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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蝎小说www.moxiexs.net提供的《恨姐症》 30-40(第3/17页)
好美啊。
姐姐。
耳畔淅沥的雨声使他睁开双眼。
李尽蓝望着墙皮剥落的天花板。
心还在怦怦地跳动,灾后的余震仍有惊悸,更多的却是寂寥。他不必环视四周,就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。梦里的姐姐是热情的,现实里不那样。李尽蓝兀自品尝着这份空荡荡的落差。
雨还在下,像梦不会停。
李尽蓝落寞地走进卧室。
真实的、虚幻的,有什么所谓呢。他坐在谢欺花睡过的床上,突然就闻到夜以继日的冷香,那是姐姐身上的体味。她流的汗也是这个味道么,诞下的花露呢?李尽蓝伸手摩挲着床单。
突然,他摸到了别样的物件。
从柔软的被窝里拿出,是贴身的。
李尽蓝吓了一跳,一瞬间松手。
可下一秒,他又试探着勾起,像未经世事的小犬去嗅闻,更浓郁的冷香。
李尽蓝如痴如醉,先是用手,再后来用了别的。与之相对的,这也是他的第一次自渎。体验么,是那场下不完的冷春雨,是那只雪色玲珑的罩杯,是梦境和现实无休无止的冲撞交叠。
是明知不可为而为的紧张。
是少年初次抚慰的生涩。
弄完之后,李尽蓝喘息在姐姐的床上,浑浊不堪的眼神恢复清明。
心却沉沉坠入谷底。
他完全做错了。
并且,一错就错到如今。
错到被当事人抓了现行。
房间里的荒诞不经的行为还在进行,谢欺花却不知该做何反应。她先是伸出手,捂住自己欲呼出声的嘴,耳边嗡嗡作鸣,双腿更是灌了铅的沉重。
几秒钟后,她讷讷退回去。
背靠着沙发点燃了一支烟。
身后的卧室里,始终传来细碎含混的声响,谢欺花绷着一张脸抽烟,把背景音屏蔽掉,竭力让指尖不再颤抖。
一根烟燃尽,又抽了第二根,直到第三根烟燃尽的时候,卧室内里的动静才停止了,伴随着家人断续的喘息。
谢欺花难堪地闭了闭眼。
李尽蓝推开未关严的房门。
“……姐?”
李尽蓝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。
谢欺花透过窗户的倒影瞧他。
她发现了。李尽蓝脑子里轰然巨响,人麻了,刚平复的心直接停了跳。
他几乎遭到灭顶之灾。
谢欺花把弟弟的惊诧、恐惧和悔恨纳入眼底,紧接着,指尖若无其事地弹了弹烟灰,又抿了一口烟,问道。
“在里面干嘛呢?”
她摆出轻佻的笑意。
两人之间流动的空气都凝滞一秒。
李尽蓝脸上的动荡,随她的询问而瓦解了。她没发现?从肯定变成疑问。
李尽蓝心惊胆战地瞧着她。
谢欺花理直气壮同他对峙。
“我在酒吧门口等你好久。”她责备,“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跑路了?”
李尽蓝闷声闷气:“我以为你走了,门口的保安说你和朋友一起走了。”
“我走个屁走!就和他们去抽根烟!你回家了不说一声,害我好等!”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李尽蓝默默地坐在她身侧。浑身的燥热退潮,他把双手搭放在膝盖上,没有规律地拍打着。
“怎么?没玩高兴?”谢欺花问。
“我不喜欢那种地方。”他摇头。
“有人唱歌,有人跳舞的,为什么不喜欢?是不是你兜里没钱了?”
李尽蓝有,只是不想花在这种地方。
谢欺花沉默片刻,抬手挥散了烟雾。
“姐姐给你道个歉,行不行?”她不情不愿,挠着下巴抱怨,“我怎么知道你会不喜欢这种地方?你们现在的孩子,在想什么我是不懂了。”
她意有所指,语气也生动起来,“你不知道我们上学的时候,每次路过迪厅那个心驰神往啊,总想进去看看,看看进进出出的人为啥那么开心。”
李尽蓝抬起坠重的眼睫。
清泠泠的目光迟疑视她。
“后来我就去看啦。”她耸肩,“原来是喝酒的地方,有人驻唱,有人跳舞。那时候我才十五六岁,跟着别人混进去的。音乐很大声,别人拉我跳舞,我就在舞池里跳过来跳过去。”
“那时候什么也不懂,音乐很动听,灯光很漂亮。我就在想,是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喜欢这样?反正我喜欢,唱歌跳舞,抽烟喝酒。你们要是觉得粗俗,那你们自己去找乐子呗。”
谢欺花又说:“像你弟那样上网,我也就是对他发发脾气,又没有真的不管他……一个人开心过活最重要。”
谢欺花一边说,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李尽蓝的神情。而李尽蓝陷入沉思,嘴角清清浅浅抿着,像从前的他。
他可能也是太小的,他还是个孩子。谢欺花对自己说,他不懂事才这样,以后就不会了,多接触异性就好了。
李尽蓝又不是李平玺,从前她这样觉得,是因为李尽蓝比弟弟更成熟懂事。如今这样觉得,是因为李尽蓝曾割过腕,还有他那大大小小的壮举。
她把这归结于李尽蓝的内心敏感。
敏感,敏感可太难办了,谢欺花最怕这样的人了。仔细想想,李平玺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,最起码人不会突然没了。而李尽蓝不一样,他心里藏着事儿,稍不留神就割个腕打个血架。
这种人就像精神有问题一样,现在看来,李尽蓝也许真的有些神经质。
她偏偏还不好中伤他。
这孩子,这孩子!谢欺花内心龇牙咧嘴地犯愁,表面却很宽和,她朝他抬了抬下巴:“这样吧,你喜欢什么地方?我给钱,让你自己去玩儿,或者你需要我陪你,你就尽管和我说。”
李尽蓝问:“不去酒吧?”
“谁说一定要去酒吧了?”
李尽蓝终于如释重负地笑出来。
多大点事,谢欺花也安慰自己。
孩子长大了,对两性感兴趣很正常。李尽蓝这种贯会压抑自己的,说不定只是装得太过。打手冲,哪个男生不手冲呢,谢欺花青春期的时候也自藯过呢,虽然没拿别人的贴身衣物。
话是这么说,但面对刚拿着她的贴身衣物解决生理需求的弟弟,到底是不清不楚的尴尬,谢欺花局促地道:
“我去洗澡了,浑身都是烟味。”
她这么说,李尽蓝看向烟灰缸。
里面躺着三只烟头。
“……姐。”他喊住她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谢欺花下意识看向墙上的钟:
“呃,就回来没一会儿吧。”
“回来没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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