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托,女配想换恶女人设很久了!: 140-15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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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他信心满满的把所有的家当,一把押上去,却输了。

    全输光了。

    雨很大,江潮打算一了百了把自己吊死的时候,有人救下了他。

    雨幕中,江潮甚至都没有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,只看到一袭青色道袍。

    对转运之类的话,江潮最初是不信的,然而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,什么手段都会愿意试一试,反正买一个女童只要五两银子。

    “我、我就买了一个回来。”

    郑四走过来,让兵卒先别打,他厌恶地质问道:“后来呢,说啊!”

    “我放了她的血,用血浸湿了转运符,带在身上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运气真的变好了,真的!”

    江潮扯着嘴角,脸皮僵硬,笑得让人心里毛毛的。

    “我再去赌,我就赢了,我还把欠赌场的钱全给还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。”他用手指比划了一下,激动地把身体往前倾斜,发出呵呵的笑声,“我能把家业全赎回来。”

    他的呼吸声又急又重。

    “还给我!”

    他爬过去,试图拉住顾知灼的裙角,顾知灼一闪身,他拉了一个空,扑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哪怕是摔倒,他也直勾勾地盯着荷包,好像这是他的命,他的魂。

    “我都说了,你快给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求求你了。”

    江潮张着嘴,一会儿哭,一会儿笑,脸皮跟着一抽一抽。

    “姐,他不会是疯了吧?”郑四小小声地问道。

    顾知灼眯了眯眼,长长的羽睫轻轻颤动。

    很可能。

    杀人,放血。

    说得容易,做起来,绝不容易。

    就算在战场上,也经常会有新兵因为第一次杀人,崩溃不安,甚至是自尽的。更何况,一个活在安逸中的商人?他杀的还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和手段的女童。

    任何人都做不到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“疯了也不奇怪。”

    郑四摸摸下巴,说道:“姐,我手下说,他赢了不少银子,好像把江家的铺子庄子全都赎回来了,满京城的赌场现在都不肯让他进了。难不成,这还真有用?”

    顾知灼斜眼看他:“别好奇。”

    郑四连忙摆手:“姐,我绝对没有心动,真的,看过刘陵那副德性……”一想到刘诺对着老瞎子如痴如醉献殷勤的样子,郑四一阵恶寒。

    “姐,打死我都不碰这种东西。”

    啪。

    顾知灼把空的宝蓝色荷包丢到江潮的面前,江潮狂喜地一把攥着,露出如痴如狂的笑。

    “嘿嘿嘿……”

    拿回来了。

    还差一点点。

    等到把家当都赎回来后,他就能把沁娘和闺女赎回来。

    以后,他们一家子在一块,就能好好过日子了。

    他呆呆地笑,仿佛看到了什么美妙的光景,粗糙的手指抚过荷包上两大一小,三只鸳鸯。

    “夭夭,快过来。”

    谢应忱忽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先走。”

    谢应忱脏腑弱,受不住浓烟,顾知灼又在下风口,便让他别过来。

    但现在,火势越来越大,小楼已经完全被火焰吞没,在风中摇摇欲坠,时不时就有瓦片什么的伴随着浓烟,被风卷着摔出来。

    谢应忱心觉不妥。

    咳咳咳。

    顾知灼什么也没问,只对郑四郎他们喊了一句:“去旁边再说。”

    兵卒去抓江潮,这一次,他一动不动,老老实实地任由他们把自己拎起来,足尖落地,拖着往前走。

    风吹着他乱糟糟的头发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!”

    他突地一声又大叫,失神的双瞳陡然睁大,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。

    江潮故乱挥动起双手,叫嚷着:“别抓我。”

    他的气力极大,推开了兵卒,跌跌撞撞地向着小楼的方向跑,像是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别过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你们爹妈把你们卖掉的。”

    “沁娘,沁娘,你来啦……他们欺负我。”

    轰隆!

    一声剧响,火焰冲天而起。

    小楼终究还是支撑不住火焰的肆虐,轰地倒塌,瓦片,断木,带着火一起,砖石在这股冲击力下,向着四面八方飞溅了出来。

    谢应忱本能地一把将顾知灼搂在怀里,他背向着小楼,又用手臂盖住了她的头顶。

    “公子!!”

    重九从不远处冲了过来。

    耳边是火焰爆裂的声音。

    在那一瞬,谢应忱的胸口升起了一种滚烫的灼烧感。

    一块燃烧着的木头几乎紧贴着谢应忱的肩膀飞过,掉在了他们的脚边,溅起火星,在他的衣袖上烫出了一个个烧焦的洞。

    这应该一小截栏杆,其中有一半被烧得一团漆黑,还有未尽的火焰在跃动。

    顾知灼仰首看他,声音因为紧张哽在了喉咙里。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谢应忱把她拉远了一些,然后从衣襟中把一块玉牌拿了出来,小小的玉牌上头顾知灼亲手刻的平安符,用红绳串起挂在谢应忱的脖子上。而如今,小玉牌断成了完整的两半。

    顾知灼仔仔细细地看他,双手按着他的脸颊,上上下下又摸又看,只有一撮发丝被热浪烫得卷了起来,其他毫发无伤。

    她松了一口气,紧绷心弦一放松,差点瘫软下来。

    谢应忱扶住了她的腰,笑道:“我带了这么多的平安符,怎么会有事呢。”

    他又解开腰间的福袋给她看。

    “师兄画的这些一点用都没用。还是你给的有用。”

    顾知灼凤眸中泪水充盈,湿润润的。

    谢应忱故意逗她:“我现在霉运结束了吧?”

    “你明天问问猫就知道了。它要是给你一巴掌,就说明没事了。”说到这里,顾知灼自己先是没忍住,笑出了声,额头贴在了他的胸口。

    谢应忱轻拍她的后背,转移她的注意力道:“江潮好像快死了。”

    咦?

    顾知灼立马转头,就见有一条烧焦的椅子腿好巧不巧地从他的喉咙扎了进去,他双目圆瞪地躺倒在地上,手里还捏着那个荷包。

    鲜血从他的伤口往外流淌,胸口已经没有起伏了。

    顾知灼捏住谢应忱的手,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她扫了一圈郑四等人,只有一个兵卒被砸伤了肩膀,郑四龇牙咧嘴的甩着手,似乎是手背沾到了火星。

    顾知灼一边看,一边被谢应忱拉着往前走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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