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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net提供的《一觉醒来我三婚了》 60-70(第9/10页)
我最后道:“你不能……你不能这样对我……”
谢沉低着头,嗓音沉哑地像被利器磋磨出鲜血,像是就要说不出话来,“你不能……不能和我这样一辈子,你不能这样没有名分,这样……”
在最是心痛如绞时,我的嗓音却是冷静得出奇,冷静得像是用寒冰铸就,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,我问道:“谢沉,是我不能,还是你不能?”
低头垂眸许久的谢沉,像一世都不能在我面前抬起头的谢沉,在这时候,僵凝许久后,终是缓缓抬起头颅,看着我道:“我不能。”
我看着眼前的谢沉,我所深深爱着的男子,我这辈子第一次为之心动的爱人,心中呛然响起了无法自抑的冷笑,不知是在笑谢沉的退缩,还是在笑我自己的天真。心中的冷笑声像一道道利箭,刺向了我自己的心房,箭镞浸着毒,过往的每一分心动与甜蜜,都化为了毒汁,令此时所受之痛加剧百倍。
我是怕疼的人,我知当断时就应断了,不要再有丝毫迟疑与不舍,任何迟疑与不舍都将最终深深伤害我自己,我不要步我母亲后尘。
我将紧攥着的手松开了,不待谢沉先是挣开,我就将手松开了。似最后一口心气随之耗尽了,我的手无力地垂滑过谢沉的手背,便是如此了,我与谢沉之间,我不要再留恋,不会再回头。
那时的我,是真心想要洒脱地斩断这段感情,毫不拖泥带水,然而情之一字,如何是说舍就能立即舍的,就似飞蛾,明知逐火之惨烈,却又难以舍弃光明,总要经过漫长的痛苦,才真正懂得何为当断则断。
客栈房中,灯罩内烛火微暗、蛾影飞扑。我揭开灯罩,放逐了那只飞蛾,拿起一旁小剪,慢慢地剪剔着烛芯。
烛火渐渐重新燃亮跳跃,烈烈地映在我的眸中,似是那夜花圃中燃起的熊熊大火。将花圃付之一炬时,我向谢沉要回了定情的平安符锦囊,我对谢沉说此生我不会再回头,我的心似随花圃燃烧为荒芜,荒芜的空洞,从此我用酒来填满。
我开始频频离开谢家,毫不顾忌地在外纵情饮酒,与蒋晟那帮子弟厮混玩乐到一处。我知我的名声渐渐有多坏,知谢家清白的名声也被我带累了,知周管事已不知有多少次私下里苦劝谢沉用家规管束我,又或者,直接将我从谢家族谱上除名,令我离开谢家,从此不再是谢家人,与谢家毫无瓜葛。
然而谢沉却什么也不做,无论我在外如何厮混,如何坏谢家门风,他都不置一词,只是不管我醉酒归府有多晚,总能看到他未睡的身影,沉默地在风中。
我无视谢沉,平日里几乎不与他说一个字,直到我认识了一名叫云峥的年轻男子。谢沉从不管我与外男如何厮混,可我与云峥在一起的那一次,他的反应却犹为异常。这挑起了我心中的怨恨,我遂与云峥往来越是频繁,我甚至会故意主动和谢沉说,我与云峥相处时,是多么地快活。
最终,我与云峥携手出了谢家大门,然而那也是一段兰因絮果,最终覆水难收。不觉间,烛火微闪,是我的泪水无声地落在了烛焰上。门外微响,我抬眸看去,泪眼朦胧间,见是萧绎静静地立在门畔。
第70章 第 70 章
萧绎走近前来, 似因见我落泪,眸中随烛焰颤闪着难以掩饰的忐忑。他从我手中拿过那只小剪,夏夜天气, 触碰到我手背的指尖却是冰凉,似他周身血液都冻僵住了,不知为何。
我将眼泪拭了拭,握住萧绎的指尖, 问:“你怎么来这里了?”
萧绎道:“见你不在,放心不下……派人出来寻了寻, 就找到这里来了……”
萧绎眸光掠看过榻上醉睡未醒的谢沉,又落在了我的面上。他似是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的神色, 凝看捕捉辨别我面上可能闪过的每一丝情绪波动,良久, 方轻轻地问道:“你要……留在这里吗?”
我垂眸沉默须臾, 轻摇了摇头。往事俱已矣,我与谢沉, 谁都不应回头。
萧绎指尖似在我掌心中微颤了颤。片刻后,他又轻声问道:“那……那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?”
我抬眸看向萧绎,见灯光下,萧绎此刻面上的神情, 似是孩童在卑微的祈求。萧绎他忐忑地等待着我的回答,眸底蕴着深深的恐慌,似若得不到所期望的回答, 那恐慌会直接化作漆黑的深渊,将他吞没。
往事如烟, 而眼前之人,是我的丈夫。我在萧绎的目光注视下, 轻轻点了点头,“留两名侍从在此照顾谢相吧,我和你回扶风苑,夜深了,我累了。”
像是心中悬着的巨石暂时可颤颤落下,悄无声息的,又心有余悸的,萧绎扶握住我手臂的手,有一瞬间没有控制好力道,似是枷锁紧扣在我手腕上,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,仍似是平日里温良的他,动作轻柔,“我们回去。”
因极为突然地想起太多往事,我心神所受冲击,短时间内难以完全平息。回去的马车上,我望着车窗外的夜幕灯火,心中总有种恍惚的感觉,因为往事太过真切,而感觉眼前的一切或许是不真实的,自己正经历的或许是不真实的,甚至身边人,也许是不真实的。
我不应这样想,旧事再真切都已是过眼云烟,我不应过久地沉浸在早已逝去的往事中。
我强逼自己清醒地专注于眼前,我努力回想着在恢复许多记忆前发生的事,云峥与谢沉都已是旧人,我最为关心在意的是萧绎,一直是他,一直都是他。
若是平日里我察觉到萧绎身体反常的寒冷,我早就担忧询问并唤大夫来看了,可今晚的我,神思被太多沉重记忆拖缠着,竟是这样的迟钝和麻木。
我摸了摸萧绎的手,感觉他这会儿不似在客栈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时那样身体冷僵了。
我问他为何那时身体发冷,又提起清平郡的名医吴邈,说不管萧绎如何忙碌,这几天都要抽出时间来见见这位吴神医,因为清平郡是江南巡查一行的最后一站,不久后我与萧绎等就要返京了。
马车内,萧绎微静片刻后,却说他见过了吴大夫了,在来客栈接我之前,他已去过郡中四井巷让吴大夫诊看过。吴大夫说他身体没有大碍,日常调养即可,并给他开了几张调养方子。
我就让萧绎遵医嘱,别怕吃药,就按那几张方子吃段时间看看。萧绎听话地点头,却不是说听吴大夫的,而是说:“我听你的。”
明明是我夜里不明不白地和谢沉独处一室,到头来,萧绎却是对此一字不问,还是这样一句“我听你的”。
就似那日在榻上发现云峥的头发时,他就将之轻轻掸落,似与之相关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灰尘一般,不值得挂心,不置一词。
可若真只是灰尘一般,落在心上也无足轻重,为何今夜萧绎见我在谢沉房中落泪时,神色是那般忐忑恐慌。
我心中涌溢起复杂的感情,为萧绎,也为我自己已恢复许多记忆,却独独仍没有记起与萧绎相关的旧事。是因为愧疚吧,愧疚不该使萧绎为我丢了太子之位,而在那之后,又并不能专一地回应萧绎对我的感情。
我握住萧绎的手,轻说道:“我这些天,渐渐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,有好的,也有坏的。”
萧绎没有说话,车厢暗色中神情模糊不清。我继续道:“但不管好的坏的,都是过去的事了,过去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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