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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net提供的《一觉醒来我三婚了》 60-70(第7/10页)
在天明后来向我问安,一如既往地不能久待,早上只能和我说几句话就走,因他有官职在身,不可误了上朝的时间。
我自不能使谢沉因我误朝而受责罚,心中再怎么依恋不舍,也只能压抑着,在人前做端庄的夫人,和谢沉说几句得体的话,就送他离开。
我送谢沉到棠梨苑外,在花圃旁,在后方侍女都离得远远时,轻声问谢沉道:“好看吗?”
可能因为我从来没问过他好不好看之类的话,谢沉闻言微怔,在清凉的晨风与淡微的花香中,没有立即回答我的话。
明知后方侍女们什么也不知晓的,但我仍是以妇人掠鬓的寻常动作抬手,似在不经意间撩了撩鬓边的流苏。风中摇曳的流苏,将我低声询问的话语撞挤得断断续续、若有羞意,“就……好看吗?”
一瞬的安静后,谢沉嗓音轻低如暗夜里耳畔呢喃的秘语:“好看。”朝阳初升的曙光映在他洁白的面颊上,微微的红晕,似霞光落在美玉上。
太阳尚未真正升起,而我心中似已落满温暖的日光。我在将要升起的朝阳下,轻对谢沉道:“我等你回来。”
谢沉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只我和他能听见的一声,他眸光落在我的面上,颊边犹有未褪的红,“我会……尽量早点回来的。”
早些的离去,也是为了早些的相聚,谢沉向我拱手后转身离开。晨风尚未完全带走谢沉的身影与步伐,我在凝视谢沉离去的背影时,心中竟就已在想念、已在等待。
每一日,我都发觉我爱谢沉似比前一日还要深,似是海水澎湃无尽。有时我都忍不住想,若这澎湃的爱意得不到任何回应,只能在我心中奔腾流涌,我的心如何能承受得住。又若不仅没有回应,甚至还会受到伤害,那这涌流的满腔爱意岂不是会变成剧毒的毒汁,会就先毒垮我自己,让我日日如受钻心之痛。
但,那是不会发生的,因为谢沉爱我,我感觉得到,每一天,我都能感觉得到。
六角亭那夜后,我与谢沉人前仍是夫人与公子,而私下里,是热恋中的爱侣,甚至似是年轻的夫妻。
清晨时,谢沉照旧来向我问安,黄昏时,也照旧会过来。于是我就似是谢沉的妻子,每日早晨送他离开,目送丈夫去为官,而后用一日的时间思念等待他,等待丈夫黄昏时归来,回到我的身边。
在人后,在棠梨苑与碧梧斋中,在门窗闭合,别无他人时,我与谢沉就似是缱绻难分的爱侣。
谢沉总是矜持的,于是常是我在门窗紧闭、帘幕低垂时,先一步扑到他的怀中,在画堂深处,依着他,和他絮絮地说话,又总说不了几句,低低的话语就已淹没在深涌的情愫里,情意流淌如暗夜里六角亭中时,我与谢沉在不见光处深深相爱着。
我只是被世俗压着行事而已,而心中从未被礼教规矩束缚过,我不在乎那所谓的人言,但谢家在乎、谢沉会在乎。
因为我爱谢沉,所以我愿为他就隐在不见光处,将这份爱也隐在不见光处。既我与谢沉不需要世人的认可,我与谢沉都是彼此心中的唯一,那只要我们两个人能在一起就够了,别的,都不重要。
在画堂深处,我与谢沉就只是一对相爱之人,这是我们的小天地、桃花源,一切在此都不受束缚,我们尽可如爱侣言语行事,如世间所有真心相爱之人那般。
然也有些事既不能在画堂中,也不能见光于人前。一日我与谢沉念诗时,吟及“蹴罢秋千”之句,忽心中很想谢沉推我荡秋千。但我连说出口也没有,因我清楚知道,离开这间画堂,我与谢沉就只是夫人与公子,日光之下,一切都不可越矩。
但谢沉却是察觉到了我那一瞬间黯然的恍惚,他总是那样的温柔与细心。夜间无人时,谢沉将一处花园园门落了锁,闭锁的小园中,我高高地荡起了秋千,越荡越高,心中无所畏惧,因我知谢沉就在我身后,他一次次接住我,又一次次将我推向风中,我不害怕与风同舞,无论荡得有多高,我都会回到谢沉的怀中。
随秋千飞舞时,我的心,如是肆意飞扬的鸟,那时的我,还不知身后的谢沉,心中浸满了痛苦,与我越是欢愉,他就越是痛苦。
第68章 第 68 章
我只知我的心在风中飞扬, 我心中的欢喜前所未有。明明是秋露深重的夜晚,却好像我在温暖的春三月里荡着秋千,似是晴丝袅袅、飞花如雨, 似是足尖微踮,就可触到明媚的春天。
又或,是可够到夜幕上的星辰,满天的星星似乎都在朝我眨眼微笑, 我自己亦是想笑,甚至是想要笑出声来, 想要欢呼,却是不能, 不能叫外人察觉我和谢沉在此,我与谢沉, 此生只能是静悄悄的、无人知晓的。
我忍耐着, 直忍耐到从秋千上下来,刚从秋千上下来, 就扑在谢沉怀中,埋首在他肩头,忍不住地闷声笑着。
谢沉抬手缓缓搂住我时,我搂着他脖颈的双臂勾得更紧。终于能暂忍住笑时, 我贴在谢沉颈畔,似在讲悄悄话般,在他耳边轻道:“下次再来, 好不好?”
却许久都没有听到谢沉的回答,我诧异地抬起头, 去看谢沉,见夜色中他的眸光宛若月光下的海澜, 幽深地泛着些我看不明白的心绪。
我心中浮起一丝异样,却自己也不知这丝异样是什么,只想着会否是夜深露重,谢沉着凉身体不适,就问他道:“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吗?”
谢沉微微摇首,他沉默地凝望我许久,却又像是无法直视我的目光,微垂着眸子低声道:“我们这样……好吗?”
我想谢沉是觉得愧对于我,因我与他一起,不能似世间寻常女子嫁为人妻、与爱人光明正大。但与那些相比,我更在乎的是能和真正喜欢的人相爱相守,我现在,不就正与所喜欢的人相爱相守吗,如此,有何不足呢。
就毫不犹豫地向谢沉轻摇着头道:“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,我觉得现在很好,我很快乐,每一天都很快乐。”我轻吻着谢沉的眼角,柔声道:“下次再来荡秋千,好不好?好不好?”
好像我温柔的嗓音浸着酒,悠悠地就将谢沉的犹疑撞散了、荡化了。片刻沉寂后,谢沉终是颔首轻道:“好。”似他只能说出这个字,一时再说不出其他任何话来。
我欢喜地依在谢沉怀中,我想即使是在见不得光的暗处,我与谢沉也可一世长相厮守的。在明白心意时,我早将我母亲予我的平安符香囊送给了谢沉,希望谢沉与我能一世相守长安,我想我的愿望一定可以实现的。
我一味的欢喜,以为是夜谢沉的沉默寡言,只是因他沉静矜持的性情。那时的我,犹以为一切的改变只是从一次夜游开始,如今想来,其实一切早有痕迹,只我那时因爱一叶障目。
得空时,谢沉依然会陪我出门走走。从前我与谢沉尚未互通心意时,我与他出门,在人前总是光明正大,后来却似是“做贼心虚”,与谢沉同游常会戴着幕篱,到了酒楼雅间等地与谢沉独处时,方会将幕篱摘下。
那间酒楼本来还算风雅,楼下还有伎人抚琴清唱,不是聒噪吵闹之地。然而不巧的是,我与谢沉动箸没多久后,一帮纨绔子弟进了相邻的雅间,他们喝酒猜拳、笑声吵扰,我和谢沉能将他们所说之话听得清清楚楚。
本来也就是一顿不大清静的晚饭罢了,可隔壁雅间的蒋晟等人,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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