞧,卫国公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顾知灼交代了一句“备个大红封给水龙局”,便拉着谢应忱一起过去。

    卫国公被救出来的时候,顾知灼稍微看过一眼,身上只有一些烫伤,好像是因为衣裳上沾着酒,烧起来的。不过,兵卒把他背出来还算及时,扑灭了火后,没有大碍。

    他甚至还清醒着,除了呼吸声有些重,咳嗽不止,四肢无力疲软,脉象上也看不出会有什么旧疾复发。

    但区区还不到一盏茶,再去看,他已双眼无神,半张着嘴,嘴唇青白,呼吸越来越快,也越来越短。他的双手放在脖颈上,手指紧紧地蜷曲着,绷得紧紧的。

    “丫头,他刚刚突然喘不上气来了。”

    礼亲王急得不行,催促道,“你快看看他。”

    之前,礼亲王也发现他的呼吸有些急,刚刚从火里出来,呛足了烟,呼吸急些很正常。但是没多久,突然一口气上不来,他张大了嘴呼吸,然后就越来越不好了。

    卫国公的喉咙里发出了一阵阵的哮鸣音,仿佛随时会上不来气,眼珠子不断地往上翻。

    顾知灼用手搭在他的颈脉上:“是哮喘发作。”

    卫国公这“旧疾”还真是要命的很。

    哮喘若是在平时也算不上什么大病,可以吃药,也能针灸。可是,刚刚他呛了太多的浓烟,发作的太快太凶猛了。

    顾知灼用手指感受着他喉咙里传来的微弱震动,眉头越皱越紧。

    吃药肯定来不及,别说熬药了,连抓药的那点时间他都撑不过去。

    发作的这么凶,连针灸都来不及。

    唯一的办法就是……

    “割开气管,才能让他回过气来。”

    顾知灼双指并拢,指着颈部气管的位置。

    割、割……要把卫国公的脖子割了?!礼亲王呆住了,身体摇晃了一下,差点跌倒。

    把脖子割了,人还能活吗?

    第150章 第150章【VIP】

    四周静默了一瞬。

    水龙局的官兵们来来去去,推来了两架水龙,水龙前头架着的长长炮筒向小楼喷出水注。

    小二陆续带着客人们离开了,就只剩下几个乐伎和歌伎还站在那里,惶惶不安。

    水声,爆裂声,都没有盖住卫国公喉中的哮鸣音。

    咻咻咻……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最先反对的是晋王。

    卫国公就是和晋王一同来天熹楼的。

    是承恩公找了他做个中人,和晋王商量两家解除婚约的事。

    结果卫国公什么话都来不及说,就被晋王拉着哭诉了很久很久,晋王不停地喝闷酒,说着谢启云的病,又说着承恩公欺人太甚,最后甚至还说到谢应忱为了谢启云干涉县政,下令要三司会审。

    卫国公一个话题都不想搭,就装作陪他喝闷酒,喝了一杯又一杯。

    “顾大姑娘。”晋王板着脸,冷言道,“你不会是故意想借机置卫国公于死地吧。”

    他一甩袖,哼声道:“割开脖子来治病,闻所未闻。”

    “下回你是不是还想说把头砍了也能治病,荒谬。”

    顾知灼懒得理他,只对礼亲王道:“把气管割开,可以缓解他现在的急症,让他喘过气来。”

    “他发病的太急太凶,就算我现在开了药,他也撑不到吃药。”

    顾知灼取出针包,动作飞快地在他颈部喉结附近扎了一针,卫国公痉挛的喉咙稍微松弛一些,很明显的,他的呼吸缓和了。

    礼亲王一惊一喜:“这不是好了?顾大姑娘,你是在故意吓本王吧。”

    他抬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:“你这丫头……”他笑着想缓和一下内心的紧张,但他发现顾知灼的脸上没有半分笑意和从容,反而神情越加凝重。

    只几息,卫国公的呼吸又急了,在哮鸣音中,他嘴唇青白,意识也越来越模糊。

    顾知灼只得继续下针,头也不抬道:“烟雾堵塞了卫国公气道,针灸只能让他稍微好受一些,支撑不了多久。”

    顾知灼实话实说:“最多一盏茶。”

    这还是在用了针灸的前提下。

    礼亲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,他想再问几句,谢应忱已经下了决定:“割。”

    礼亲王的嘴巴半张半闭,僵硬着脖子扭头看他:“忱儿呀,这、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辰王。”晋王冷言喝斥道,“你说割就割?!卫国公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你担得起这责任吗?”

    礼亲王暗戳戳地掐了一下谢应忱的手臂,不赞同地对他猛使眼色。

    说句不好听的,卫国公现在死,是因为他旧疾复发,没有人会责怪谢应忱。但若是,因为谢应忱的一句话,他的脖子被割断了,人又没有救回来。只怕会有不少人认定谢应忱是在借机排除异己。

    谢应忱如今只是摄政,还没有坐稳朝廷,没有必要担这风险,惹人非议。

    更何况,卫国公一心支持三皇子,是谢应忱是政敌啊!

    这小子往日挺聪明的,怎么就不明白呢。

    卫国公的瞳孔暗淡了,尽管这些话礼亲王没有直接说,但他也能猜得出来。

    若是换作自己,如今肯定也是袖手旁观的。可是,现在做选择的人不是自己,躺在这里的才是自己,卫国公闭上眼睛,默默地给自己掬了一把泪。

    他说不出话,连点头来决定自己的生死都办不到。

    以后再也不喝酒了。

    要不是晋王这老匹夫说一些他根本不想搭理的话,他才不会一杯又一杯的干喝酒,也不会酒喝多了跑出去上净房。

    卫国公委屈极了,他拼命张嘴,用尽全力呼吸,也只能勉强吸入一丝微弱的气流。

    他知道,他快死了。

    “忱儿。”礼亲王含糊其词道,“晋王说的也有些道理。”

    晋王这个人最会审时度势了,卫国公是和他一起出来的,现在他反复质疑,表示“不行”,就怕担责任!礼亲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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